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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月曇沉默不語,趙靈溪也靜靜地躺在水晶棺材中,面容如同她生前一樣美麗溫柔,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楚光流的恨韓月曇無法化解,但,他說對了部分事實。她的母親趙靈溪,確實為了她放棄了許多,甚至甘願犧牲自己。或許,她真應該做些什麼,以彌補玄天宗後人這些年所經受的不幸······

“我會把泠泠獸帶回來。”少女真誠地望着着楚光流,“我想,這也是我娘希望我做的。”

韓月曇當然不指望自己能打動鐵石心腸的楚光流就此放人,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移開了對視的目光,忽然道:“玄天宗外面的陷阱頗多,若無人引導,外人斷不能如此迅速就找到這裡。午時潛入藏書閣行竊的,當真不是你的人?”

韓月曇想了想,只道:“遇見蘇琅以前,我似乎聽到過周圍有人的腳步聲,或許,那人是跟蹤我和蘇琅,才得以進入此地。”

韓月曇只怪自己大意了,楚光流又問:“那人是誰?”

韓月曇搖了搖頭,又想到來此一行的鄭觀等人,裡面似乎缺少一名叫王北的青年。想起王北,韓月曇總覺得此人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厭惡的感覺:“也許,牢房裡的人能告訴我們答案。”

兩人又再次回到了牢房。

“紫瑞姑娘,你沒事吧?”鄭觀急切地問道,“那蠻人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韓月曇徑直走到鄭觀的牢房前,詢問道:“王北人呢?”

“王公子?”鄭觀很奇怪韓月曇突然詢問起王北的下落,卻還是如實回答道:“自從遇到流沙風暴後,王北便沒了蹤影。我們還以為他和你在一起呢······”

聞言,韓月曇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那叫王北的傢伙果然是跟着她們進入的玄天宗!

“你問王北做什麼?還有,玄天宗的人怎麼會突然放你自由?”胡漫蝶再次疑惑起韓月曇的身份。

韓月曇不理會她,再問:“你可知道他的來歷?”

鄭觀搖搖頭:“王北為人輕浮,嘴裡更不似有一句真話,我們只知道他是從北方下來的,其他的便再也不知道了。”

“王北,往北······”韓月曇細細思索一番,恍然大悟:“我知道他是誰了。”

“是誰?”楚光流連忙問道。

“前北郡王世子,燕南榮。”韓月曇肯定地說道,“此處往北便是璃冰,燕南榮對璃冰恨之入骨,往北是他必行的復仇之路。”

“燕南榮,他偷洗筋易髓卷做什麼?”

韓月曇想了又想,實在不知燕南榮是怎麼想的,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楚光流總歸是知道了嫌犯為何人,當即吩咐天水院的人將外圍的機關重新調整,加強戒備!

看着韓月曇與楚光流漸漸走遠,胡漫蝶對着他們的背影喊道:“死人臉!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了我們!我爹可是百蝶門門主,你······”

地牢里的隔音效果極好,很快胡漫蝶的聲音就再也聽不到了。

韓月曇輕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這還用問嗎?殺了,滅口,以絕後患!”楚光流覺得這個問題真是再好笑不過的了。

“放了他們,我有辦法讓這些人忘記關於玄天宗的這段記憶。”韓月曇走到楚光流前面,轉身凝望着他的眼睛,她在告訴他,自己的意志有多堅決。

“我要是不呢?”

?“他們之中不乏在各國擁有影響力,如今三國戰事迭起,你執意滅口,不會是想讓三國在這時候聯手,再把矛頭對準魔殤滅境吧?給我一個機會,我能消除他們的記憶。”

三國聯合舉兵玄天宗的過往歷歷在目,就是楚光流也不敢冒這個大風險:“那就如你所願!”

等楚光流放出泠雪花與蘇琅時,月亮已是高掛清空。

“月兒,楚光流怎會如此輕易就放了我們?你可是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泠雪花一見到韓月曇便緊張的問道。

“師傅,先吃飯,我們邊吃邊說。”韓月曇將泠雪花扶坐到椅子上,楚光流還算厚道,知道天未亮韓月曇便要動身前往駒風,他早讓人準備了一桌的好菜。

吃飯間,韓月曇便把自己與楚光流做的交易全部告訴了泠雪花與蘇琅。

“不行!駒風海神殿那群老不死的狡詐至極!我絕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那邊······”泠雪花一拍桌子,直言道:“我也要去!這次,我不僅救回泠泠獸和仙草姐姐,還要血洗那個魔窟!”

“泠雪花,你不能去,你要留下來做人質。”這時,楚光流無視着泠雪花與蘇琅的怒火,幽幽走了進來。

“憑什麼?”

“就憑你們,現在都是我的人質。”

“少主沒去過駒風,你不能讓她獨自冒險!既然泠聖女要留在這裡,那我總可以助少主一臂之力吧?”蘇琅也要揚言要去駒風,楚光流想了想,玄天宗就是蘇琅的家,且他一心惦記着地火院其他人,不可能不回來,於是退了一步:“好吧,你可以去駒風!”

見楚光流終於肯鬆口,蘇琅和泠雪花也都鬆了一口氣,此事便如此決定了。

月色漸褪,泠雪花對韓月曇又是一番千叮嚀萬囑咐,這才依依不捨地目送韓月曇離開。

昏暗無光的夜晚,韓月曇與蘇琅領着鄭觀一行人離開了玄天宗。

一路上,鄭觀與胡漫蝶都沉默不語,通過玄天宗修建的陣法密道,他們很快就走出了玫達奇森林,回到原來初見的那片沙漠!

此時整整一日已經過去,明晃晃的太陽高掛空中,走出密道的胡漫蝶如獲新生,預謀已久的她猛然抽劍刺向韓月曇!

只見韓月曇身形一歪,避過了她的暗劍,細長的劍身直接抵住了她的脖頸!

蘇琅剛想動手,就聽到胡漫蝶脆生生地說道:“別過來,否則我劃破她的脖子!”

“恩將仇報!”蘇琅沒好氣地瞪着鄭觀與胡漫蝶,只因他也沒想到最先動手的竟會是這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注意力全放在了鄭觀身上,這次讓胡漫蝶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