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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藍和梅清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商討着如何才能贏得黑貓的‘芳心’......

不過莫言請她們喝咖啡可不是為了這個目的。

“甘藍,你在a大也算是老油條了,我問你件事。”莫言道。

甘藍眨了眨眼,裝着沒聽見。

莫言敲了敲桌面,提醒道:“跟你說話呢。”

甘藍做了個鬼臉,道:“我是老油條,皮厚耳朵背......請問這位先生,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好吧,是我錯了,不該叫你老油條。”莫言哭笑不得,道:“行了,你也別鬧了,我是真的有事要問你......”

甘藍皺了皺鼻子,得意道:“這還差不多,說吧,你到底要問什麼?”

莫言喝了口咖啡,問道:“甘藍,a大這兩年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甘藍問道:“你說的‘特別’指的是什麼?”

莫言解釋道:“一些非正常的、比較詭異的,甚至是靈異的事情。這兩年來,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甘藍連連點頭,道:“有啊,有啊......”

莫言立刻來了興趣,道:“說來聽聽,是什麼事情?”

他滿懷興趣的追問着,但是等甘藍說完後,他卻是啞然失笑。不僅他如此,旁邊的杜小音也是笑着搖頭。

甘藍所說的‘靈異事件’不是什麼新鮮事。恰恰就是他和杜小音正在追查的那幾起死亡事件。

甘藍是個聰明的女孩。見兩人笑得蹊蹺,再聯想到他們的身份,立刻就醒悟過來,低聲驚呼道:“小音姐,你們不會就是為了這些事來的吧?”

杜小音笑道:“你覺得呢?”

她沒有給出答案,但意思卻已是表露無遺。

莫言在一旁糾正道:“嚴格點說,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追查胡安被害一案。”

甘藍一臉的恍然,道:“我就說你們怎麼會好端端的跑來a大呢,原來是來查案啊。”

微微一頓。又道:“可是,小音姐,你不是省廳七處的么?按理說,這個案子應該歸市局管啊......”

莫言一旁笑道:“真沒看出來。你對這個還蠻清楚嘛。”

甘藍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傻子,最基本的管轄權限會分不清楚么?”

關於案子的事情,莫言和杜小音自然不可能將真正的內幕透露給甘藍和梅清淺,一是紀律使然,其次也是為了保護她們。莫言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糊弄過去,只說單純是為了胡安的案子來的。甘藍倒也沒有懷疑莫言的說法,胡安畢竟是個老外,迅速破案也有助於提升宛陵警方以及城市的形象......

這麼說,可能有一些媚外的嫌疑。

但世事就是如此。警方的形象關係到城市的形象,而城市的形象關係到國家的整體形象。對於一個正在建立正面形象的國家來說,集中更多的資源,快速的處理外來者所遇到的麻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具體到宛陵這個千年古城來說,有了良好的對外形象,至少在旅遊業上是有積極意義的。

當然,同樣的一件事,各有各的看法。

至少莫言對此就是不以為然,如果這件案子不是涉及到修士。如果不是他恰好能抽出點時間,他才懶得管那些外夷蠻子的死活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比黑貓更加純粹的民族主義者。

“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情都是以訛傳訛,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比較奇怪的事情?”莫言問道。

甘藍搖了搖頭。道:“除了這些就沒什麼奇怪的事情了,畢竟是學校。哪有那麼多奇怪的事情......”

微微一頓,卻又道:“不過我剛才說的事在校內的影響其實還是蠻大的,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現在傳的沸沸揚揚,都說學校里有個幽靈殺手,好多女生現在晚上都不敢出寢室門呢......喂,大俠,待會你可得負責送我和清淺回去哦。”

“沒問題......”莫言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杜小音,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晚上住哪裡呢。校方應該給你們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吧?”

杜小音道:“安排了,就在我們辦公的地方。岳悅她們撤走後,空出來兩個房間,你晚上可以住在那裡。”

甘藍在一旁聽了,眼前頓時一亮,道:“小音姐,你們晚上就住在學校里?”

杜小音點頭道:“對啊,怎麼了?”

甘藍挽着梅清淺的胳膊,笑嘻嘻道:“小音姐,我們晚上可不可以也住進去?我還沒看過警方是怎麼辦案的呢......再說,本姑娘可是a大的地頭蛇,校內稍微有點名氣的師生,就沒有我不認識的。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們哦。”

杜小音笑道:“晚上我也是要休息的,你以為警察都是鐵人啊。不過呢,岳悅她們臨時撤走了,那邊只有我一個女性,你們要是住過去,倒是可以陪我說說話......四人在咖啡館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回到了校內。

杜小音晚上還有些工作要做,甘藍和梅清淺興緻勃勃的和她一起去了辦公室,莫言則隨意選了間休息室,開始了晚間的功課。

黑貓百無聊奈,再加上天賦異稟,完全不需要做功課,在莫言身邊呆了一會兒,就從窗口躍出,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溜達......

莫言這兩天已經暫停了對佩飾的祭煉,不過他能感覺的到,自己與這枚佩飾之間的聯繫越來越深刻,隱隱便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鐘左右。就在莫言修行的時候。一個女孩騎着自行車來到了a大的長湖邊。

如果莫言看到這個女孩,一定會很驚訝。

“楚玉,你怎麼才來?”

長湖邊,一個帶着眼鏡,看起來有些古板的男生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他看着楚玉,臉上略帶着些不滿。

楚玉一撇嘴,道:“同學,你當我是你啊?每天的工作忙的要死,今晚來這裡,還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的空呢。你就知足吧......”

眼鏡男的年紀比楚玉要大。三十歲左右,以這個年齡來說,稱他為男生多少有些不合適。

“可是你前天就答應要過來的,再怎麼忙。也不能一耽誤就是兩天的時間吧?”眼鏡男的面相古板,性格也顯得有些固執。

楚玉一頓腳,不耐煩的道:“江曉天,你煩不煩啊。早就告訴過你,我大伯來了宛陵,他不離開,我怎麼好單獨跑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我管得有多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敢溜的出來么?”

江曉天見楚玉搬出了楚振堂,立刻就沉默了下來。好半天才道:“你大伯走了么?”

楚玉沒好氣道:“走了。”

江曉天對楚振堂似乎很是畏懼,聞言,不由悄悄鬆了口氣。

楚玉一臉的鄙視,道:“放心,我大伯只對入室境之上的人有興趣,不會抓你這個小蝦米回去做苦力的......”

江曉天不禁有些尷尬,低頭輕咳了幾聲。

楚玉見他尷尬,反倒笑了起來,道:“行了,行了。別裝的像個小媳婦似的,好像誰給你氣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