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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王殿中,通明燈火。

妖皇菲南德臉色鐵青的看着聖王。

魯茲也就是聖王好似沒有看到,好整以暇的喝着茶,吹動杯麵上的茶葉,神色安詳,臉容平靜,輕鬆的不能在輕鬆。

反觀妖皇菲南德雙拳緊握在身側,呼吸有些沉重,一雙藍色雙眸緊盯窗外的夜空,有血色流行划過天際,這在妖國之中,代表着災難。

夜,慢慢地離去,天色開始逐漸轉亮。

妖皇菲南德迫不及待的轉頭對聖王道:“朕這就去砍了那些犯上作亂的傢伙!”他等了一夜,只等天亮之後,直接肅清整個皇宮。

宴會中,不少大妖全部喝醉,有些是族中長老,有些是族長,直接歇在宮中,怕昨夜留宿宮中的大妖,全部都有嫌疑,他要將他們全部抓了,投入大獄。

妖皇殿燒毀,他心痛那些好不容易弄來的人間界書籍,不少為人間界皇上必學必看之書,就這麼一把火燒了,這些逆賊。

三弟那裡派去的人手,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來。

他在這聖王殿中,到處都是聖王的耳目,他不好派妖去看,心中甚急,三弟身為雪狼族執法長老,平日里放蕩不羈,從來都不管什麼事,可他總是在雪狼族中,權利不下於他的。

這次讓他逃脫,三弟若是回去雪狼族,煽動族中那幾個老東西,他可就真的不妙,引上許多麻煩不說,那些見風使舵的中小妖族,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

五大妖族中,除了雪狼族現今還算完全支持他,狐妖一族在他的提攜之下,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勉強達到五大妖族中的第五,算是跟他綁在一個戰車上,完全支持於他,一大助力。

其他三族,全部是古老而又強悍的種族,除了差不多滅族,不知所蹤的鳳凰一族,還剩烏金鳥和三頭虎兩族,通通是和雪狼族一般的久遠,百年前的侵略大戰中,比起雪狼族犧牲的一半精英來說,這兩族則要少很多。

烏金鳥族長是個貪婪膽小的傢伙,三頭虎族長則是衝動的莽夫,再說兩者之間,在他幾十年間布局挑撥之下,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很深,互相仇恨,兩者之間的領地更是相連很近。

這都是他當年登上妖皇之位的安排,現如今取得不少作用。

到底會是哪些妖族勢力膽敢如此。

接下來的三天,他肅清整個妖皇宮,那日里宴會宿醉之後,滯留宮中未離開的大妖們,全部用刺客未清,暫時呆在殿中,以保安全的辦法留下來,就算是變相的軟禁。

妖皇菲南德派得力手下,搜尋這次刺客襲擊的活口,將這些刺客屍體全部由妖皇親信血衛統領搜查,看看有什麼證據。

這些大妖就算實力在強悍,在怎麼不滿,有了這個借口,也只能呆在宮中,若是強行出去,到時候莫名喪命,怕族中也無法為他們質疑。

西殿之中,正是前幾日賓客住宿的地方。

在某個不起眼的小屋子裡,三個不起眼的乾瘦老頭,正拿着酒葫蘆,弄了點酒菜,喝乾酒,這個場景在許多的房中都是如此,何況是三個不入流的種族長老,也沒有護衛注意到這一邊。

這三個乾瘦老頭,有兩個臉色蒼白,全部都是皺紋,猶如乾巴巴的樹皮,看樣子沒有五百歲,也有四百八,半截都到了土裡,另外一個看着年輕點,這一說話卻是一陣的咳嗽,應該是肺部受了創傷,留下的後遺症。

“劉老,我們都快半截如入的妖了,還看重那些!”其中最矮的一個道,被成為劉老的臉色漆黑如墨,他笑着端起酒杯:“誰說不是,就讓他們去鬧,來來來......李老,這下酒菜着實不錯!”

李老臉色赤紅,他不屑的夾了一筷子,呸的一下吐出:“這是什麼拉雜!”

“來來來,喝酒喝酒!”劉老笑着。

他們三個人也不吃下酒菜,時不時的說上幾句不着邊際的話,時不時的碰杯,有時還有爭論幾句才行。每次咬着耳朵時。

那李老的聲音立馬變了,輕輕地迅速道:“你那邊處置的如何?”話語極快,只是嘴唇輕動,便是面有誰注意他,大概也只能以為他在喝酒品酒。

劉老大聲抱怨:“這酒怎麼越喝越像水!這不是欺負妖嘛!”他附在李老的耳邊:“全部處置妥當,東西到位。”

“有酒喝就不錯了,你們兩個,太挑剔了!”矮個子的高老高聲嚷着,摟着李老直接強行碰杯,一口喝盡,嘴唇微微蠕動,說著:“就讓他們狗咬狗!”

三個老傢伙全部嘿嘿的笑起來。

沒有任何眼線注意到這裡,誰都沒有料到,不過三個乘火打劫,商量着齷齪之事的小妖物,卻直接左右了整個妖國近十年的走向。

一場風暴正在妖皇宮上空醞釀,隨着搜索的加大,時間越來越久,拿到手的證據也越來越多,幾乎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五大家族,除了隱匿的鳳凰一族之外,其他四族全部牽連進去,還有幾個中小型有些實力的種族,這些大妖,他平時待他們不薄,居然關鍵時刻這般作為。

妖皇菲南德一拍旁邊的把手,想到昨日夜晚,他去找聖王幫忙,借用幾個手下,那聖王居然冷言威脅幾句:“原以為我的合作者能把控至少八成妖國權利,看來,你連五成都不到,真是令人失望啊!”言下之意,和他合作的利益太少,籌碼不夠,照他的眼線來看,這些日子聖王親信和外界接觸良多,幾大嫌疑妖族亦有接觸,還是瞞着他所為。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古董?或是無所不能的聖王,想要重新換一個合作者。

他想到這裡,背心都在發涼,五大妖族,連雪狼族都似有叛逆行徑,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狐妖族更是派了不少人手,看到那些死去的狐狸屍體,就能曉得狐妖一族到底出了多大的力量。

他們都是他賴以支撐皇權的力量,若是真的一朝全部反叛,那他的路又在何方?

“你這個災星,遭到詛咒的棄子,神武妖皇若是在,哪有你這叛逆在......”

“你這冷血無情無恥的傢伙,害了我們英明的神武妖皇,早晚有一天,你的頭顱將掛在妖皇宮前......哈哈哈......”

“陛下,我什麼都沒有做,放了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知道胡鵬藏匿叛逆,我領大人們是,只求放過我一條性命......”

“冤枉啊!冤枉啊!”

“冤枉啊!”

......

妖滿為患,牢房之中。

皮鞭陣陣,哀嚎遍野,咒罵聲,求饒聲,恭維聲,這些聲音全部交織在一起,猶如一首魔咒,在他耳邊響着。

前方,隱隱約約之間,他看到牆壁之上,四根鎖鏈精索住的矍鑠男子,正一臉憤慨鄙視的看着他,壯碩赤露的上身,全部都是縱橫捭闔的鞭痕。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是他。

妖皇菲南德揉着眼睛,眼前被鎖着的男子,一雙冰藍雙眸,跟他神似的容貌,“咔嚓!”四根鎖鏈其斷,這個男子一步一步走過來,嘴角含着憤慨和鄙夷。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妖皇菲南德大喊出聲,使勁抱着腦袋:“滾開,快點滾開!”、

旁邊侍候引導的妖仆,遲疑的停住腳步,瞧着陛下一臉痛苦的模樣,藍眸中好似看到什麼驚恐之物,臉色煞白。

“為什麼受到詛咒的偏偏不是你,為什麼你一出生就擁有一切,為什麼你會有如此天賦妖法,為什麼你什麼都那麼強,那麼厲害?”妖皇菲南德尖利的嗓子大叫:“為什麼我一生下來,就要遭到詛咒,為什麼母親那麼偏袒你和二弟,卻從來不管我的死活,連同族的族人都想要燒死我,日日夜夜期盼我可以意外死去,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別假心假意,憐憫我這個怪物!我要讓你也嘗嘗,受盡白眼,受盡奚落,受傷也只能獨自站在一角療傷的痛楚,我要你活着,活着看我統治下的盛世江山,我一定會比你治理的更好!你等着......”

旁邊侍候的妖仆完全嚇傻了,陛下情形不對,他已經支開左右,現今獃著的這個小房子,只有被鎖着鎖鏈,鎖在牆上不知死活的男子,還有他這個陛下身邊的近侍。

前任神武妖皇居然真的是陛下下的手。

這般隱秘的事情,想到如果妖皇陛下清醒過來,記起剛才的這一段話,那他的下場可見一斑,小命不保啊!

“哈哈!你也有今天,我要將你封印,鎖住所有能力,讓你狼型,將你賣入人間界,嘗盡被鞭笞,當成寵物的痛苦!”

妖皇菲南德抱着腦袋,神志不清,指向牆壁上鎖着的男子。

侍候的妖仆,聽到這些話,急的快哭了,慌亂更甚,在聽到那些非常的手段,折磨......他完全亂了陣腳,直接踉蹌的跑出去,說了個借口陛下要他回宮中拿某物,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