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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最有名的酒樓鳳樓前,巨大的牌匾下,眾人圍在門口,裡面不乏風姿俊容,儀態翩翩的佳公子,另有裁玉為骨的美人兒,打着那依蘭城特有的墨骨傘,看着面前的青衫男兒卻是紅霞飛上臉龐,心跳個不停。

這些日子不少名士貴公子相繼來到依蘭城,平日少見的俊男美女這些日子卻滿大街都是,唯獨沒有這鳳樓前男子一半的芳華。

修長的身影,穿着青色衣衫,墨色的長髮直達腰際,纏着青色布條挽着頭髮,一絲不苟的模樣,背後背着一把暗灰色的寶劍,那寶劍劍聲暗朴無華,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小視這劍,那華麗的攔腰一斬,在場的人竟沒有一人能與之抗衡。

青衣男子腰間系著同色系的腰帶,綴着九龍再天玉佩,紅色的穗子垂在身側,微微地隨風晃動,好一個眉目如仙的男子,在場便是同為男子的,竟也生不出任何的嫉妒之心。

巡捕頭子上前來,一眼看到地上被攔腰截斷的屍體,鮮血鋪滿了整個青磚,血漬在紋路當中流動,匯成了小溪,這血漬倒是有些奇特,與常人的不同,帶着暗紅的顏色,隱隱間還帶着青色,屍體死的不能在死,五臟六腑流了一地,現場慘不忍睹。

居然敢在他們心中聖地依蘭城如此行兇,巡捕頭子當即怒了,上前一步,劍鋒所指:“給我拿下!”

“你是何人?”青衣的男子仿若根本對這一行巡捕沒有看在眼裡,容色淡淡地,亦如他剛才突起殺人的模樣,好一個從容的佳公子,不少女子心中暗忖:若是能得如此男子垂青,比起青雲門招徒似乎更有吸引力。

巡捕頭子也是一怔,如此仙姿容貌,實在是不像如此兇狠的殺人兇手,可鐵證如上,容不得狡辯,鬼使神差的他問了一句:“這人可是你殺的?”

“是!”青衣男子點頭,淡淡地說著,一雙眸子清澈如水,讓人生不出任何雜念:“不過,不是人!”

“什麼?不是人?難道是靈獸?”人群里響起了嗡嗡嗡聲。

“怎麼可能,如果是靈獸死後一定會顯出獸性......”有人表示疑惑。

“是啊,我去年跟隨父親去天元森林的時候,親眼見過幻化成行的靈獸,死了的確會變回原型!”

古籍上的記載,大陸上幾大門派之中的藏書之中,甚至在講課的道場,都會講出這樣一個常識:那就是變化成人形的靈獸,在死了之後,沒有靈氣在維持人身,屍體變會化成原型!

這常識便是大陸上的六歲小孩也知道,現今,事實擺在眼前,大家如何相信,可這青衣男子一身浩然正氣,眉目仙姿風範,雙眸清澈如水,讓人無法相信其會說謊。

瘦削稍矮的副城主憤恨這人惹事,見手下居然被人一語就愣在原地,不由怒道:“馬上抓人,投入大獄!”揮揮袍袖,甩了胳膊就要離開,眼前那滲人的半截屍體實在讓人看了恐怖。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眾人只覺眼前一晃,一位白衣的男子,手持銀扇,笑眯眯地越眾而出,眾人看見其容貌,盡皆倒吸一口氣,心中砰然一動,男女通殺,今日是怎生的。竟讓人一下看見兩個絕世風采的男子,眾女幾乎幸福的暈了過去。

“這天下如此之大,定有許多事情是我等不明了的,大人怎能就憑憎惡抓人!也不驗明那死去的身子!”輕輕搖晃銀霜,白衣男子微笑而言,對着青衣公子微微頷首,這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的葉嵐。

她都能穿越至此,冥殺身為人類都能練成冥書十層,一個區區靈獸死去不化成原型又有什麼奇特!不管這事實到底如何,當她看見這青衣男子的時候,便決定不論如何,都得拐了這美男去。

挽清秋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銀扇輕輕扇着,極為瀟洒,卻不知現在已是秋末,這聲音,這容貌,似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卻偏偏一時想不起來,他很少下山,所見之人只有那麼幾個,到底是誰呢?

從山門一路行來,奉了師宗之命悄然而來,在正式宣布入門弟子名單時,都不能露了身份,只因要想入得這青雲門不僅資質要好,這人品更是考察的重點,負責大賽試煉自有青雲門的門外弟子,他專門負責決定最後的人選。

因他長期在山上修行,不通人事,這一路行來,卻也受了不少白眼,有嫉妒其容貌的,也曾奚落於他!

見有人幫他說話,那眉目間的笑意春風楊柳,十分的舒服,這白衣少年身上一絲魂力波動也無,竟是毫無功夫,卻有這般膽量為他說話,不得不說極為有勇氣,更加增添了挽清秋對他的好感。

巡捕頭子哪裡受過這等嫌棄,在依蘭城除了原來敗落的錦家,還有現在如日中天的葉家,他們何曾怕過什麼人,在依蘭城他們就是橫着走的人物:“哪裡來的邪魔歪道,妖言惑眾,肯定是與這殺手兇手一夥的。”大袖一揮:“上!這個臭小子也不能放過!”

一行巡捕殺氣騰騰地沖了過去,眾人連忙讓出地方,這些名士風流貴公子雖看不起這些巡捕,卻也不想在人家的地盤上惹了麻煩。

巡捕頭子氣憤眼前這白衣小子敢在大人面前奚落他,明顯跟着他們官府做對,哼!他拿着砍刀,心中冷笑,不過就是個連魂力都沒有覺醒的可憐蟲。

刀鋒就要砍在白衣少年的脖間,眼看就要血濺三尺,周圍的女子紛紛不忍如此絕色少年橫死街頭,紛紛用袖子遮住眼睛。

耳間響起凄厲的慘叫聲:“啊!”震人耳聾,凄慘至極。

果真死了嗎?有女子移開眼前袍袖,看見白衣少年好好的搖着銀扇,笑眯眯地站在原地,而原本氣勢洶洶差點將刀架在白衣少年脖子上的巡捕頭子,直接摔出去幾十步開外,捂着拿刀的右手,像是殺豬一樣的哀嚎,殷殷血漬從他的手腕間流下,有那等眼色好的,驚愕的發現,這實力不錯的巡捕頭子,竟被直接挑斷了手筋。

更令人驚訝的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這個白衣少年是如何出手的?難不成這個看不出有任何魂力波動的少年竟是一代高手,連招式都未出,竟也能傷人如斯,怪不得敢挑釁如今依蘭城的當家主人。

緊接着,又是幾聲慘叫:“啊......啊......啊......”

聲音不絕於耳,眾人只覺眼前黑影飛過,剛才衝上去的如豹狼般的巡捕們,就像是被扔破麻袋一樣扔出去,在地上痛的翻滾,竟沒有一人再能爬起來,進皆被打斷了肋骨,失去了戰鬥力。

副城主眼看自己的手下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他瘦削的臉更加的蒼白,像是白紙一般,嘴唇不住的抖動,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嚇得,整個人僵在原地沒有動上一分。

“失禮了,在下實在是逼不得已!”挽清秋溫潤的道歉,數不盡的風流仙姿,引得在場的女子心跳不已。

旁邊的白衣少年跳過來,仿若一臉悲苦:“我們實在是迫不得已,正當防衛,副城主啊,您老可是上了年紀,小心身體哦!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們這些後輩哪裡擔當的起!不過,您老眼昏花,硬是將靈獸認成了人身,本公子念着您上了年紀,就不跟您計較了,帶着您的人趕快醫治去吧!”

身後的葉兒接到自家小姐的指示,扔出一錠銀子,清脆的聲音巴巴適適:“我家公子心善為懷,這是治療各位的銀錢,大家不要太感謝我家公子哦!”

副城主氣得幾乎想要吐血,還心善為懷,要不要這麼厚臉皮,一上來就挑斷了別人手筋,等於廢了人的武功,居然還說心善,還那麼大方的給醫藥費,明明就是他們將人打傷的好不好!

葉嵐幾乎想要親一口小丫鬟葉兒,真是越來越俏皮可愛了,她眨眨眼,絲毫沒有謙虛的覺悟:“老人家,您不用太感謝我啦,只是舉手之勞!”

眾人幾乎絕倒,這白衣少年果真勇猛,還如此無恥,簡直無恥的......嗯,可愛!任誰對着這樣挺秀可親的容貌,都生不出一絲的憤懣。

挽清秋聞言,不由的輕笑,這白衣少年果真有趣。

“走,這位哥哥去我那,小弟定當好好的招待哥哥!”白衣少年親昵的拉起挽清秋的胳膊,他竟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心中還覺得十分的歡喜,只覺得旁邊的白衣少年是多年的同伴一般。

挽清秋寵溺的摸摸白衣少年的如鍛黑髮:“好!”簡單的一個字,盡皆流露出真性情。

兩個人眉來眼去,言笑晏晏,仿若多年不見的好友,在這鳳樓之前,眾人圍觀之下,相談甚歡,他們二人本就是不理世俗眼光之人,只是聽從內心。

兩位絕色公子不時展露笑顏,說到高興的地方,兩人同時放聲大笑,惹得眾人一陣目眩,只覺得整個靈魂都被吸引過去。

站在一邊的副城主臉成了豬肝色,他這個副城主真是當得有夠窩囊,不行,這次一定得壓下這外來武者的氣焰,想起軒逸的話,現在正是立威的時候!

他看向周圍許多佩劍武者,朗聲道:“我以副城主的身份,懸賞十萬兩將此二人投入大獄!令贈送青雲門二品試煉資格!”二品試煉資格,是在江湖上已經有了一定名聲的武者,還有一些被青雲門認同的幸運兒,直接可以晉級第二次試煉,等於說不用參加第一次試煉,保存了自身的實力。

為了得到二品試煉資格許多人士,家族費勁一切心機。

副城主手中揚起三枚泛着青色的木牌,場中自然有認得這東西的,當即驚道:“二級試煉牌!”

這些來碰運氣的武者一聽這麼好的機會落下來,哪裡還坐得住,紛紛摩拳擦掌,生怕旁邊的人搶了先,自個就失去了這個絕好的機會,不少沒有門道的武者紛紛站出來,隱隱之間有將場中二人圍住之態,眾人皆是可惜,這兩個人縱然身手高強一些,看着年紀最多也就是二級頂峰魂者。

哪裡應付的了如此多的武者,可惜了這等丰神俊逸的容貌......

挽清秋眉頭微皺,什麼時候他們青雲門的二品試煉牌,一個小小的副城主也能拿出來,這裡面藏着什麼貓膩!見十幾個武者不懷好意的圍上來,他伸手一展,將笑嘻嘻的白衣少年拉在懷中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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