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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猶如溪水游龍,攛掇上前,不時俊榮光彩,映着地上的白雪,好不出塵,一張無雙容顏,帶着某種沉重的味道。

玲瓏緊張的站在原地,死死的捏着拳頭,生怕挽師兄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暗暗發誓,一定要在爺爺面前告紅衣好好的一狀。

葉嵐也有點緊張,隱隱地她覺得有些事情不妥,那個傷了小歪,傷了玲瓏的傢伙,並沒有出現,那個傢伙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目的。

這種內心極度的不安感,讓她萬分的焦急,卻不敢表露出來,生怕影響了挽師兄的發揮。

院中,白雪紛紛,飛逝下雪,卻猶如下雪,一腿橫掃,掃出千萬的雪花。

兩個矯捷的身影,“咔嚓!”就在這時,異變陡生,明明身體靈活如蛇的紅衣,似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腰部,整個身體失去控制,正正的,挽清秋的軒轅劍,恰好插進了紅衣的身體。

紅衣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軒轅劍的劍尖正好插入她的心臟,沒有任何一點偏頗,就好像原本就是要刺得那個部位。

“咚!”

挽清秋抽出劍,臉色映着白雪。

在他面前,紅衣軟軟地倒在地上,胸膛早已被鮮血染紅,紅色的血漬流在了白雪上,整個人都似乎喪失了生機。

一切都在眨眼間發生,葉嵐根本沒有預料到,紅衣會這麼輕易的死去,玲瓏則看了兩眼,馬上回過頭,扶着牆壁吐了起來,她暈血,才吐了兩下,整個人就軟軟地跌倒,失去了知覺。

“玲瓏!玲瓏!”葉嵐喊了兩聲,見玲瓏已經沒有了知覺,便喊着挽清秋一起,將玲瓏安排在床上,蓋上厚厚的被子,正將玲瓏的手往被子里放的時候。

“什麼人?”挽清秋突然喊了一聲。

葉嵐丹田的銀丹一震,這種異樣她能夠感覺出來。

挽清秋提着軒轅劍就跑了出去,葉嵐跟着一切出去,隱隱地運起魂力。

大門開啟,雪地依舊,鮮血染在白雪上,化了一片,地上空空如也,只有個躺着的人的痕迹還在那裡。

葉嵐驚訝的瞧着,挽清秋跑過去看着雪地中的印跡,查看了許久,時間越長,眉頭皺的越深,看樣子心中好似放了千萬的石頭那麼重。、

葉嵐忍不住問:“挽師兄,到底是什麼?”她隱隱覺得有什麼危險的生物,正在接近她,這樣她感覺十分的恐慌和不安全,不知為何,她竟然想起了前世穿越之時,她的前任男友,抱着酒吧的老闆娘,眼眸本是深邃的黑,慢慢地竟變了,變成怪獸一般的豎瞳,帶着凌厲的眼神看着她,這雙眼神,慢慢地正在接近着她,用所有的戾氣,一點點的蠶食着她,那雙眼裡帶着渴求,帶着仇恨,帶着某種她不懂的東西,或許是野心,或許是悲傷......

那樣的雙眸一步步的走過來,不要,不要......那是一種深切的絕望和危險,纏繞在她的身邊,她不住的往前跑,想要遠離這樣的雙眸,不想在這樣被追趕。

她使勁的跑着,跑着......永不停歇的跑着,身後的那雙眸子卻依舊在追趕着她,似乎也沒有任何的疲倦。

腳下忽然一拌,她整個人向地上撲去,在回頭時,一個龐大的身軀,似乎是某種恐怖的大怪獸,帶着那樣一雙讓她不寒而慄的雙眸,尖利的獠牙向她撲過來。

“啊!”

她大叫一聲,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夢,這個夢一直困擾了她許久,自從隨着掌門赤陽師伯進入那無名的大殿後面之後。

她經常會在睡眠時,遇到這樣一雙眼眸,她覺得自己一直在跑,她不知道這雙眸子到底屬於什麼東西,只知道那是一個極大的龐然大物。

她不知道該不該跟挽清秋說,只是無端的恐懼,生怕惹了笑話,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外面響起揮劍的聲音。

葉嵐披衣起身,看看身旁的玲瓏,還睡得香甜,嘴角上鉤,應該是在做着什麼好夢吧!不得不佩服玲瓏,明明是被嚇暈的,結果睡覺還能做好夢。

替玲瓏將被子蓋好,起身開門,外面紛紛揚揚地飄着白雪,又開始下雪了,雪如鵝毛一般,輕飄飄的落下,比起下雨,葉嵐更喜歡下雪,下雪不用打傘,也不會將衣服弄濕。

院子中,挽清秋正在練劍,游龍一般,出塵挺拔,不得不說,挽清秋果然迷人,怪不得青雲門上的女弟子們都將自己恨得咬牙切齒,自己還真是冤枉啊,成了八卦的犧牲品。

挽清秋似乎並沒有發現她出來,整個身形如雲似水,翩若驚鴻,軒轅劍峰映着白雪,劍光嶙峋,葉嵐站在一邊,看着挽清秋練劍,她今天才發現,原來劍術也可以如此好看,如跳舞一般,雪中舞動的精靈。

瞧着挽清秋的模樣,她不由的起了想要玩鬧的盡頭,悄悄地蹲在地上,手裡攥着雪花,不停的將它們在手中揉成團,從手心裡傳來的冰冷,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弄成實心的,這才有趣,肯定能嚇了挽清秋一跳,不停的將雪團在手裡壓實。

不停的弄着,居然也不冷了,瞧着手中的雪團越來越大。

一共揉了兩個,挽清秋這般靈活,萬一打不中哩,要打中了才好玩。

瞅着挽清秋彎腰傾身花劍的功夫,她扔出右手的雪球,跟着隨即扔出左手的雪球。

挽清秋身子一旋,一劍劈開一團雪,整個身體跟劍划出一條直線,頃刻間劍尖直直地指着葉嵐的鼻子,如此的近,葉嵐做出了投降的姿勢:“我認輸了,我認輸了!”

“胡鬧!”挽清秋看清楚偷襲自己的人是葉嵐,忙將劍收了,後怕自己在這院子中練劍,有些收勢,不然真的會傷了葉嵐,那比傷了自己還要難受。

他看葉嵐穿着外衣,沒有穿襖子,小臉凍得紅彤彤的,手上還殘留着雪化了的痕迹:“怎麼不多穿點,這麼冷,還玩雪!小心感冒了!”他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葉嵐的身上,仔細的系好,又拉過葉嵐的手,好冰啊,使勁的放在自己的掌心間,慢慢地揉搓,直到搓熱火了。

“下次再這般淘氣,小心傷了你......還有,若在穿的這麼薄,就不許出門。”挽清秋這般說著。

葉嵐覺得雙手好溫暖,不由的貪戀這樣的感覺,任由他握住雙手,輕輕地溫暖着。

又有些奇怪,這傢伙不是非禮勿進嘛!怎麼一回到山裡,就沒了那麼多繁文縟節?她有些奇怪,不過沒有想那麼多,估摸着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大家都是師兄師妹的,就算是親兄妹了,親兄妹如此親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嘛。

再說,被人疼愛的感覺,就如吃糖葫蘆一般,又酸又甜,挺好吃的。看到梅樹邊的雪地,她不由的想起紅衣,便出口問道:“紅衣真的......死了嗎?”她還沒來得及瞧瞧紅衣的氣息,紅衣就這麼消失了,聯想到她詭異的身法,帶着戾氣的氣息,讓她不得不懷疑,說不定紅衣也是什麼狐妖,冥物,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這樣的說法完全被挽清秋否定,如果紅衣真的是這些異物,根本進不了青雲門,過不了雷陣,如果是異物,雷陣會有所反應,直接打雷劈死異物,曾經一百年前,妖界大舉入侵人界的時候,曾經有不少異物想要上青雲門搶東西,結果大多數都被雷陣給劈成焦炭,只有少數的逃回去,將這件事情廣為流傳,據挽清秋知道,他們青雲門已經變成了妖國的十大禁地之一,就如埋骨之地是人界十大禁地一般。

到底紅衣去哪裡了?

葉嵐不安的想着,而且,跟師傅如何交代?這馬上要開排位賽大會了,煉丹的事情還需要紅衣,玲瓏一個人根本無法做出這麼多來,除非她將那個鼎爐拿出來,讓師傅知道,她能夠用那個鼎爐煉丹,可這樣......真的可以嘛?

她真的可以信任師傅嘛?自己擁有靈獸的事情已經被捅了出去,引起許多人的嫉妒和窺視,如果自己在擁有珍奇鼎爐,能夠讓新手煉出丹藥,這樣神奇的東西......

想着想着,她也沒有發現,挽清秋將她擁入了懷中。

“砰!”

直到瓷瓶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葉嵐才回過神來:“玲瓏!”玲瓏臉色先是紅紅的,後來變成了白色,在然後整個人都在發抖,雙眸涌滿了淚水,不等葉嵐解釋,她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門,任由葉嵐怎麼叫,玲瓏都不回頭。

葉嵐剛想要追上去,挽清秋拉住她的胳膊,對她搖搖頭:“讓她安靜一下吧!”他嘆了口氣:“我對玲瓏一直是對妹妹一般的感情,早一點讓她明白是對她好!”他回過頭來,看着葉嵐,葉嵐撇着嘴,瞧着挽清秋清澈的雙眸,竟不由的心跳加快。

“只是對不起葉師妹了!”挽清秋輕輕地說:“讓你受委屈了!”

不知道到為何,葉嵐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笑了笑,搗了挽清秋一拳:“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說這些,反正啊......我現在是虱子多了不咬人......有你這麼個美男子傾慕,氣死她們......讓她們在好好的酸溜溜的八卦去!對了,我先去煉丹房看看,你先進屋等我一會!”

葉嵐轉身走向煉丹房。

挽清秋站在原地,清澈的雙眸散發著異彩,他在極力的隱忍他的感情,儘管這份感情如此深沉,卻不適合現在說出,他知道葉嵐只是將他當大哥哥一般,就像許多年許多年,久到連日月都失色的以前,在神界之時,她也僅僅只當他是可以傾訴心情的大哥哥。

他跟隨她一起投入輪迴,不過為了相伴而已,如此......便已足夠,他一定要在赤睛白虎找到葉嵐,即是轉生的仙曇花之前,儘力喚起自身的實力,找到喚醒靈玉的辦法,只有靈玉才能幫助葉嵐恢復神格,也只有葉嵐恢復神格,變成仙曇花之後,才能合力摧毀赤睛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