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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意雲回到家,看見幾個保鏢捧着東西站在門外。

“怎麼不拿進去?”

陶意雲和佟曉瀾去城東之前,吩咐過讓保鏢不必跟着,先把公司的文件那一部分回別墅。晚上還要處理的。

“季太太。”幾個保鏢禮貌的叫了一聲。

其中一個把手上的文件資料遞給陶意雲,然後聳聳肩,才用眼神示意陶意雲看裡面。

別墅的大院子里,儼然有幾個男人站在那裡,每一個都嚴肅着臉,擋在門前。

陶意雲皺眉邁步進去。

“太太!”幾個穿着同樣服裝的黑衣男人恭敬地叫了一聲,隨即讓開位置。

其中有一個去把別墅的門推開。

“你們在這幹什麼?”打量了幾眼這幾個陌生人,陶意雲問。

這幾個人她不認識,料想應該是季淵的人,不過心裡還是防備,一隻手伸進口袋,握住那把季淵送給她的槍。

樓上陽台,有一個男人沉着臉,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沒漏過陶意雲的小動作。

他旁邊的小桌子上泡着一杯茶,可是已經涼了。

等她很久了,她這麼晚才回來,還帶了幾個男人!

而且,居然提防他的人!

“呃……看門。”開了門的那個男人一本正經地回答。

“……”陶意雲好奇問“為什麼要守門?別墅大門那裡有門衛吧?而且這裡的安保很好。”

“先生說,不讓外人進來。”那人一邊嚴肅地回答,一邊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還在院子外面的保鏢。

陶意雲懶得和這些人解釋,趕緊拿着文件,走進別墅。

她初步判斷,季淵估計是又吃醋了。

那個男人喜歡胡思亂想,陶意雲無比清楚自己的當務之急——得哄他,趕快的!

才走到樓梯,陶意雲就被人壓到牆壁上去了。

速度之快,而且沒有開燈,陶意雲看不清來人是誰。

被壓着,然後強勢的吻落下來……

陶意雲的一隻手被他抓着,使不出力氣來,文件和資料掉了一地。

她的另一隻手,伸向口袋……

……

那人似毫然不知危險來臨,仍強勢、霸道、甚至是……兇殘地侵略着。

……

熟悉的氣息?

……

是熟悉的氣息!

陶意雲默默要把手上已經抵到季淵腹部的槍放回去,人卻被毫無徵兆地一把推開了。

她踉蹌了兩步,差點沒摔下樓梯。

季淵迅速抓着陶意雲的手,眼底是陶意雲看不見的慌亂。

見她站穩後,季淵一把拿過陶意雲的手槍,冷聲“你要殺我?”

“沒……”

季淵完全沒有聽陶意雲的話,寒着臉盯着她,問“為了他們?”

“淵……”

“呵!”很快,不聽陶意雲解釋一句,季淵就輕嘲一聲,然後二話不說,強勢地把陶意雲抱起來……

……

陶家。

“媽,怎麼回事?”陶嘉佳氣急敗壞地問黎淑蘭。

陶嘉佳剛剛從醫院回來,沒想到居然接到消息說她爸進監獄了!

“我怎麼知道?”黎淑蘭已經哭花了臉上的妝容,再加上她那紅腫的雙眼,狼狽極了。

而現在,黎淑蘭仍是哭着,似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就,莫名其妙進監獄了?”

“蠢貨!”陶嘉佳罵了一聲,反射性動作拿出手機,找到通訊錄上面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陶嘉佳看着那個電話號碼,手停在手機上面,遲遲沒有落下。

事實證明,她的確依賴那個號碼的主人,也害怕……尤其是現在,她已經髒了,並且被他知道。

“女兒,你想想辦法,幫你爸出來吧!求你了……”黎淑蘭一邊哭,一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懇求陶嘉佳。

黎淑蘭現在的樣子,真是跟那個盛氣凌人,傲慢無禮的貴太太有很大區別。如果這副樣子被她的朋友看見,估計是認都認不出來這是她本人了。

當然,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黎淑蘭的眼淚和着鼻涕,快要掉到陶嘉佳漂亮的衣服上面了。

陶嘉佳皺眉,微微用力推開黎淑蘭,但是並沒有推開用力抓着她的黎淑蘭,陶嘉佳也不好再推,於是把自己的手挪了挪。

這個不起眼的小動作,黎淑蘭哭得不能自己的臉頓了頓,然後更多了一分悲哀。

“媽,你讓我先打個電話!”

“嗚嗚——好吧!”黎淑蘭哽咽一聲,放開了陶嘉佳。

陶嘉佳的手一點,便打通了那個電話。

比起平常來,那個人接電話的速度慢了些。陶嘉佳越等越心慌。

“我的嘉佳……”不管陶嘉佳等了多久,男人還是接通了電話,聲音竟帶着一點兒驚喜。

陶嘉佳默了默,小心翼翼地開口說“我爸進監獄了,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是怎麼回事?”

男人明顯一愣,然後沉聲說“等着。”

“謝謝你,我爸就拜託你了,一定要讓他出來!”陶嘉佳感激地說。

男人什麼也沒說,掛了電話。

一個臂帶刺青的黑衣男人站在旁邊,把通話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皺眉說“青爺,這女人已經髒了,你何必還管她?”

“閉嘴!”趙沉青煩躁地吼了一聲,“去搞清楚她爸怎麼回事!”

“主子,你現在還受着傷!”

因為剛剛憤怒,已經包紮好的胸口微微溢出一點兒血跡,趙沉青冷聲說“快去!”

“是。”趙沉青旁邊的下屬低頭。

“還有,那個保鏢找到了嗎?”

下屬沉默了一秒,才說“是趙沉寒那邊的人。”

看着趙沉青越發難看的臉色,下屬硬着頭皮繼續說“前段時間,陶意雲在趙沉寒那裡僱傭了幾個保鏢,其中一個把陶小姐……”

“呵!”趙沉青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別的,“大哥,季太太,都久違了……”

燈光下,趙沉青腹部的一抹鮮紅染透了半片衣裳,格外刺眼。

次日大早。

陶意雲醒來,渾身都疼,枕邊已經空了,不過枕頭還是溫的,他應該剛走不久。

手槍放在床頭柜上。

打理好自己,陶意雲拿着槍去找那個混蛋。

“太太,早上好。”有僕人和陶意雲打招呼。

陶意雲心情不好,只微微點頭就走了。

“咦?太太的走姿好奇怪啊!”一個女僕看着陶意雲的背影,和她旁邊那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