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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瑜兒和佟曉瀾一起回去了陶意雲的公寓房。

她幫佟曉瀾上了葯,佟曉瀾留她下來吃了晚飯。

這幾月自己學了做飯,佟曉瀾的廚藝說不上多好,但是還算可以。

佟曉瀾感嘆自己的變化,原來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陶意雲那樣學不了廚藝,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像陶意雲一樣握不好菜刀。

成長是每個人的必修課,有些人把自己寵得特別好,有些人學會了成長。

梅瑜兒也會下廚,她是客人,佟曉瀾沒讓她動手的,但是她卻非要給給佟曉瀾打下手。

佟曉瀾不會拒絕。

這個女生的一切請求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別人不同意,佟曉瀾怕自己拒絕了,她可能馬上從窗戶跳下去。

嬌而不作,就是梅瑜兒這種了。

晚餐也是格外和諧,如果梅瑜兒沒有問起陶意雲的下落的話。

是的,她問了。

佟曉瀾夾了一塊自己做的糖醋排骨,覺得有一些苦了,又吐出來。

“你是她的粉絲?”

梅瑜兒咬着唇,有一點難以唇齒,“是。”

佟曉瀾變成了生人勿近的樣子,語氣微冷“不好意思,她的行蹤不能隨便透露。”

“我……我知道,可是她好久不來醫院上班了。”

院長和陶意雲說了什麼,沒人外人知道,梅瑜兒也不知道。

佟曉瀾漫不經心地吃着飯,腫了一大邊臉還是很優雅,至少動作是這樣,看不出她的喜怒,聲音平淡“她可能以後都不去了。”

梅瑜兒睜大眼睛,緊張地問“為什麼?”

佟曉瀾“要陪她的老公和兒子啊,這七年都忙着事業了,醫學院和醫院總不能再綁着她,你說是不是?”

“是……是啊,我先回去了。”

梅瑜兒幾乎是奪門而出的。

佟曉瀾看了一眼那個門,又繼續吃飯。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就不能有一個簡簡單單清澈的人了。

想起第一次幫她撿番茄的高中生,佟曉瀾突然得到安慰,微微笑起來。

飯後,佟曉瀾忍痛買了一個新手機,把話卡裝進去,拍了自拍照發給許雨萱。

雨萱會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的。

韓谷櫟上飛機之前,被人揍了一頓。

第一拳他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就和肖成彥扭打在一起了。

肖成彥跟季淵混的,韓谷櫟那點武力值也就只能對付女人了,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這一場不少人圍觀的打鬥,只是肖成彥單方面廝打韓谷櫟而已。

平時,肖成彥從來不屑打韓谷櫟這種這麼弱的人,但是現在他必須打,甚至把從佟曉瀾那兒受到的氣都發泄在韓谷櫟身上了。

最後,韓谷櫟是鼻青臉腫上了飛機。

群眾很會聯繫,由於之前微博上韓谷櫟扇佟曉瀾巴掌那個視頻,所以很快肖成彥的行為就有了一個說法,肖成彥替女朋友出氣。

肖成彥再去找佟曉瀾,連門都進不去。

他又是憋屈,又是難受,跑去風花雪月嗨了。

佟曉瀾不止是不讓肖成彥進門,而且不敢打開門,因為她的父母看到那個視頻以後,都找過來了。

佟父同母找了許久也找不到她,根本不知道她會住在這麼好的地段。找到以後,佟曉瀾又不見他們,佟父是生氣了。

“逆女!”

佟母擔心佟父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趕緊轉移了話題“女兒她受了委屈,我們還是先去韓家討回公道吧?”

父女倆都是倔的。佟曉瀾可以因為一氣之下離家十多年之久,不帶走一毛錢,佟父也可以馬上把人逼回家。

至於示弱服軟,都是不可能的。

佟父看着那一扇緊鎖的門,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佟母也看了一眼那扇門,這門看上去是挺奢華的,厚得像山,把距離拉開好遠。

佟曉瀾在門後面,通過貓眼看見父母走了,身體滑下來,抱着膝蓋哭。

趙沉青的小弟幾個幾乎被逼瘋了,陶嘉佳找不到,他們沒有一個人好過的。

有一手下稟告“緬甸老闆要一批貨,雲南那邊的兄弟還差三斤。”

趙沉青閉了閉眼,低吼出聲“閉嘴,沒看見我正煩着嗎?”

另一個被趙沉青取名叫王二的小弟說“青爺,要不然我們直接殺到季淵那去吧?”

趙沉青一把刀子甩過去,從那個手下的臉旁邊不偏不倚地擦過,有血出來了。

把王二嚇得心驚肉跳,不敢再逼逼。

安老頭突然從外面走來來,他披着黑色的大衣,像是古代大俠一樣,聲音冷漠得像機器“兒子,那些人你找到了沒有!”

“養父。”趙沉青站起來,態度恭敬,“人還沒有找到,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呵,這麼久都找不到,我要你有何用!”安老頭呵呵地笑,臉上沒有一點慈祥,全部都是冷漠,連那一點兒弧度都像是麻木的。

他開始握拳頭,手心處,有幾條黯淡的黑線,別人看不見。

給趙沉青懲罰以後,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以後,安老頭才有了一點快意,“快點找到,不然有你好受的!還有,那個替身你就不要再想了,否則我會替你滅了她!”

趙沉青握緊拳頭,壓着怒不可遏的情緒,“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安老頭陰邪笑着,“什麼時候看見那個陶家女,給我綁過來。”

“是,養父。”

安老頭冷笑着走人了,穿着白大褂的阿瀝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趙沉青。

等那些怪物走了,趙沉青把桌子上的器物都揮掉,竭力嘶吼一聲。

冷靜下來以後,趙沉青問手下,“那些人在哪裡?”

“沒……找到。”

“廢物!”趙沉青是吼的,像是聲音更大一點,安老頭給他的恥辱就能轉移到別人身上去。

後來,這裡染了一地血,和趙沉青的眼一樣紅。

剩下的小弟瑟瑟發抖,老大曾經替王二取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趙沉青揮了揮手,煩躁地說“這段時間,我親自去一趟緬甸,把貨送到老闆手上。”

沒有人會提醒他,三斤貨量有點大,會很危險。

他的手下不敢出聲,默默離開了這裡。

外面的天色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