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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安洛放下筷子,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也被憋得通紅。

應憶然立刻投去鄙視的目光,他也太不濟了吧?不就是一瓶啤酒嗎?她抓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得一旁的安洛瞪直了眼,這也太厲害了吧,在他的周圍,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個在酒場上的女中豪傑,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應憶然。

女人既然都做出了這樣的豪爽表現,他一個男人又怎麼能畏首畏尾呢?安洛的嘴角輕輕的勾起,重新拿起啤酒,與應憶然幹了一下杯......

“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喝這麼多的啤酒,以前我都覺得這東西是尿,好難喝,連碰也不碰一下......”安洛的臉喝得通紅,說話也咬字不清了,與平時幹練的樣子相比確實顯得搞笑不少。

應憶然撇撇嘴,不屑道:“吹牛!”

一個啤酒瓶掉到地上,哐當的響了幾下,清脆的聲音在這個喧鬧的夜裡顯得微不足道。

安洛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好久沒有這麼放鬆自己的身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給他帶來了勇氣,他竟然覺得長久以來忙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他可是一個工作至上的人,怎麼會......

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許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喜歡過工作這件事,一隻手舉起酒瓶,學着應憶然那豪爽的樣子說:“不是吹牛,這玩意兒沒有白酒那麼刺激,也不如紅酒那麼高雅......”

“我喝白酒會醉,喝紅酒也會醉,雞尾酒也會醉,唯獨,唯獨,這,”應憶然也猛的灌了一口,才口齒不清的說道,“這啤酒確實是好東西,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哈哈哈,幹了!”她確實豪氣得像個男人。

如果在古代,她一定也會喜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吧。

如果在古代,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她忽然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在古代,她爹就是採花大盜,人人而誅之,她又會有什麼改變呢?她的命運,還是這樣!那個時代的葉欽,或許會是一個大官,也或者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照樣與她背道而馳。

號稱千杯不醉的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目光獃滯,直直的盯着酒瓶,喝到肚子里的酒越多,本來以為會越暖和,可是竟然越來越冷。

“葉欽。”她輕輕的喃了一聲這個不敢在人前喊的名字。

可是在輕微的聲音,也被安洛聽在耳朵里了,他皺了皺眉頭,說:“什麼葉欽?這裡只有我安洛!安洛!你認識嗎?”

“安洛?不好聽,我覺得安琪比較好聽。”應憶然很順口的接了一句,連說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兩人也不知道一直喝到什麼時候,醉成一灘爛泥似的應憶然回過頭看了看周圍的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椅子還是人,她竟然分不清!

身邊的吵鬧聲好像忽然大了一點,應憶然憑着僅存的一點點意識感覺到剛才人已經散了不少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她看着同樣趴在桌上的安洛,這樣的他,真像個衣冠禽獸!

衣着光鮮靚麗,可是卻沒半點人的樣子!

“走了!”應憶然站起來,扯了一把安洛,可是他太重了,應憶然一用力,卻被力的反作用狠狠的反彈了一下,整個人摔到了安洛的懷裡。

應憶然承認自己是個沒酒品的人,喝多了一點就會撒野,兩人雖然一起倒在了地上,可是她卻穩穩的落在了安洛的懷裡。

即使在安洛的懷裡她也不安分,只覺得喉嚨一熱,來不及起身的她便“嘩”的吐了出來,毫無意外的,吐在了安洛的身上。

“哈哈,你的樣子好醜。”安洛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沾滿了污穢物,還嘲笑起應憶然來。

應憶然嘟嘟嘴,賴在地上不願意走了,一旁的老闆看着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對男女,真的有點過分了。

*

客廳,是清一色的白色,乳白色的沙發,白色的窗帘,甚至是白色的茶几,和雪白的牆壁連為一體,陽光懶懶的透過窗帘映進客廳,整個客廳籠罩在一層黃色的光暈里,散發出淡淡的家的溫馨。

安洛睜開眼睛,這是哪裡?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赤着腳走在地上,冰冷的感覺直徹心扉,面前是一扇打開的房門,他好奇的朝裡面看了一眼,不覺的嚇了一跳,應憶然四腳朝天擺着一個大大的“大”字橫在床上,地板上,被子、衣服散落 了一地。

臉上立刻舒展出好看的笑容,甚至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安洛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很可愛,從前只是覺得她耐人尋味,覺得她可憐,可是現在展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毫無瀕的可愛女人!

仔細聽,好像還有細細的鼾聲,她還會打鼾,安洛自然不忍心打擾她的清夢,而是徑直的走進房間,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被子,給她蓋了起來。

她似乎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過來,安洛在她的身邊坐了一下,又決定在這個房子四處看一下。

兩個房間,一間是卧室另一間則是專門放衣服的,裡面照樣凌亂不堪,但是這樣看起來倒是協調不少,這也極符合應憶然的風格,看起來亂亂的,但是一點都不讓人厭惡。

臉上好看的笑容卻忽然凝固起來,這裡怎麼有不少的男人衣服?他走進去,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樣的衣服,腦子裡浮現的竟然是葉欽!

“你幹什麼?”應憶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些冷漠,也有些氣憤,似乎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一樣惱怒。

“沒什麼,就隨便走一下,昨晚是你帶我回家的?”安洛趕緊轉移話題。

“不知道啊,一覺醒來就發現在家了,你怎麼也在。”應憶然有些不滿的從安洛的手裡搶過葉欽的衣服,莫名其妙的看着安洛,難道他真的是對葉欽圖謀不軌?不然怎麼會把他的衣服抓得那麼緊,臉上還帶着那麼揪心的表情。

安洛急忙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拿了衣服!看着應憶然憤怒的臉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可是,不就是一件衣服嗎?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葉欽的?”昨晚好像隱約它聽到她叫了一聲葉欽來着,可是卻想不起來到底說了什麼內容了。

應憶然的臉一沉,直接轉過身去:“不是。”

口是心非確實不好,一說完不是,滿腦子便是葉欽的臉,他會生氣嗎?也罷,他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了,怎麼會對她這樣的人生氣呢?

“他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是白士軒的。”說了不如不說,解釋就相當於掩飾。

安洛一聽就知道應憶然在撒謊,白士軒的身材清瘦 ,就算夠高,也撐不起這麼大的衣服啊,而且,他也不是穿這樣風格衣服的人。

應憶然是故意隱瞞自己,就算沒有開不了口的苦衷,也肯定是不想別人知道她的事情。

“那士軒過來會不會誤會?”不從這個方面下手,她卻從另一個口下了手。

“不會的,他不會過來的,這些衣服,只是他暫時放在我這裡的而已。”應憶然已經很慌亂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所幸的是安洛終於沒有再多問,而是跟着她退回到了客廳。

應憶然卻下了逐客令:“你清醒了,就回去吧。對了,你住在哪裡啊?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個城市,還知道我的號碼。”

“想要知道一個人的信息還不容易嗎?”安洛反問了一句。

確實,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要知道一個人的信息確實很簡單,可是對於她來說,想知道什麼東西都是不可能的,就比如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一無所知,可是竟然把他帶回家了!

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她這麼笨的人了吧,所幸昨晚沒有酒後亂性,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就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

安洛看了一下手機,忽然問道:“已經十點了,你還不去上班?非凡的老闆娘工作時間這麼自由?”

什麼非凡的老闆娘,非凡的老闆娘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葉靈心!

應憶然有些惱怒了,“你有完沒完?我愛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說實話,她剛醒過來的時候是有一點緊張的,畢竟遲到了這麼多,可是卻又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已經被炒了,還上什麼班?

真是笑話!現在一聽安洛這麼說,更覺得這個“消息靈通”的安洛是知道了一切故意奚落她!

也不知道他是真糊塗還是揣着聰明當糊塗,她冷冷的說:“神通廣大的洛先生,難道你不知道我被炒魷魚了嗎?”

安洛自然是不相信,“哦?非凡的老闆娘也有人敢炒?”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提非凡這兩個字!”她是徹底的憤怒了。

而安易也終於看到了在沙發的一角安靜的躺着一個紙箱,裡面零零散散的裝着一些文件類的東西,應憶然,真是被炒魷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