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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中要說什麼,左窮當然是聽的出來的,背脊上的冷汗都要出來了,連連擺手,語音錯亂的否認道:“不,沒有,沒有,哪會有那些的!叔,你可要相信我。”

劉大中見他被自己說的話嚇得臉色蒼白,也不忍太過逼迫,搖搖頭的輕聲道:“這個......你也不要太過害怕的,我也不是現在就強迫着你,去許諾些什麼,就是希望以後你們倆,好好相處,待她好些。你比曉媛大些,也要容量大些,曉媛這丫頭調皮是有的,但也是心地善良的。”

左窮面色愁成了一塊老樹皮,點頭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最後化成了一抹苦笑,看着劉大中說道:“劉叔,那個啥,我和曉媛真是沒有的!”

劉大中見自己已經是很好的說話了,他還是不認賬,也就多了些許的惱怒,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瞪着左窮,沉聲道:“我是看着你從小長到大的,你個什麼德行我還會不知道?你會放過一隻小白......咳咳......”

或許想到自己打的比喻有些不恰當,也就乾咳着又喝了口酒,醞釀半響才繼續說道:“你小子也不要否認了,我也是有證據的。而且曉媛也和她媽媽說過了,這個......那個......嗨!就是那個了,曉媛還小,那個還是要盡量避免的......當然,你們年輕人......實在避免不了,那個......也要注意安全,不要意外懷孕,咳咳......那樣影響不好......”

劉大中說的幸苦,左窮聽得更是心苦,愣了半天,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只好耷拉着腦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心想這個小丫頭啊,硬是擺了自己一道,親親摸摸也能懷孕?真是見鬼了,肯定又是在裡面添油加醋了的,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呀!

劉大中等了半響,也沒見左窮開口,只是像一個泄氣的皮球,垂頭喪氣,以為他只是被自己拆穿了,面上不好意思。說實話,劉大中自己和他說這麼些話,也很是尷尬不得勁,可身為長輩,而且又得到妻子的囑託,有責任,也就只好死皮賴臉的說了。

見左窮還是不開口,也就垂首喝了一口酒,吃了點兒菜,掩飾了下尷尬的神色,口中含含糊糊的問:“這個,你是怎麼打算的?”

左窮雙手托着腮,滿面的愁苦,隨口道:“還能怎麼樣,走一步算一步唄!”

“什麼!”,劉大中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抵在桌面上,怒氣沖沖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像是一句話說得不對,就一拳要揮過去一般。

左窮被怒喝驚回神來,這才知道面前的人可是曉媛的老爸,剛才說的那話算是大不敬了!劉叔那攥緊的拳頭沒落在自己臉上,也是大幸了!

左窮趕忙諂笑道:“叔,我的意思是說,曉媛不是還有幾年才畢業的么?我就等着,到時候一切按她說的來,一步一步的來!”,說完,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心裡打着小算盤,這丫頭要是讀博士後......

“哼,算你小子識相!要是下次你還敢說這種話語,看我不......收拾你!”,或許是沒想到什麼更好的辦法,劉大中也就只好惡狠狠的用‘收拾’一詞囊括了,不過剁了,閹了,宰了......那些暴力的舉動應該也是想過的,或許也是要實踐的。不然為什麼左窮過去的時候,他的目光特別凶,更可怕的是,他娘的,竟然還在其中看見了躍躍欲試的神情!真見鬼。

說下都這樣,以後成事實了那還得了!幸好的還有很多的緩衝時間,額頭上的虛汗也不擦了,擺着手,口中應道:“不敢了,哪敢啊......”

長輩的威嚴得到體現,劉大中這才滿意的喝上了一口酒,又吃了會兒,才像記起什麼的,指着書桌的一角,看着左窮說:“你去書桌中間抽屜把一個黃色紙袋拿出來,鑰匙在桌面上的筆筒中!”

左窮點點頭,把筷子放好,這才站起身走了過去,把紙袋拿了出來,顛了顛,蠻重的。就走到劉大中身旁,彎腰遞了過去,劉大中看了左窮一眼,卻沒有接過去,努努嘴,說道:“給你的,你自己看吧!”

左窮愣了下,手指捏了捏,有點兒硬,有點兒滑,應該是......,心下好笑,馬上就能看到了,還猜個什麼勁!把線頭丟到一旁,靠在沙發背上悠閑的架起了二郎腿,看劉叔有些什麼讓自己看的。

就要打開的時候,左窮又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對面坐着的劉大中,劉大中慢嚼着,低着頭,看不出什麼表情來。手就伸了進去,一截頭抽了出來,手感、觀感應是照片了。

聽曉媛前些時候隨口提過的,她爸爸和她媽媽前段時間順道去江南遊玩過的,帶回許多東西,其中還有幾件花哨的衣服,但她媽媽不常穿的。或許是劉叔、劉嬸嬸的風景照吧!

左窮心中暗笑,都老夫老妻了,還要顯擺給晚輩看?不過江南的婉約他倒一直很是嚮往,看看養養眼也是好的。

雖然是想着,可手中的動作卻沒慢下來。眼睛才瞄上了一下,腦袋就像走過了一道驚雷,手也抖抖的,照片也如飄下的黃葉落在地板上,‘咔’的硬角抵在瓷磚上,輕的發出一聲響音,又飄了一段,才靜靜的躺下。

那相片是順面,看上去也是清晰的。上面沒有自己先前想着的山水風光,倒是自己和一個**女人成了主角,看不清眉目,當然,很明顯的,自己也是赤裸着的,看得清嘴臉。

心就‘砰砰’的跳,抬眼飛快的向對面看了一眼,劉叔還是對這邊的動靜沒什麼反應,熟視無睹,左窮就快速的捻起地上的照片。

左窮不知道照片上的背景是在哪兒的,也就只以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風流快活被偷拍。心下就直打顫了,現在自己才和曉媛丫頭談婚論嫁的,這下就被人贓俱獲了,劉叔知道了,那還能饒了我?!

可,這劉叔也應該是早看過的,他先前卻沒多大的憤怒,這又是怎麼了?壓下心中的疑惑、忐忑,手又有些好奇的翻着,到最後是越來越快了,眉間的皺起也很快舒平,輕輕吁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心中大石放了下來般的輕鬆。

剛開始他也是算不準照片真假的,畢竟那事兒他也不是很注意場景,而且有些模糊,可當他看了幾張後,突然的又看見了於嘉萌那小妮子的身影和自己纏綿,那他倒是打死也不會認賬的。

左窮一向是好漢做事好漢當,他自認為是好漢,可沒做硬要栽在他頭上,他也是不服的。

“假的!”心裡卻是突突直跳,暗叫僥倖。

手中的照片又重新的塞進紙袋中,隨手丟到一旁,雙手攤開,聳聳肩膀,臉上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他平常裝瘋賣傻也不稀罕,今天又是真的無辜,受委屈了,看上去更是逼真。

劉大中似乎早知道答案了,平靜的不起波瀾,“不然你以為我現在還會讓你好生生的坐在這兒嗎?”

眼中的光就像要把左窮心思看透一般,雖然心虛忐忑,但聽劉叔的意思也是相信了自己的,也就努力的不讓自己眼珠子多作轉動,盡量顯得自然。

他是知道的,劉叔他都是廝混許久的老油子,秋毫可察。他口中雖說是相信自己,可卻沒有把應當變成一堆廢紙的照片丟棄,而是拿給了自己,那是說明他還是有些遲疑的,想觀察一下。

果然,審視了許久,像是沒有看出左窮有露什麼馬腳,就收回的視線,桌面上裝着照片的黃色紙袋就飛進了垃圾簍,又像是想起什麼,搖搖頭,看着左窮說道:“等會兒還是你自己拿走的好!”

左窮‘嗯’了一聲,這也好,要讓曉媛不小心見着,總少不了一番口舌。

“這個,你自己怎麼想的?”,劉大中手揉着額頭,像是閉目養神。

左窮洒然一笑,滿不在乎道:“還不是栽贓陷害的潑污水!”

“不可小視啊!”,劉大中見他一副散漫的樣子,拿着筷頭重重敲擊着桌面,語重心長的說。

左窮點點頭。

劉大中見他似乎是在想些什麼,也就沒打擾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啊,還是年輕了些,我倒也相信無風不起浪!你要多注意一些,不要在生活作風上出了一些什麼岔子,要經得起誘惑,這方面以後要多注意,世界上沒......”

左窮表情很恭謹的聽着。

劉大中絮絮叨叨的教導,後面的沒聽進去多少,前面倒多有感悟。

這個心得體會就是:自己那個官兒還是太小了,要不然自己這麼一年多來,怎麼僅有的水乳.交融,都是自己主動出擊,一個是半推半就了,一個純粹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盡他娘的沒有一個主動引誘自己!

唉!吸引力不夠,畢竟還沒到劉叔那境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