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向青青姐告別一下的,只是在這之前或許應該去周毛毛那兒的,是告別的,也是......帶出去的,也應該把她完整的歸還給青青姐的吧。(最穩定,
當左窮再次來到早晨到過的地方,正準備敲門的,可手指剛觸碰到門面卻是‘咯吱’的應聲而開了。左窮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靜悄悄的,彷彿空置許久了一般。
周毛毛是躺在床上的,側躺着,看不見是否睡著了,左窮輕輕的叫了一聲‘毛毛’,床上的周毛毛卻沒有反應,想來是睡著了吧,這樣左窮落腳更輕了,生怕驚醒了她。
睡夢中的周毛毛也如平時的一樣,冷冷清清的樣子,鼻息輕酣,濃密的青絲凌亂地披灑在枕上,像一片墨染的烏雲。
左窮把垂在地上的薄毯輕輕拉上她的胸口,蹲在床邊,靜靜注視着她那猶有淚痕臉頰,輕嘆道:“可憐的女人。”
蹲着了一會兒,腿有些麻了,突然想起周毛毛這麼長的時間都沒吃東西了,看樣子剛才她也是沒心情弄吃的了,等會兒起來豈不是很餓!
想着出去買點兒回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廚房,忽的來了點兒興緻,自己弄點兒吧,能吃到自己弄的東西,算是毛毛有福了。
說干就干,左窮在周毛毛的面前張牙舞爪一番,“哼哼,失戀了還有我來伺候你,你也還真沒吃虧呢,大睡蛋!”
“唔......”
床上的女人呢喃一聲,翻了翻身,又睡過去了。
左窮小心肝被嚇得怦怦跳,仔細看了看,發覺她沒有醒來的意思,這次放了下心。心中謹記,以後可不能當別人面說壞話了,要說也得心裡說好了。
哇!暈,平時看着容易的,油煎一個蛋也是那麼的棘手,不是被滾燙的油炸的滿身都是,苦忍難耐,就是煎的黑漆漆,暈!直到七個蛋勉強的才成功了一次,當然也只是面相還行,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丫的!”
小心的嘗了一口,馬上的又狂吐出來,哇靠!什麼怪味兒,有甜有酸,就是沒有鹽!失敗,看來又得重新弄去了。
正當漱口的時候,身後卻‘噗哧’的輕笑出聲了。
左窮扭頭一看,卻是周毛毛,也不知道她什麼起床來了,正依靠在門上,面上猶有笑意。
這下出糗大了!沒顯出自己的本事,倒好狼狽,左窮尷尬的笑了笑,看着她道:“毛毛,醒了呀。”
周毛毛微微一笑,點點頭。
左窮把那一盤失敗品藏在身後,訕訕的沖周毛毛道:“毛毛,你先出去吧,你餓了吧?等會兒就好。”
周毛毛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緩步走到左窮的身旁,伸出縴手從左窮身後把那盤煎蛋拿了出來,看了幾眼,又用指頭在上面點了點,把那根手指頭往口中送去,想來是要嘗嘗什麼滋味的。
左窮可是知道的,當時差點沒酸得出眼淚,忙攔住道:“這盤不怎麼好吃,要吃我馬上給你弄。”
周毛毛沒有說話,只是笑着搖了搖頭,伸出舌尖在手指上舔了舔,像一隻可愛的貓。
怪味兒的威力很強,周毛毛也是皺了皺眉,,面上現出的古怪讓左窮無地自容。
“很特別的味道呢!”
這是周毛毛給左窮作品的評價,到左窮卻認為這是周毛毛給他的面子分!
“你滿臉的污漬,快點兒擦擦吧。”周毛毛看着左窮滿臉的橫七豎八,從架子上抽過來一條毛巾,在水中沾了沾,揪干遞到左窮手上。
左窮拿着猶有香氣的手巾胡亂的在臉上摸了幾把,把毛巾還給周毛毛。
“還有呢!”
周毛毛卻在左窮的臉上點了點,指出那些還有污漬的地方。
左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把毛巾重新拿過來,周毛毛的手卻讓開了,“還是我來吧,你好笨手笨腳的呢。”
左窮想反對,見她的認真表情,只好放棄了,閉目等着。
“頭抬那麼高幹什麼?”
暈!心中有點兒的不自然,卻下意識的抬頭挺胸了,卻忘記周毛毛給自己擦臉可有點兒的吃力,多沒出息的樣子。
溫熱的呵氣撲在臉上,濕氣中的香氣讓左窮更是不自在了,看着那線衫下的就想逃離開來,有種犯罪般的感覺。周毛毛卻像沒察覺一般,踮着腳尖,一絲不苟的樣子,很認真。
等她擦過一遍,也不等周毛毛的吩咐,就退開幾步,笑着道:“好了好了,謝謝了哦。”
“不用了呢!”
周毛毛笑了笑,挽起袖子,從架子上拿下來圍裙系在自己腰上,看樣子是準備做飯了。
左窮有些擔心道:“毛毛,要不我們還是外面去吃好了?”
他自己沒本事,也只有這麼做了,他還是有些擔憂周毛毛的身體。
“不要了呢!”周毛毛一邊切着菜,看了左窮一眼道:“外面吃還不如家裡乾淨的,而且......你也不用擔心的了,”
既然她都那麼說了,左窮也只好聽從她的了,現在從周毛毛的神態看上去也只是有些憔悴的樣子,但不至於太過虛弱。
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左窮也只好在一旁侍立着。周毛毛就在前邊忙碌着,腳不沾地。似乎前不久那睡夢中猶帶淚珠的女孩子就是過眼煙雲般,她這是怎麼了?
周毛毛轉過身,看着左窮道:“我都忙不過來了,你過來幫下忙吧。”
左窮猛的回過神來,“什麼?”
周毛毛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指着洗菜池中的一條活魚,“過來,殺下魚吧......額......還是我自己來吧。”話中頓了頓,似乎記起了左窮之前的笨手笨腳,是沒多大可能完成任務的。
暈!這太傷自尊了,一條小魚自己還拿不下它了?
左窮搶過她手中的菜刀,道:“還是我來吧。”
周毛毛頗有些詫異的看了左窮一眼,但還是點點頭。
那條銀白色的鰱魚正悠閑的游着,卻不知道左窮的菜刀就要落在它頭上了。
好滑!水花四濺,這傢伙真狡猾呀!左窮滿臉、滿胸口都是水漬,好容易把鰱魚放在砧板上,可還在倔強而頑強的扭動着。
“切成幾段就好了。”周毛毛在旁邊說道。
這種殺法頗符合左窮心目中理想的方法,太精細的玩意他可玩不了。
幾刀下去,鰱魚被分成了五段,很勻稱的樣子,左窮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有些得意。
“呀!”周毛毛看見了卻是驚呼一聲,左窮聽出那不是驚艷的讚歎,而是......衰了!
左窮逞着臉皮道:“怎麼了?”
周毛毛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截魚肉,用手指指着魚肉中間,小聲道:“裡面都沒有弄呢,要是魚的苦膽破了會很不好吃的。”
左窮還真不知道這些知識,嘿嘿笑了兩聲。
“要不,我洗洗吧?”
周毛毛搖了搖頭,輕聲道:“還是我來吧,你先等會兒吧。”
被人家拒絕了,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了,左窮只好退下去,依靠着門旁觀了。
其實在一旁的風景也蠻好的。或許是自己送她回家後重新換了衣服的,現在的她穿件薄薄的白絨線衫,配着下身鮮紅長裙,裙子下面露出兩截裹着包芯絲絲襪的小腿,穿著有着卡通貓貓的咖啡色布拖鞋,露着粉紅的腳跟,長頭髮用一條碎花手絹束在腦後,顯得清麗、熱情,那是一種新生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