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的生物鐘很準時，儘管昨晚喝醉了，但是到了時間，也依舊醒來了。

謝伶俐這時候在浴室，屋子裡擺的到處是顏料，還沒有收起來。

季小凡揉了揉額頭，看了看，自己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她站起來走到謝伶俐的畫板前面，在看到謝伶俐的畫作時，季小凡微怔了一下。

那是她嗎？

她睡夢中是這個樣子嗎？

笑是為什麼笑的？

哭是為什麼哭的？

昨晚做了什麼夢，季小凡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她笑着看了看那張畫，心想，這肯定是謝伶俐自己發揮的。

陸定銘只來H市兩天，很快就要回去了，謝伶俐的時間比較自由，她想在這邊采採風，加上又好久沒見季小凡了，想在這邊多停留幾天。

陸定銘離開了，謝伶俐住在陸家多有不便，索性乾脆跟着季小凡一起住。

季小凡從上了大學之後就沒在林家住了，只是偶爾回去一趟。

剛開始住在學校，後來室友都畢業了，季小凡在學校附近買了個小戶型的兩居室，一個人住着舒服一些。

季小凡這天結束工作後準備回去，剛換好衣服，一個老教授邀請大家去家裡，說是今天給老伴過生日，她喜歡熱鬧。

季小凡想着謝伶俐一個人在家裡，準備回去，但是老教師極力邀請，所以，季小凡給謝伶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些回去。

老教授邀請的人裡面還有程佳業，季小凡對待程佳業只是當正常朋友相處，所以，對於程佳業的出現，季小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程佳業的座位挨着季小凡的。

老教授兩口子沒有兒女，平時冷清的很，現在來了幾個年輕人，他們都熱情的招待着。

平時難得這麼放鬆，大家聊起在研究所的事情，不覺間，每個人都喝了不少。

晚上該回去的時候，季小凡就住在附近不遠，要回去的時候，幾個人非說不放心她，讓程佳業送她。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

“那也得走一段路，現在天晚了，你一個人在路上多不放心，讓佳業跟你一起去吧。”

季小凡還要拒絕的時候，程佳業已經拿了外套站了起來。

“走吧，剛好我的車在你家附近停着，這邊沒有車位，來的時候停在你們家附近了。我找了代駕，應該也快到了。”

程佳業都這樣說了，季小凡不好再拒絕了，嗯了一聲，站起來跟程佳業出去了。

季小凡今天喝的酒不少，但是她酒量大，臉色只是微醺，並不顯。

程佳業心裡有事，也沒喝多少，只不過酒量淺，看着有幾分醉意。

兩個人出來後，夜裡的風一吹，吹散了醉意，讓人心間舒爽很多。

季小凡低頭走着，一路無話，在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季小凡轉頭跟程佳業說著：

“佳業，我到了，你回去吧。”

程佳業今天跟着季小凡出來送她，是有話跟季小凡說。

從上次在愛馬仕店裡遇到她到現在，程佳業一直想跟季小凡說來着，可是都沒有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