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退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從知道這件事到現在，心緒鬱結，整個人看着憔悴了不少。

季小凡睜開眼的時候就程佳業在身邊，她以為是做夢。

還是程佳業看她醒了，才鬆了一口氣說著：

“醒了？餓不餓？”

季小凡迷糊了一會，看了看四周，才說道：

“我怎麼在醫院？”睡前明明是在林致遠的家裡。

“你發燒了，二舅還有二舅媽出去辦理工作上的事情，我帶你來的醫院。”

“哦。”隨後，季小凡發現了程佳業左臉的臉頰上有一大片淤青，季小凡開口問着：“你臉上怎麼弄的？”

程佳業摸了摸左臉，赧然笑道：

“韓景沉打的。”

季小凡微詫，隨後程佳業又道：

“我帶你來醫院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他，我說是你男朋友，被他打了。”

季小凡對於程佳業的話，更加的驚訝了。

在她的印象裡面，程佳業可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程佳業看着季小凡的反應，過了會說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季小凡不明白程佳業說的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你跟韓景沉分手的原因了。”程佳業說這話的時候，看着季小凡。

季小凡的眼神明顯有些閃躲，“師父告訴你的？”

“不是，你發燒囈語的時候我聽到了。”程佳業想到了早上聽到季小凡說這話的時候，那種震驚感。

他一直都知道季小凡在找家人，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跟韓景沉竟然有血脈上的關係。

季小凡神色暗淡沒有說話，程佳業這時候才說著：

“如果挨着一拳，能讓他知難而退，倒也值得。”

季小凡依舊沒有說話，程佳業以為她體溫又高了，伸手想要試試她額頭的溫度，季小凡偏頭閃開了。

程佳業的手頓住，隨後臉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看你是不是體溫又升高了。”

季小凡臉上帶着歉意，“我沒事，謝謝你。”

程佳業就這麼站在床頭看着她，此時的她，跟之前在H市一中的時候，完全兩個人。

眼中的光彷彿沒有了。

“沒事就好，我聽二舅說，等着舅媽的工作調令批下來，你們就回去？”

“嗯。”

“我這次是跟着學校一起來的，沒辦法跟你們同行了，等着明天就要跟老師一起回去了。”

“一路順風。”季小凡客氣的說著。

“嗯，你也是，注意身體。”

“嗯。”

之後兩個人就沒話了。

原本程佳業就不愛說話，以前同桌的時候，都是季小凡話多一些。

現在季小凡不說，程佳業想努力的找話題，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着季小凡這會精神不好，程佳業乾脆閉嘴，什麼都不說了。

直到謝允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後，林致遠才看到程佳業的未接來電，看了看，有他發過來的短信。

知道季小凡病了，才跟謝允來了醫院。

季小凡最近身體不好，他們把行程訂到了三天後，等她好一些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