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的叫聲,悲切的讓蕭白的心一顫一顫,傳入他的耳朵,印入他的腦海,深深刻在他的心底,。蕭白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了,那是極度的怨念,帶著無窮無盡的恨意。
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是那殘忍的手段,折磨的她再也無法維持正常的思維。
“哈哈……我看到我的心了,原來、原來我的心那麼小……好漂亮啊……”虛弱的聲卻陷入了絕對的瘋狂。
爆炸般疼痛的腦袋裡,突然印出一個長髮的女人,女人的樣貌早已被折磨的看不清原本的樣貌,整個身體像是濃縮了一圈,沒有任何的血肉。癟蹋的摸樣,簡直就是另一具乾屍,雙目不甘的圓睜,乾裂的嘴唇瘋癲的微笑著。
蕭白覺得,這個女人一直在看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突出的眼眸中血絲布滿,那股子恨,是對著他來的?
僵硬的身體被強行的移動著,慢卻有著相應的節奏,鐵鏽色的大鐵門瞬間近在眼前,那悲鳴的聲音更是清楚的在耳邊傳來,腦海中對他恨之入骨的眼神清晰的讓他打從心裡顫抖。
隔著鐵門,濃郁的血腥味直逼著他們的嗅覺而來,讓幾人忍不住差點乾嘔起來,李文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在蕭白距離大鐵門還有一步之遙時,大鐵門咔嚓一聲,從裡面打了開來。
碩大的鐵門打開,沉重的聲音聲音在這詭異寧靜的地底城裡顯得是如此讓人心驚。
大門打開,一股濃重的腐臭味撲面而來,噁心的感覺刺激著他們的腸胃,一陣翻滾的感覺。
“嘔!”一個沒忍住,李文彎腰乾嘔了起來。
“你沒事吧?”蓋森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關心的替她拍了拍背,。
蒼白著臉,李文朝他們露出一個勉強的笑,看上去卻是比哭還難看。沒辦法,這腐蝕味簡直就是比臭水溝裡的味道還讓人難以忍受。
抬頭看向蕭白,雖然面色一樣蒼白,可是他是被人控制著的,即使想吐也沒辦法。
大門從裡面緩緩打開,還未全開,一道紅色的火光就讓他們整個人燥熱起來。
“天啊!”
李文驚叫出聲,原本還沒有任何感覺,沒聽到裡面的任何聲音,可現在,大門打開看到裡面的一切後,四人的心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裡面不止有著兩個人,至少有五六個人,他們赤身他媽的被懸掛在半空中,粗壯的鐵鏈將他們的手腳銬住,緊繃他們的身體。被懸掛著的人只能從頭髮的長短來判斷是男是女,那皺巴巴的皮膚,沒有絲毫血色的變得灰白色,長髮遮住了他們的臉,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在他們的面前,一盆盆的火盆放在前面,絕對的熱度讓還站在門口的他們已經開始汗流浹背,更別說是已經在這兒懸掛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了,簡直就跟燒烤一樣,將他們整個人烤乾。
等等!燒烤?烤乾?
蕭白猛然醒悟,轉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李文,見李文也像是想到了什麼,朝他看來,眼底有著深深的駭然。
過度驚訝的他們,完全沒有發現蕭白的身子已經可以動了,只是被這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沈義他們六具乾癟的屍體在他眼前一一閃現,那麼的觸目驚心,那麼的讓他們毛骨悚然的屍體,就是這樣而來的?裡面的內臟,真的是一手挖出來的?那些皺巴巴的皮膚,就是這樣來的?
蕭白再次看向眼前的景象,那些人,那麼被活活的烤乾的人……那就是乾屍的由來?
所以……這個地底城,就是乾屍的盛產地?
這樣一來,那些問題就都一下子豁然開朗了,。為什麼會出現乾屍,他們的屍體是怎麼變成乾屍的,他們又是怎麼消失的,這一切的一切,蕭白現在想來,竟是如此的讓他驚駭。
原來……他們的生死,全部都掌控在他的手心裡……
身體毫無來由的生生打著寒顫,蕭白不斷的搓著雙臂,全身汗毛瞬間豎起,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讓他幾乎將手臂搓破了。
可就是這樣,他仍是沒辦法將那股噁心感搓下去。
同樣是感覺巨惡的李文反而還有濃郁的悲哀感從心底升起,她的小霞,當初也就是被掛在半空中,在這火籠一般的地獄裡面整整烤到自己的身體變成皺巴巴的乾屍。
這、這簡直是……簡直是……那些人簡直罪不可恕!
他們是人啊!是活生生的人啊!怎麼可以更牲畜一樣的把他們這麼懸掛起來,更是拿他們當燒烤一樣的烤著,根本就是毫無人性可言!
兩人的反應完全落在不知何時回過神的孟白及蓋森的眼裡,雖然詫異,兩人卻是識趣的沒有打斷他們。
他們來到此地打的就是這個目的,他們所經歷的也不是他們這些未曾參與過的人能瞭解的。況且,這一趟來,他們每個人都有著不用的小心思,出神的也不只是蕭白他們而已。
“你們看!”一聲輕輕的喊叫聲,將幾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再次看向那幾個被懸掛著的人。
驚叫一聲,李文害怕的躲進了蕭白的懷裡,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胸前,。
“啊!”
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的心被高高的吊了起來,各個出了一身的冷汗,更是顫抖個不停。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袍男子。渾身被黑色籠罩著,受傷拿著一把小巧卻鋒利的手術刀,利索的朝著其中一個長髮女人的胸膛就劃了下去。
手法很精準,動作也很流暢,沒有給那個已經瘋癲了的女人一點痛苦。那條刀痕,一直從脖子開始,慢慢的延伸到恥骨上,深深的貫穿了整個上身。
黑衣人放下刀,戴上一次性橡膠手套,兩手用力的將那胸膛扒開,露出裡面血腥卻還在搏動著的心臟,以及還在運行著的各種器官。
緊接著,在蕭白他們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駭中回過神之時,黑衣人已經將手伸進了女人的胸膛,一進去,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像是有了些知覺。無盡的痛楚讓她哀嚎出聲,甚至咬破了那慘不忍睹的雙唇,卻沒有一滴血留下來。
她的血,已經早不知不覺中被流放掉了,失去了過多的血液,早已說明這個女人是活不久的了。
黑衣人一進一出,橡膠手套上早已染紅了暗紅色的血液,隨著他的手的伸出,一把正在搏動著的東西被他掏了出來,血液直滴到地上。
顫抖著的幾人眯眼一看,頓時被驚嚇的深深倒抽了一口冷氣,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那……居然是一顆還在跳動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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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