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心,!一顆活生生、還在跳動著的心!
暗紅的血液隨著它的搏動,不斷的滴落在地上,早已被染得暗紅色的地上再次變得殷紅一片。
蕭白四人不約而同的煞白了臉,心跳騰的一窒,失去了原本的動力。全身血液更是瞬間凝固,像是結了冰一樣,使整個人都顯得冰冷至極,寒入骨髓。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會見到如此殘忍變態的一幕,那可是一顆剛剛從一個活人身上挖出來的、還在跳動著的心臟啊!
若是從死人身上挖出來,他們或許還能承受的了,畢竟他們四人中除了蓋森之外,其餘三人都多多少少的涉及到了一點醫學,死人的心臟標本也是見過不少的。可現在,就算像李文這樣見慣了兇殺案場面的人,仍是忍受不了那變態的兇殘手法。
黑衣人無視女痛苦的低喃哀嚎,將心臟挖出後,用一隻碩大的紅色臉盆接住,同時,再次將手伸進了女人敞開著的胸膛,不斷的攪動著。
“嘔。”
那幾近過度變態的手法,讓在場的四人忍不住的嘔吐起來,三個男的還好,可憐的是李文甚至將膽汁都吐了出來,整個人虛弱的靠在一邊,要不是蕭白勉強的將她扶著,或許她早就暈倒在地上了,。
煞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李文即使閉上雙眼,耳邊仍是不斷傳來女人尖銳的叫喊聲及黑衣人在她身體裡攪動內臟的聲音。
幾乎崩潰的她靠在蕭白身上,心底噁心恐懼的感覺早已無法形容,只能無聲的忍受著這極度的折磨,淚緩緩滑落臉頰。
只見那黑衣人從女人的胸膛裡再次伸出手來,手上又是一團暗紅的東西,不用說,肯定又是什麼臟器被他挖了出來。每次的一進一出中,黑衣人的手中總能拿些什麼東西出來,放了整整一臉盆的臟器。
更殘酷的是,臟器與臟器之間,臟器與女人的胸腔內部,肌肉、伸進、血管,全部都連接在一起沒有將其割斷。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在意識薄弱且散亂的情況下,身體裡的各個器官被生生的挖了出來……
那將是多麼受盡折磨,無法忍受的殘酷刑罰啊!
而這,對蕭白他們這樣從頭看到尾的人,也是一種絕對的折磨,絕對的殘忍。
這樣的場景,即使是在夢中也是極度讓人驚恐的,更別說是真實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了。
突然,就在他們幾人以為事情結束之時,女人原本凹陷而無神的雙眼唰的一下子睜的碩大,死死的瞪著他們這個方向。
幾乎就要將他們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一樣,詭異恐怖的樣子驚得他們一身冷汗。
“蕭白!”女人雙眼直直看向臉色蒼白的蕭白眼底,乾裂的唇一開一合,聲音極度嘶啞的說著話,“是你!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是你把我害死的,也是你讓我死後還無法保留全屍!”
女人的話,一字一句的打進蕭白的心裡,刻在他的心底,。
佈滿冷汗的臉上,數不盡的恐懼感將他深深俘獲,眼底有著絕對的不可置信。
又來了……這種感覺又來了!夢,雖然多了很多過程,但、這跟他的夢卻是那麼的相似……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變得跟我一樣,不,是要比我慘,比我更加的慘不忍睹,死的悽慘無比!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惡毒的詛咒在空中飄蕩,響徹一室,讓李文三個局外人也感到身體整個忍不住的一顫。
這該是有多濃的憎恨,才能說出這樣恨之入骨的詛咒來啊!
極度惡毒的詛咒聲不斷迴盪在室內,一直當他們不存在的黑衣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過身,面朝蕭白四人,放聲就是一陣奸笑。
中央火盆內的大火不斷躍動著,就像在配合著他們兩人,製造更恐怖的氣氛似的。
聽著那絕對恨意的詛咒,奸詐的笑聲,蕭白雙眼緊閉,牙齒將整個嘴唇都咬的血肉模糊。許久之後,無力的伸出下垂著的雙手,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臉就是一巴掌。嚇得原本就虛弱的李文一抖,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
“啪啪啪!”
蕭白沒有一點留情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一下一下的拍打聲,打散了這一室的恐怖詛咒的迴音。
火紅的室內,顯得異常詭異。
知道其餘三人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制止他的時候,蕭白終於停了下來。
兩邊的臉頰被打的緋紅的,一左一右快速的腫了起來,嘴角一絲血絲滑落,原本就不怎麼帥氣的臉此刻更是慘不忍睹,。
由此可見,蕭白的那幾下不是作假的,而是真真實實的在往死裡打。
“你這是做什麼?”蓋森忍不住的皺眉,過分白皙的臉上有著不贊同。
鼓著腫脹的臉頰,蕭白雙眼清澈如洗,衝著不理解的三人就是嘿嘿一笑,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可能是拍打的緣故,整張臉居然看上去比剛才好了些。
夢白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在這種情況下,這小子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整個室內的氣氛,突然一下子變了,剛才壓抑的感覺整個的像是消失了一樣。
“哼!想不到你居然有這個本事,能破解我的催眠!”在眾人難得放鬆心情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響起的同時,室內的一切都不見了,幾人放眼望去,依舊是那個房間,只是那被高高懸掛著的幾個人都消失了。原本放在中間的火盆也不見了,整個房間就像是什麼都不曾存在過一樣,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個……是怎麼了?那個黑衣人去哪裡了,那個女人呢,怎麼都不見了?剛才那麼讓人心悸的一幕,全都憑空消失了?
那個尖銳的聲音又是誰在講話?
“他孃的!老子還以為你們有什麼本事,沒想到玩來玩去都是那麼幾手。”蕭白緩緩的吐了口氣,朝著空曠的四周就是一通大罵,“死太監,別以為你那什麼催眠對老子有用,不怕告訴你他爺爺的,你玩的這幾手,都是老子當年玩剩下的。”
媽的!這次虧大了,居然在同一個把戲裡載了兩次,傳出去,他蕭白還用的著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