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細細的看著每隔數米就有一滴血跡留下的地面,不由皺眉,從他們的出手方法跟留下的痕跡看,這些人應該不是什麼專業的,否則也不會留下這一地的血跡,讓他們可以找上門去救人,。
可若是特意要引著他們過去而設下的陷阱,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挑了挑眉,李文拉著蕭白就走,留下一連蒼白的蓋森跌坐在地上。
兩人走後沒多久,蓋森從地上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
沒一會兒,一群穿著黑衣的人突然墓地的通道里湧了出來,算算幾乎有七八個人,朝著蓋森九十度的鞠了個躬。
“堂主。”
沉著臉,蓋森的臉上哪還有什麼害怕恐懼的頹敗表情,那是全然的很絕,是從死人堆裡翻滾打爬起來的陰狠冷酷。誰也想不到,在蓋森那張單板憨厚的面具後面,居然會是一副如此令人膽顫心驚的冷漠表情。
朝著他們離去的放下過,眯起了眼,那個李文……
“跟上去,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冷漠的臉上是絕無僅有的陰狠。
“是。”
頭頂蝙蝠偶爾飛過兩三隻,留下一串尖銳的叫聲。
冷風帶著地底城特有的黴味,以及絕對的還冷,凍的身著單薄的李文冷的瑟瑟發抖,。
“什麼叫有人會來接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蕭白呆愣的跟著李文朝著地上留下的血跡的方向走去。
寂靜的地底城,兩人走路的腳步聲異常明顯,明顯的異常詭異。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著蕭白對什麼事都那麼專業還以為他是個全能型的神棍,沒想到就單單對跟蹤這一點來說,卻是格外的遲鈍。
否則當初在死人城的第一個晚上外出去查看乾屍一事上,也不會被她跟蹤了那麼久才發現。
“我們一到埃及那些人就開始偷偷摸摸的跟在我們的後面了。”只是一開始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也就沒有去拆穿他們,不過現在想想,那些人估計就是蓋森一夥的了。既然蓋森一直在幫著他們而且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也不介意身後多幾個保鏢。
不過,看來那個蓋森也不是個什麼有種的人。
停下腳步,蕭白詫異的看著李文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從剛開始就跟著他們了?那麼久了,為什麼他沒有注意到?
想著剛才李文的話,那些跟著他們的人是誰就很容易想到了,“是跟他一夥兒的?”
點點頭,李文蹲下身摸著細滑的下巴,細細看著地上的血跡,血跡已經明顯開始發黑凝固了,血液在體外25c室溫時的凝固時間正常是2況且溫度越低凝固時間越快。現在只能推測出,他們應該在十分鐘前久從這兒經過了。
否則在那麼空曠安靜的地底城,想要帶走受傷的人是絕對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聲音在不同的介質中的傳播速度都不同,地底城的溫度估計在15c左右,也就表示傳播的速度是在340m/s。
而他們這一路走來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就只能說,那些人的速度非常快,在一聽見他們跑過來的腳步聲時,就迅速將孟白帶走了,。
從小,李文對這些物理的東西有著格外的興趣,現在多多少少也能幫上點忙。
站起身,轉頭看見蕭白早已明白了一切的表情,一臉讚賞的看著她,李文不由的嘴角一勾,他們兩個真的很像,不是嗎?
都喜歡跟聰明人一起工作。
“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追不上了。”
這句話可是事實,繼續這麼耗下去,只怕等著他們的就是孟白的乾屍了。
兩人快速吃了些揹包內餘剩不多的餅乾跟水,他們不知道等找到孟白之後他們又要跑多久,現在只能將剩餘的都吃掉,好儲備體力。
喝下最後一點水,蕭白將揹包裡不必要的東西直接扔了出來,以減輕揹包的重量,“你也拿出不要的東西,等下會輕鬆點。”
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保留一點點的體力都是很重要的。
應了一聲,李文也將揹包裡面沒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梳子、大鏡子、乳液……
女人身上該準備的東西可以說是應有竟有了,看的蕭白一陣無語,這就是大小姐的揹包,盡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保護你自己就好,我們這幾個人死的死、走的走、被抓的被抓,我們兩個是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說到此,李文的臉色難看了些。
的確,曾經信誓旦旦說要一起面對一切的四個人,有兩個已經……
抿了抿唇,蕭白見此,直接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口氣兇惡的說,“他媽的不要一副死氣沉沉的臉,老子的女人可不能這麼一副頹樣,。”
聞言,李文直接不客氣的刷開擱在她肩膀上的手,朝著他的腰際就是狠狠一拐,痛的蕭白是齜牙裂嘴的。
“哼!”
看也不看劇痛中的蕭白,李文直接冷哼一聲,朝著血跡延伸的地方跑去。
揉著痛的地方,蕭白扯了扯嘴角,悶聲不吭的追了上去。
從蕭白四人進來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這個地底城應該看上去很大,可沒想到居然會大道這個程度。
一眼望去一條街根本望不到邊,兩邊的房屋雖然是破破爛爛的,但每間都佔據了一定的位置。
門前都跟地面上的死人城一樣,掛滿了長長的冥紙,房子的門牌也都是用墓主的名字和墓宅的排號來排的。
走在這兒,就像走在白天的毫無人煙死人城中一樣。
寂靜、昏暗、陰森,毛骨悚然的感覺深深的滲入兩人的內心深處。
冷風吹過,蕭白被冷汗浸溼的後背突地一陣冰寒的感覺,汗涔涔的讓他渾身三千毛髮直直的豎了起來。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單調的響徹整做地底城,讓李文心裡莫名的慌慌的,不斷搓著手臂。
整個地底城給她的感覺就像是當初走在夜晚的死人城一樣,陰暗而森冷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她的五官,潮溼的寒氣更是湧進她的皮膚,從腳底升起的冷意讓她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