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蓋森的摔倒,孟白的臉色更是蒼白,胸口再次滲出絲絲鮮血,。
“蓋森!孟白!”
只是在這麼一會兒時間裡,小房間早已被火光包圍,大房間瞬間大火瀰漫,灼熱的空氣讓人幾乎窒息,黑煙刺激的人喉嚨生疼。
被火圍繞著的柱子不斷斷裂倒在地上,濺起無數火星,頓時點燃四周的木質品。
眯著眼看了眼頭頂,蕭白麵色一變,立馬扶起兩人,快速將肩上的東西交給蓋森,自己直接蹲下去背上一臉痛苦面容的孟白,二話不說一個快步閃開從上面掉下來的巨石。
揹著孟白貼著地面又是一個翻滾,險險的躲開一根倒下來的火柱子。
蹲在地上,蕭白早已汗流如柱,朝著邊上閃躲著的李文跟蓋森大吼,“快走!”
一行四人,以蕭白揹著孟白走在最前面帶路,李文走在中間,蓋森縮著腦袋走在最後。看似速度最慢,動作卻是這四人中最靈敏快捷的一個,像是編了個人一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懦弱慌亂。
終於,在房屋坍塌的前一秒,四人僥倖的逃出被火光包裹著的大房間。
在他們踏出大房間的一剎那,整個房屋頓時塌了下來,火光直衝天際,噼啪的灼燒聲聽得人膽顫心驚。
將孟白放在地上,蕭白喘著粗氣撣了撣衣角上的火星,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蒼白的臉早已變得灰頭土臉的,就連頭髮都有著燒焦的痕跡,看了眼同樣狼狽的李文及蓋森,臉上有著明顯的後怕。
如果、如果剛才他們在晚上那麼一步,恐怕就真的要應驗那句話了,。
一時間,在這幾近化為灰燼的房屋前,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著火的房子,在體會那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覺。
即使在此刻看來,房屋身後,似乎站著一個拿著碩大鐮刀穿著配跑的死神,在等在著他們死亡的那一刻,將他們的魂魄帶走,打進十八層地獄一般。
蕭白喘氣瞟了眼蓋森,雖然看上去他是最狼狽的,雜亂的頭髮,漆黑的臉龐,燒焦的衣褲。但若細看便會發現,在他們四人中,不管是他還是李文還是昏迷中的孟白,多多少少都掛彩了,反倒他這個走在最後手腳最不靈活的人,身上卻是一點被燒傷的傷口都沒有。
難道他早就知道這個房子會坍塌著火,所以在塌的前一刻進來,跟他們同甘共苦,以促進他們對他的信任感?
或許真的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這不得不讓他如此懷疑。
在他們提出來找孟白之前,蓋森明明回絕了,卻又一個人偷偷的跟了上來。而且出現的時機還是那麼湊巧在他們被鎖緊小屋,房子塌下來的前一刻,這其中的寓意又是為何?
或許,已經有些不言而喻了。
垂著腦袋的蓋森忽的抬起頭,眼中一抹不悅一閃而過,快的讓蕭白沒有看到。
哭喪著臉,諾著聲音,“怎麼辦?我、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兒……”
“怕死你還回來做什麼!”李文可沒有蕭白那麼沉穩,抹了把臉上的髒東西,惡狠狠的瞪著蓋森。
她可不相信這個人是好心好意的為了就他們,為了那所謂的義氣回來的。
憨厚的臉上有著不可置信,蓋森驚訝的瞪著眼,奇怪的看著李文,像是一幅完全不解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他自覺可沒有冒犯到這位千金大小姐啊,!怎麼才剛剛經歷過一場同生共死,不感激他救了他們,居然這麼對他。
沒有再理會蓋森,李文上前查看孟白的傷口,臉色頓時一變。
遭了!孟白胸前的傷口滲血更多了,看來是剛才在被蓋森摔倒的時候,傷口有些崩裂了。
一想到此,李文的眼神再次狠狠的朝蓋森瞪了一眼,看的他莫名其妙。
站起身,蕭白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綁在孟白的胸口上以幫助止血,反手一把將孟白背在身上。
“這個地方不安全,快走。”
越是在這兒呆上一刻,越是危險,不知道太監會在什麼時候隨時出現對他們做出什麼事來。
“走?你們還想著要走不成?”
蕭白才剛將孟白背在身上,太監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出現,帶著陰狠決絕。
三人唰的回過頭,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在他們是帶著絕對險惡的被大火緊緊包圍著的房屋廢墟。
幾人頓時冷汗從額角冒出,又是這樣,難道這些人都喜歡來這些陰暗的東西嗎?對他們來說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來一次真正的對決嗎?
從一開始的乾屍案開始時,他們就在背後進行一系列的小動作,不但讓蕭白成為通緝犯,甚至還干係到許多人的生命……
“你什麼意思?”蓋森駭然,整個人微微顫顫的所在李文跟蕭白的身後,微弱的顫著聲朝空氣中喊了聲,。
可惜,他們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任何迴音。
那句話說完,太監似乎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這麼一句話讓他們心生疑惑,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意思。
然,下一刻發生的事,卻是讓三人頓時明白,太監所留下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這次,不止是房屋在震動,而是整個地底城的地面在震盪著,就像是、就像是……
“地震?”
李文的話一出口,三人瞬間震撼了,不可思議的相互看了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才這麼一刻鐘的呆愣,整個地底城震動的更加厲害了,突然聽見轟的一聲,周圍的房屋瞬間坍塌了下來,上一秒的風平浪靜換來的卻是下一秒的面目全非。
就在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一陣巨大的寒風吹過,還未熄滅的大火瞬間死灰復燃,順著風向點燃邊上的各種易燃物品。
才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整個地底城的街道早已被包圍在火光之中,變成一個真正的人間煉獄。隨著地底城的震盪,無數沙石從頭頂上破裂的地方掉落下來,密密麻麻的細沙,頓時鋪滿了整整一個街道。
這一瞬間的變化,讓蕭白幾人頓時慌亂了手腳,看著周圍的猶如地獄般的情景,幾人焦亂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苦著臉,蕭白無奈的苦笑,現在,他終於明白太監剛才所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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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抱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