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這究竟是怎樣的世界啊!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地底城的人、那個人妖死太監居然會是這麼一個超級大變態。
蕭白無論如何的無法想象,原本該是出現在電視小說裡的情節,那種恐怖駭然的場景居然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甚至……甚至是這些可以說完全是為了他而設計出來的‘藝術品’……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更何況……那是一個人啊!
在這個絕對文明的人類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出現,這不是在戰爭紛亂的古代,也不是在荒野時代啊!這是二十一世界的文明世界啊!為什麼、為什麼……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可不可以告訴他,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一個完整的人頭下,沒有皮膚,沒有肌肉。有的,只是一副血淋淋的,經脈相連的人骨架。
甚至在那副骨架的胸膛處,瘦小的心臟還在微弱的搏動著,各種內臟器官卻凌空用鐵釘訂在骨架上面。
整副骨架看上去完全是被沉浸在鮮血中的感覺,令人心生恐慌,噁心不已,。
蕭白深深打了個冷顫,眼神驚慌失措的睜大,他的心早已無法淡定下來了,眼前的這幅情景比第一次看到乾屍的那時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同樣讓他內心寒顫,同樣讓他恐慌不已。
陰暗的門後,火光照耀著這個小小的角落,映紅每個角落,顯得異常詭異。
寒冷的風吹著站在門口,雙眼不可思議的圓瞪著的兩人。
尖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陰險,一個黑袍人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看不清樣貌的臉被掩埋在陰影中。
“想不到你們來的如此之快,桀桀……”拿著亮晃晃的刀不斷的把玩著,“看來,馬上又要添三具完美的作品了。”
刺耳的聲音讓蕭白兩人又是一震,整個人驚恐的看著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的太監,諾木雞呆的愣在門口,一下子失去了神智。
寒風瑟瑟的角落,腥臭味直逼而來。
站在門口,兩人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在小小隔間的角落裡,一個虛弱的聲音雖然輕,卻是實實在在的驚醒了蕭白,讓他從驚駭中瞬間清醒過來。
那個聲音,蕭白聽得一清二楚也是十分認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頓時轉頭筆直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理也不再理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太監。
才一眼,蕭白的臉上瞬間千變萬化,欣喜、複雜、憤怒的表情從他臉上一閃而過,眼中有著絕對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繞,將那絕對的恐懼感燃燒殆盡。
他孃的該死的沒人性的!蕭白心中咒罵連連,心中的惱怒簡直要淹沒了他的理智。
眼前的情景,讓他瞬間感覺到自己像是回到了那明國年間,被人興師問罪、嚴刑逼供的摸樣,。
隔間的角落裡,火光通紅,在人骨架的邊上不遠處,一身血色的孟白被凌空綁在十字架上。若只是這樣,蕭白還能接受,但若是被掛在牆壁上,甚至在孟白的胸口穿插著兩把鐵鏽斑斑的鐮刀一樣的彎刀,這怎能讓他不怒火焚燒?
那是穿琵琶骨啊!是明國年間甚至更久遠之前才會出現的嚴刑,如今居然出現在二十一世紀這個文明年代!
蕭白還能清楚的看到,暗紅色的鮮血一點點的從他胸口的穿刺處不斷的湧出來,沿著早已被浸紅的白色襯衫,滴滴滴落到大理石地板上,瞬間在那原本就被血色沾得發黑的大理石上染得殷紅一片。
估計剛才那股新鮮的血腥味,就是從孟白身上出來的。
風聲嗚嗚作響,吹散一室腥氣。
生生的打了個寒顫,被冷風凍醒的李文忽然回過神,剛想跟蕭白說話,卻發現蕭白的眼看著一處,臉色一白一紅的,朝著他看著的地方望去,眼前的情景讓她失聲尖叫,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李文渾身一凌,“孟白!”
也不管太監是不是擋在他們面前,心急如焚的兩人直接上前跑到幾乎快昏死過去的孟白身前,呆愣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動手將他放下來。
雙手雙腳被牢牢捆綁著,胸前兩個肩胛骨被鋒利的鐮刀狠狠穿透著,就是一個呼吸都幾乎快讓他痛的暈厥過去。
兩人生怕動一動孟白,他就會被痛昏。
“你、你……來了……”半睜著血絲滿布的雙眼,孟白聲若蚊音,斷斷續續的說道,朝著兩人露出蒼白無力的苦笑,“可、可等死……老子……。”
嘴角露出苦笑,蕭白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解開綁著他手腳的身子,讓李文拿著貫穿他胸前的鐵鏈,。
“看你臉色蒼白,估計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了吧?”努力分散著孟白的注意力,生怕弄疼他。
可蕭白知道,就算他再怎麼輕手輕腳的,那鑽心的痛怎麼可能忍受的了?
只要他一動,孟白的傷口不斷冒出鮮血,染紅了他自己,也染紅了蕭白的手、他的衣衫。
聽到蕭白的問話,還沒等孟白喘過氣來回答,一直站在邊上的太監突然開了口,語氣裡的得瑟沒有絲毫遮掩,“你們可知道我讓他看了什麼?”
對於他所做的事,太監似乎異常興奮。
“你小子狗熊了,居然會被人妖弄成這個摸樣。”李文眼角帶淚,不忍心去看那鮮血直流的傷口。
那個始終意氣風發,始終一身利索的孟白,居然會被人折磨成這幅摸樣……
“呵……李文說……的是……”
太監的話被三人完全忽視了去,站在邊上,卻也不氣惱什麼,反倒是異常安靜的站在邊上靜靜地看著。
“我又……嗯……嘶……狗熊了。”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氣,孟白臉色更是慘白了些。
一點一點,細心的解開綁著孟白雙手的牛筋繩子,立馬雙手的手腕處一圈深深的血印子顯現了出來。
蕭白惱怒的看著那圈血印子,該死!居然用吸水的牛筋來綁手腳,一沾水就慢慢收緊,緊的能將人的手筋給絞斷了。
可是……萬幸中的僥倖,那具連著頭的人骨架不是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