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祭》 妏子

腦中閃過一幕幕深埋心底難以忘懷的過往,蕭白的臉瞬間變得刷白,難道這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人有這種惡嗜好,喜歡那活人的身體來做研究做**實驗?

沒錯,!肯定是的!

這世界上千奇百怪,什麼樣的人都有,難保不會有人也有這樣的嗜好,並不是單單隻有一個人有用活人來做研究的嗜好而已。

然,儘管在心裡一再的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巧合,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溼冷的汗水早已將蕭白整個人浸個溼透,寒氣直逼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整個人瑟瑟發抖。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底還是那麼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被他忽視了一樣,甚至感覺他自己就像一個獵物,一步步慢慢的走進獵人佈下的陷阱,而那個佈置陷阱的,會是那個他一輩子都不願去想起的人。

此刻的蕭白臉色慘白如紙,額頭的冷汗不斷的冒出又不斷的被他拭去,整個人抖的猶如裂縫中的柳葉一般,幾乎快支撐不住他的身體,。

要不是李文在邊上見他不對扶著他,恐怕他現在早就跌坐了下來。

“蕭白?你怎麼了?”扶著他,李文不解的看著他一臉的鐵青。

出了什麼事?回想剛才兩人的對話,似乎是從卡維說的最後那一句開始,蕭白就被嚇成這個樣子。

沒錯,是被嚇到了,從他們認識到現在,不管中間遇到過什麼樣的事,遇到過什麼樣的危險,除了一開始蕭白無法接受那個夢變成現實之外,蕭白始終都是用平常心在面對這件事。

可是現在,卡維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嚇成這樣,甚至是恐懼,代替蕭白成為試驗品,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些人一早看上的只是蕭白而已,他們抓走蓋森只是讓蓋森成為蕭白的代替品?

即使李文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實驗需要用到活人,但光是從蕭白的驚駭程度來看,必定與當初在地底城看到的挖心那一幕有的比。

“是……誰?”乾澀的唇微微輕啟,那沙啞的聲音,連蕭白自己都嚇了一跳。

嘴角輕輕上斜,露出一個諷刺至極的笑,原來,即使過了那麼多年,在他的心底,對那個人還是有著磨滅不去的深深恐懼。

“誰?我以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畢竟,你們曾‘相處’過一段時間不是。”

卡維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進入蕭白的耳內,聲音不響,卻猶如擂鼓般一點一點敲打進他的腦中,狠狠震驚他的心。

他知道?他們曾相處過?

摟在李文肩上的手猛的一收,蕭白幾個短促的深呼吸後才將要從喉嚨裡溢出的尖叫聲硬生生壓了回去,。

唇幾度蠕動,卻始終發不出聲音來。

他知道,他就該知道,為什麼那個太監會找上他,為什麼那些人能知道他的一切,為什麼他們所佈置各種陷阱,所運用的各種手段對他而言都是那麼的熟悉。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衝著他來的!

卡維看著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眼底有絲驚訝:“難道在林子裡的時候,你沒聞到那股味道?”

他一直以為,蕭白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在幕後操縱,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從來沒有掩飾過他們的身份。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蕭白或許是曾懷疑過,但那個人是蕭白親手送進牢裡的,沒有個二三十年是完全出不來的,所以他就算是懷疑也只是一個念頭而已,根本沒想過那個人真的已經從牢裡出來,甚至還找上了他。

味道?果然!忽的想起濃霧中的那股子腥甜味,令蕭白重重的一擊。

猛的,蕭白一把推開李文上前一步,緊緊拉住卡維的衣領,幾乎將他提了起來。

“蕭白?”被推開的李文不解的看著他,卻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誰都沒想到,看似瘦弱的蕭白居然會有這等力氣,連卡維都不禁渾身一顫,盯著那雙幾度瘋狂的眼,心頭顫抖了起來。

“說,他在哪裡?那個人在什麼地方?”

“我、我並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一直都是他自己聯繫我的,我從來都找不到他。”卡維恐懼的看著那雙微微發紅的眸子,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一停都不敢停的將他說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看上去竟然會有血的顏色,。一開始的主導地位完全被顛倒了過來,現在的他反而是被威脅恐嚇的那一個。

“他是怎麼聯繫你的?”

“有時候是用電話,有時候是用紙條。”喘了口氣,卡維生怕蕭白不相信:“只是他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紙條放在我的褲帶裡的,連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一個指令。”

他是真的不知道,連他自己都好幾次被嚇到,好像那個人能隨時掌握他的行蹤一樣,令他毛骨悚然。

抿了抿唇,蕭白深深吸了口氣,雙眼微眯:“是……他讓你來抓我的?”

“是,他說即使有了那個蓋森也沒用,他要的只是你,只有你能達到他所想要的結果。”

“他是怎麼讓你帶我去的?”如果只是迷昏,那麼他現在應該已經把他帶過去了才對,可是他現在還在海盜島上,難道他並沒有打算將他帶去?“也是他讓你把我迷昏的?”

卡維止不住的點頭:“對對,是他讓我把你迷昏之後帶來這兒的,可是並沒有說讓我把你帶到他那兒去。”

聞言,蕭白的眉皺的更緊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勒的卡維幾乎透不過氣來。

蕭白始終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打算做什麼,如果要抓他,剛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再次回到他身邊成為試驗品,但他卻沒有,反倒是讓他識破卡維的破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只是為了讓卡維告訴他他的存在?告訴他他從牢裡出來,再次找上他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變得更讓他看不透了,甚至,他在無意識中已然被那個人再次猶如傀儡一般的玩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