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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似乎註定是不平常的,所以該發生的事情,總是要發生的。

在一番調整床子弩的射擊角度後,黃子軒又給床子弩做了一些掩飾,最後在心情無比愉悅中,熄燈休息,可就在眾人剛剛躺下沒多久,三四個可疑的黑影,就出現在小院的四周。

這夥人似乎並不是殺人越貨的土匪,因為他們已經開始在院子的四周,撒上了桐油。

不過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不小心碰到了黃子軒設置的機關,床子弩上一隻利箭划過虛空,直接釘在那人的腹部。

“啊……”

寧靜祥和的黑夜,被突如其來的慘叫聲打破,房內、屋外的人,都立即行動起來。

但終歸是外面的人,先一步下手,火石擦亮,這座農家小院的四周立即燃燒起來,急急忙忙從屋裡衝出的眾人,一時間都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住了,黃子軒也不例外。

可在如此性命攸關之時,黃子軒還是反應敏捷對眾人安排囑託吼道:“大家立即分頭救火,講義氣和慕容紫夜,你們帶着高、富、帥去工廠那邊救火,素素、講文明,跟着我,快!快!快!”。

匆匆忙忙而救火迅速展開,可因為沒有水井,每次取水都要前往遠處的小溪,所以在眾人七手八腳撲滅大火時,這處農家小院已經被燒得面目不堪,其中工廠因為存放大量成品和半成品,火勢最為猛烈,黃子軒這次可是損失慘重,但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只有講義氣在救火時,燒掉了一些頭髮。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黃子軒在經歷了人生大喜到大悲以後,一場忽如其來的秋雨,給他來了一次徹徹底底的洗禮,躲在四處被燒得一塌糊塗的小屋內,黃子軒等人都在靜靜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似乎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凄涼。

火勢早已經撲滅,但所有人的主心骨黃子軒,卻一直沉默不語,離他最近的素素,此時只能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似乎想給他最有力的支持,可她逐漸發現自己力不從心,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秋雨,已經打濕了素素的全身。

風在刮,雨在下,黃子軒的心情嘩啦啦。

“啊……啊……啊……”

在沉默了大約一個小時以後,黃子軒終於發出了一聲連續的怒吼。

接着黃子軒就向一旁躲雨的慕容紫夜說道:“你和講義氣去把院子里的人弄進來!”。

原來,這伙神秘人在縱火以後,可能是害怕被黃子軒等人當場抓到,所以直接丟棄了受傷的同夥,四下逃走了。

慕容紫夜和講義氣,一人拖着受傷黑衣人的一隻手,就那麼死拖硬拽把他給弄了進來,這讓原本已經暈死過去的黑衣人,痛的哇哇大叫。

“給老子閉嘴,不然割了你的舌頭!”黃子軒殺氣十足說道。

頓時,原本還在唧唧歪歪的黑衣人,立馬閉上了痛呼的嘴,不過可能是受傷不輕,還是在發出一點悶哼。

但氣頭上的黃子軒,直接從慕容紫夜的手中拿過寶劍,一把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在靠近以後,黃子軒立即發現黑衣人的面容似曾相似,在仔細的回憶一番以後,立即清楚了眼前人的身份。

“司徒建仁,果然是個十足的賤人!”黃子軒在心中怒吼道。

但卻對黑衣人急吼吼的問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大人饒命!大俠饒命!我只是奉命行事,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黑衣人在看到黃子軒已經露出殺機以後,連忙哀求道。

可是他卻沒有正面回答黃子軒的問題,所以黃子軒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劍,更近了一步說道:“快說,你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來放火的!”。

“這……這個……嗯,這個……”黑衣人似乎還有所顧忌,在支支吾吾中,一個黃子軒想聽到的答案都沒有說出。

那麼結果可想而知,正在氣頭上的黃子軒,自然毫不猶的就高高揚起了手中的寶劍,就在眾人閉上眼,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時,黑衣人終於再也扛不住,連忙求饒道:“大俠饒命,小的叫毛二,九城巡防營的小兵,放火的事情,是我們隊長黑狗讓我來做的,我們一共四個人,馬二麻子負責放哨,我,牛屎棍、三角眼負責放火!”。

“是嗎?你確定是黑狗讓你們來的?”黃子軒追問道。

“是的,小人句句實話,不敢有半句欺瞞大俠,就是我們隊長黑狗,要我們在子時三刻左右放火!”躺在地上,受傷不輕的毛二,在看到黃子軒殺氣湧出後,連忙一問三答道。

“他還說了什麼?”黃子軒又問道。

“還有……還有……”毛二又開始欲言又止了,但這次他不是不想說,而是沒的說。

“說!”黃子軒怒氣再現。

“黑狗還說,只放火就行了,所以我們這次多沒有帶兵器!”毛二可能實在沒有什麼知道的東西,在說了,最後就連作案的目的,都說了出來。

“啊……”

直起身站了起來,黃子軒毫不猶豫的就在毛二的傷口上,狠狠的跺了一腳。

伸手將寶劍還給慕容紫夜,黃子軒緩緩的走向了房屋的一角,讓後靠着素素坐了下來,在看到素素已經有些發白的臉色以後,溫柔的將素素抱入懷中,並在她耳畔輕聲說道:“素素,對不起,都是黃大哥沒用,讓你受苦了!”。

“不要這麼說黃大哥,能跟你在一起,是素素前世修來的福氣!”

看着強顏歡笑的素素,黃子軒心中猛然一疼,原本已經降下去不少的怒火,又一股腦的沖向頭頂。

一旁的慕容紫夜,在看到黃子軒又恢復到一臉怒氣的樣子,便詢問道:“黃大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報官?還是……”。

“讓我先想想!”黃子軒搖了搖頭說道。

就這樣,這處被燒的差不多的農家小院,又陷入了沉寂之中,但是伴隨着第一聲打噴嚏聲,黃子軒不得不從報仇的怒火中燒里,逐漸先把自己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