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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田琪琪如約來到了帝國酒店。田琪琪忍不住驚嘆,果真是五星級的豪華酒店,僅僅從大廳里走過,便讓人有種眩暈之感≥華的水晶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意式風格的裝點讓這裡亮如白晝。悠揚而典雅的音樂隱隱約約地飄來,給人以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

除了奢侈,還是奢侈。

田琪琪吃緊地吸了口氣,便朝着電梯走去。

電梯總會帶給人失重或是超重的感覺,恍若人生的起起伏伏,永遠叫人琢磨不定……

“叮咚――”電梯門打開,田琪琪便循着昨日羅昊留下的房間號走去。103……那個房間門似乎開着,應該就是那個房間了。田琪琪滿心歡喜地推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門。卻不知這一扇門卻讓她的人生軌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華麗的大床上正躺了一個人,田琪琪猜想應該是羅昊吧№穿着白色的襯衣,卻是一直敞開到了胸前,露出那半壁精壯的胸膛,隨着那沉沉的呼吸有力地起伏着。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還夾雜着絲絲酒精的味道,想來他應該是喝了酒。

“拿水來,渴……”忽然間聽到模模糊糊的沉吟,透着幾分難忍,盡讓田琪琪有些於心不忍。將自己的包放到了一旁,便秉着樂善好施的精神替他倒了杯水。

“水來了。”田琪琪奔到了床邊,卻猛然發覺此人並非羅昊。她整個人都驚呆了,怔怔地站着,一時間不知所措。怎麼會?為什麼會是這樣?

可是眼前的這張臉簡直要叫人為之瘋狂,與羅昊的邪佞不羈不同,他身上更有一種懾人的巍然。那黝黑而濃密的短髮,滿透着冷冽的眸子,刀鑿般的絕美唇形,還有那比撒旦還要俊美三分的臉,簡直就是上帝的鬼斧神工。儘管他此刻是醉酒的涅,但他還是顯得那般優雅從容,如同王子一般有着與生俱來的尊貴。

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略顯緊身的設計以及上好的質感,恰到好處地體現出那叫人為之驚嘆的身材。即使此刻他躺着,也將那份邪魅發揮到了極致。

“給我喝!”不知何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看着田琪琪,以一種絕對命令口吻說道。

田琪琪這才從他卓爾不群的外表中回過了神,迷迷糊糊地將水遞到了他的唇邊∧中卻還在思忖着為何不是羅昊在這裡,而是這個陌生的男人。莫不是她稀里糊塗走錯了房間?一想到這個,田琪琪臉上頓時籠上了一層陰霾,她決心要走出房間號!

林逸暢快地喝了一大杯水,終於覺得不再那麼難受。恍惚之中意識到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林逸微微熏熏地支起了身子,深徹的眼眸鍍上了一層迷離,茫然地看着身旁的女子,卻是慢慢地籠上了一層溫柔還有疼痛。

他伸手緊緊地抓住了田琪琪的手腕,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要是她真的走錯了房間,那100萬不是要泡湯了!田琪琪心裡還在打着她的小算盤。

“伊寧,你回來了!是你嗎?伊寧?”林逸抓着她,口中卻是深情地念叨着另一個人的名字。

“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田琪琪使命地掙扎着,奈何男女有別,她的柔弱根本無法抵禦他的強大≈逸稍稍一扯,田琪琪便整個人都被他帶到了床上。頓時一陣天旋地轉,田琪琪驚呼一聲,接下來所有的話卻盡數被吞沒了。

那靈巧有力的長舌長驅直入,狠狠地撬開了田琪琪的貝齒,在她香甜的檀口中長驅直入,一寸寸地毀滅掉她的理智。她並非沒有嘗試過法式的吻,但是這樣猛烈的,帶着摧毀力量的吻,太讓人恐懼。田琪琪意識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正朝着她逼近,甚至讓她退無可退。

“呃……”田琪琪無力的小手推搡着他,阻擋着他的靠近。她一次次地捶打對於林逸而言,更像是一種有意地挑逗。

“伊寧,我好想你,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林逸在他狠狠的品嘗她之後,才喘着粗氣離開她微紅的唇瓣。

“你――你快放開我,我不是你的什麼伊寧!”田琪琪大喘着吼出聲來。

“伊寧,你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帶着濃濃的慾望,他薄涼的唇含住她的耳垂,粗噶的聲音自她耳府傳遞到全身的每一處細胞。

“啊,不要!”當一種陌生的炙熱傳遍她全身,田琪琪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伊寧,我愛你。”林逸觸碰着她的美好,既想要溫柔的疼憐她,又想要狠狠地折磨她,將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低沉的聲音吐在她的胸前,那雙如同獵豹一般的眼眸噴射出的精芒暴露出絕對的彪悍和狂野。

他就像是世界的主宰一般,有着太過強勢的霸道。他再也不想要隱忍,托起她的身子,猛地撞入――

“啊――不要――痛――”田琪琪大喊着叫出聲來,他的強悍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撕碎。一種被四分五裂的鑽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讓田琪琪所有的神經頓時都緊繃。一下子,那鑽石般的淚水如泉水奔涌,在微闔的眸子里汩汩而出,暈濕了那細長的睫毛,訴說著她的疼痛與哀傷……淚水順着那細膩柔滑的臉頰流淌而下,伴隨着她聲聲地啜泣,發出幾不可聞的微響……

“你滾!放開我――”田琪琪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奈何林逸卻只沉浸於自己的回憶和醉夢裡,他瘋狂地衝撞着她,釋放着自己的渴望……

一旁的人不知何時沉沉地睡去了,田琪琪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獃獃望着白晃晃的天花板,意識和身體彷彿都在一瞬間被掏空了。

淚無聲地流淌而下,在白嫩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個橢圓的淚痕。不等這個淚痕散開去,又有一個橢圓疊上來。淚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繼而就有一道道的水痕滑下去,滑下去,浸濕她眼裡的整個世界……

淚水混雜着淺淺啜泣聲,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像是在靜聽她的哭聲……

許是被她的哭聲吵醒了,林逸不悅地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身側躺着的淚人兒微微一愣,但也只是一閃而逝的憐惜而已。隨即便不慌不忙地下了床,優雅地拾起了頹靡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極為帥氣地一件件穿起,彷彿對於這樣的事他早習以為常。

尋找自己的皮夾時,林逸驀然發現那天青色床單上的一抹鮮紅,如同生長在荒蕪里的一朵血色玫瑰,亮得那般刺眼,心中似是被莫名地刺了一下,嘆了口氣,隨意地抽出了一張不記名的10萬限額卡擱在了床頭,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田琪琪並沒有再去找羅昊,而她也再也不想見到那個如撒旦一般嗜血的男人。她拿着那10萬塊錢,義無反顧地去了美國。

然而幾個月後她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ˇ約州的天空陰翳地彷彿要塌下來一般,她無法想象自己的肚子里竟然有了一個小生命。更荒唐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孩子身體的一半流淌着誰的血液。她不知道他是誰,而那個人,恐怕也早已將她忘記了吧。

她以為她漂洋過海的來到太平洋的另一端,就擺脫了她命理所有的不幸。然而到頭來卻不過證明命運一直在與她玩笑。她一個人該如何承擔起這個孩子?可是終究她的缽心太軟,生命里的孩子給予了她一種新的消。她沒有權利剝奪孩子的生命,她終究還是捨不得,將他留了下來。

事實證明,田琪琪的選擇是無比英明正確的。儘管一開始的幾年,她帶着田寶寶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里,一邊生活一邊上學很是艱辛。白天上課,晚上還要做兩份兼職,但是田寶寶卻很是乖巧聽話,很少吵鬧,這讓田琪琪感到無比欣慰。田寶寶從小就表現出異於常人的聰穎,他三歲就能背得唐詩宋詞,英語漢語兩不誤,說的極為流利。四歲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參加各種益智大賽,次次載譽而歸。讓田琪琪喜樂連連地感慨,她生的天才,可是一棵搖錢樹。

五歲的時候,田寶寶已經能夠破解遊戲編碼,六歲的時候他已經能夠開始編寫遊戲程序。每每田琪琪工作回來,田寶寶總是已經貼心地煮好了飯等着她♀樣的生活讓田琪琪感到無比滿足,這個天才兒子,是上帝賜予他的最好的禮物,誰也別想將他的兒子帶走。

其實,田琪琪心中不是沒有顧慮的。很多時候,她會做夢那個如撒旦一般的男子知道了田寶寶的存在,不惜一切代價要將田寶寶從她身邊搶走。她猜想那個男人定是身份不凡的,否則當年他不會那麼毫不在意地大手筆甩下那10萬元。

所以田琪琪也總是很努力很努力。讓兒子能夠永遠留在她身邊的方式就是她自己變得很強大很強大。她用三年時間讓自己成長為業界有名的珠寶設計師,連她的好友雷雨都難以置信地揶揄她是不是被哪個天才的靈魂附身了。

“寶貝兒,要是哪天你爹地要帶你走,你不會沒良心地拋棄我這個與你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媽咪吧?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帶大的。”田琪琪的危機感再次襲來,她從沙發翻坐起來,無比認真地對着廚房裡忙碌的小人兒喊道。

“媽咪,拜託你別整天胡思亂想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洗手吃飯了,我那麼孝順,可捨不得你一個孤獨終老。”田寶寶一邊將煮好的飯菜端上了餐桌,一邊很嫌棄地對着田琪琪教育。

田琪琪骨碌碌地張眼睛看着這個粉雕玉飾的小寶貝,那黑色的瞳仁里映出兩個小小的影子,如鑽石一般閃耀。

“媽咪,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寶貝兒,我們回國好不好?”在美國呆了這麼多年,她實在有些想念中國了,好想回去再看一看。更何況雷雨也已經催她好幾次了,她很想念她的好朋友。

“好。”

“答應得這麼快?你不問為什麼嗎?”田琪琪心中泛起疑惑,莫不是小傢伙心中早有打算。

“媽咪去哪裡,田寶寶就去哪裡。”小傢伙將田琪琪推入洗手間洗了手,又將她拉到了餐桌旁就坐。就她這個媽咪,要是讓她一個人回國,他還真是有點不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