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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樣的尷尬啊!這屋子站着的算上小三兒可全都是男人啊!開什麼玩笑?這裡應該不是連鎖酒店吧?隔壁的陳浩南就這麼意志不堅定么?這哪裡是約會啊?我十分肯定的覺得,隔壁絕對是在進行改造三觀的激情視頻!

我面紅耳赤的和屋子裡的男人們大眼瞪小眼,我們只不過是來找一下趙洪的,恐怕沒有必要驚倒隔壁的鴛鴦吧?這樣做恐怕有點兒不道德,人家陳浩南琢磨了半天,甚至不惜跟我撕破臉皮的要人,才達到預定目的,我就帶人衝進去,實在是有悖我這個優秀青年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啊!

所以我並不打算親自動手,還是先讓小三兒摸過去找機會提醒一下陳浩南,等會兒有客人拜訪,或許這樣有點兒緩衝的餘地會比較好!

還沒有等我把想法表達出來,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開門進來的正是這青雲樓的老闆,看上去倒是跟劉三石有些神似。

一瞬間,屋子裡面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隔壁的聲音就更加的突兀了,面面相覷之下,似乎我跟着一屋子的男人在很猥瑣的聽牆角。青雲樓的老闆臉上馬上浮現出一種鄙視和不屑的表情,但是這表情一閃而過,更多的是一種“我懂的”,直到他看見我之後,臉色才變得敬畏起來。

我的臉本來就已經因為隔壁的聲響變得很紅了,這個時候更加是抬不起頭來了,屋子裡的三個男人也似乎有些尷尬,難免老臉一紅。倒是這個時候小三兒上前去接話了,“劉掌柜,我們家掌柜在此議事,恐有不便,還請劉掌柜在外稍等。”

這個劉掌柜也不見外,他並沒有理會小三兒,而是直接對着我行了大禮,直接跪着磕了幾個頭,“在下劉濤,是劉三石的弟弟。您能救下兄長,就是劉家的大恩人,小人本不該前來叨擾,只是劉家遭難,落井下石的小人太多,青雲樓現在已經不接納李馮兩家的人了!”

說完這句話後,這個劉濤怒目直視馮雪陽和李靜宜,大有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架勢,我頓時覺得這中間肯定還有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不然單是這麼揍劉三石一頓的話,不至於讓三大家族有這麼大的仇氣。

等等,三大家族?我依稀還記得五大鹽商裡面除了陳、宋、劉、李之外,還有一家是馮家。我的目光看向了馮雪陽,這貨的目光果然閃爍不定,看來這中間的事情馮雪陽也插手了。

我昏迷的那幾天或許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呢!

不過今天我可不打算在這裡幫忙解決這三大家的事情,那邊上還站着一個劉家的親戚宋知行呢!他都不急,我跟着上什麼火啊?這種類似於家務事和不正當競爭的事情靠我一個人肯定是擺平不了的,何況我的鋪面才開張,我跟着瞎摻和也落不着什麼好,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想管!所以,這是何必呢?

今天我的任務就是找出趙洪來完事兒,明天我繼續做我的生意,平平安安的跟李儼廝混一下,把回家的路給弄出來,我在唐朝的人生就圓滿了!

我看了一眼劉濤,“今天我在你這兒等人議事,既然你稱我一聲恩人,就給我一個面子,不要為難他們。至於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管,今天之後,你們愛怎麼算賬就怎麼算賬,正着算反着算都行!你看怎樣?”

劉濤定定的看着我,“不行!劉家遭此劫難,怎能把仇人奉為座上之賓?”

劉三石被揍一頓就是劫難了么?好歹他還有條小命在啊!

“劫難?你說的有點過了吧?不管怎麼說,現在劉三石他也算是平平安安,身上的那點傷修養一下就沒事了,你不用這麼認真吧?”這個劉濤雞毛當令箭,估計劉三石隨便弄了個通知他就當人民代表的決議一樣來履行,人民公僕要都這樣的話,辦事效率都不知道該有多高!

誰知道,我的話才說完,我就看見李靜宜和宋知行不約而同的心虛低頭,再看馮雪陽還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沒有絲毫反應。

劉濤聽我說完話,沉默了好久,直接在我面前跪下,“恩人,若只是我大哥被打一頓,青雲樓也不會如此沒有氣量。只是奸佞小人猖狂下作,不僅將我劉家遠在鳳翔的祖宅給燒了,拘押了所有人。如今還在河東密報,讓我大哥受牢獄之災不說,鹽商的身份也被取消,就連我侄兒在軍中所取得的功名都全都被收回……我們劉家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一個大男人,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讓我全身心的震撼了一下,但是他口中說的話我更加的震撼。

當日在富貴坊,雖然朱玫一再用在鳳翔的劉家祖宅來威脅劉三石,但是現在劉家就得到了消息實在是有點詭異,這唐朝傳遞消息可沒有什麼電話短信email,我雖然不知道鳳翔在什麼地方,但是三日之內劉家祖宅被掃蕩的消息就傳回了河東,只能說明,要麼朱玫在之前就採取了行動,要麼朱玫在半路就發出來命令。

而劉三石鹽商身份的取消,這個恐怕馮雪陽是脫不了干係的,他本來就是鹽鐵轉運使,這劉三石的冤枉我都幫着洗白白了,怎麼還會取消身份呢?至於劉三石的兒子在軍營中的功名被收回,這個恐怕就跟李靜宜有關係了,他一個河東的什麼勞什子大將軍,動動指頭就能辦到。

劉濤的哭訴讓屋子裡的三個男人都極度的不自在,馮雪陽依舊低着頭,倒是李靜宜臉上有了怒容。

身為中間人的宋知行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今天我們都是陪同晴兒來此等人,也請劉掌柜看在我的薄面上,通融一下,下不為例!”

劉濤抹抹眼淚,起身看了看屋子裡的人,沉默了下來。

這宋知行已經確定要跟劉一噸結婚了,既然劉家鹽商的身份被取消,那麼想要再崛起恐怕只能依附於宋家了。這點兒道理我都想得到,這個劉濤不可能想不到。

跟着劉濤來的兩個小廝,有一個上前跟劉濤耳語了幾句,劉濤悲憤的臉色終於緩了緩,“敢問恩人來此是為了等誰?”

看到劉濤終於放棄不提劉家的恩怨,在場的人都舒了一口氣,我自然是想趕緊找到趙洪回家去,這幾家的恩怨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所以我趕緊說了出來,“是我家裡的一個管事,姓趙!他是跟着陳家的大少爺陳浩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