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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也只是意外是意外,但是夫人卻說有蹊蹺,再仔細問過護衛,直到前因後果,頓時也起了疑心,這原本都是相安無事,怎麼那些人一來就出事了呢,而且兩次都剛剛好是那些人在場。

那幾個人在進入黑風城時他們本便注意到,不過一時查不出來,也只當是一些要進入雪域中心的大家子弟,本不想多惹事,畢竟黑風城和雪域之中還是有些不合的。

但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更在知道上次竟然是他們救了自己兒子一命,不管這背後是真是假,總都要先拜會拜會,所以當下便準備酒席,讓人去邀請。

慕容秋風他們這次是坐着樓家準備好的馬車到的,直接便到了樓家大院,原本以為樓家大宅會是那種金碧輝煌豪華得很的地方,卻不想正相反,白牆灰瓦,簡單素雅,看起來很是古老,應該是傳下來的古宅不斷修葺,感覺和那萬惡之首的名聲有些不符。

“幾位公子小姐,我家老爺夫人已備好酒宴等候,裡邊請。”早等候在門口的管家很有禮貌的躬身。

慕容秋風暫時扮演這一家之主,只能開口,“勞煩了。”

走進樓府中,意料之中的景色,和外邊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古樸的亭台樓閣,朱紅圍欄,綠色柱子,八角飛檐,白雪皚皚,青松屹立,假石嶙峋,倒是不失為一副好風景。

眼前的風景,院落的格局,讓眾人對這惡名昭彰的樓家印象略微改觀一點點。

雪妖尊者倒是完全不驚訝,這裡她這些天都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估計不用地圖都能精準無比的認路走。

不過慕容秋楓卻有些心不在焉,自進來這樓家大院中,他心裡便感覺有些奇怪,好似有什麼蠢蠢欲動,那種奇怪的心悸感覺又出現,一次是話還可說巧合,但是這次又出現了,而且感覺還是那麼強烈,讓他有些不安起來。

會不會這感覺預示着有什麼事要發生?

走過八道曲廊,便見前邊有八扇朱紅雕花門組成的大門,左右敞開兩個小門,中間開着最大的門,走過大門,便是一條垂直的走廊,走廊盡頭是個由八面門圍起來的八角亭閣,此刻只開着正中間的大門,裡邊燈光明亮,走廊來回都是一些端着酒菜的丫鬟。

他們的到來早已有人來抱,所以此刻樓廣早就做不出,正站在門口等着,見他們來,頓時眼睛大亮,隨後想走過來,卻被身邊一直在扶着他的少年給拉住,好似說了幾句什麼,樓廣面色有些沉,似乎很是不滿,但是也難得沒有發火,也沒有再打算過來,只是對他們揮揮手笑着。

現在的他沒有早上那刻意的打扮,一身雪白毛裘,頭上還戴着絨帽子,黑髮全束進帽子中,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只是一雙眼睛還是凹陷得很,臉有些青白,一隻手還綁着繃帶竹片掛在胸口上,應該便是今天那‘意外’所導致的。

看他如此熱情的笑容,再看那帶傷的樣子,幾人莫名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雖然樓廣討厭,也明顯心術不正,色 /欲/熏心,但畢竟這傢伙也還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倒是他們總在利用他打他的主意了。

“哎呀,風兄弟,田兄,你們總算是來了,可讓我......我們好等啊。”樓廣笑得很是殷勤,不過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獨特,自動的過濾掉其他不順眼的人。

幽香暗中撇撇嘴,剛剛的想法瞬間灰飛煙滅,何必對這傢伙愧疚,這傢伙天生就是欠虐欠抽的主,怎麼看怎麼討厭,那該死的眼神也真讓人噁心。

“大公子。”慕容秋風含笑點頭。

雲天也拱手,“大公子,今日如何了,好似傷得不輕?”

“哎呀,不礙事不礙事,小傷而已,只是可惜了,本想請幾位又請不成,今晚只能藉此機會補過。”

“大公子客氣了。”

“呵呵,大公子,幾位客人,外邊天寒,不如先行入內再敘如何?”管家謙遜的插話。

樓廣一拍額頭,“哎喲,看我這眼識,風兄弟可是不能受凍,來來,先進去我們再好好聊聊。”

原本以為只是樓廣和樓家兩位大主子,卻不想那一大桌子上坐的人可不少,細數之下差不多有七八人。

主位之上那膀大腰圓的彪西大漢應該就是樓聽雨了,而他身邊溫婉端莊的便是那位聞名已久的鐵血夫人,眉目如畫,嘴角含笑,慈眉善目,雖已經了歲月風霜,但是卻是風韻猶存,一雙秋水某種深邃中藏着數不清的算計個犀利。

她旁邊空着一個位子,應該是樓廣的,再接下來左右兩邊還各坐着兩個青年男子,一個儒雅一個面無表情,有些死氣沉沉,但從眉目之上還能看出與樓夫人有些相似之處,顯然便是二公子和三公子。

這幾個兒子都貌似母親的,也算英俊,只是樓廣的被破壞得實在太嚴重了。

那兩青年男子下來,身邊各自坐着兩個女子,一個低垂雙目,似乎很沒有精神,總帶幾分凄然之色,另一個有些怯弱,不敢抬頭看人,若說是兩位公子的夫人,這感覺卻又太過怯弱了一些,着實不符合著黑道惡霸之家。

見到他們進來,裡邊的人頓時全朝他們看了過來,但都神色各異。

樓聽雨最先是被慕容秋風的相貌所驚訝,心想此子相貌如此出眾,也難怪兒子會有這麼大的興趣,不過他向來不怎麼喜歡瘦弱男子,加上自己兒子的行為,便不自覺的把慕容秋風歸為那種花瓶公子。

目光轉向他旁邊的雲天,也是有些驚訝,這男子給他的感覺竟然和夫人有些相像,而最讓他在意的,是白衣公子旁邊的白衣女子,那女子給他的感覺,總有些心悸,讓他不覺的忌憚。

而後三位,看似只是在後為侍從,但是本身氣勢都不弱,就連那女子,也有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感覺,這一行人,確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