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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前幾年他和一個女子鬧了一通弄出一些麻煩事來,更是不得寵,整日就藏在屋子裡。

三公子樓霖倒算是樓家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此人看起來溫厚,善於先禮後兵,武藝雖不盡得其父真傳,但是也不弱,而且腦袋靈活滿腹詭計,善於討人喜歡。

說來說去就是一黃鼠狼,而這對家主之位爭得最凶的便是這老大和老三了,各家長老都看好老三,而因為自家夫人原因的樓聽雨卻比較看重老大。

儘管老大是個草包,但是樓家到這個地步,就算他再怎麼敗家也不會敗沒了,況且他也就是這好色的毛病,其他還可以,只要不惹雪萊國裡邊的大家族就行了。

所以今天派人來的人便只有老三和老大的人。

老三的人自然也是隨着主子一樣,善於思考,比較有見識,會看勢行事,所以儘管被落了面子很生氣,但是還是忍下回去再議,而老大的人也隨其主子的性子,囂張跋扈狗仗人勢,一句不合直接動刀子,自然會立刻找晦氣,只是這次卻不想撞到鐵塊了。

雖然是給出了警告,但是按照老大的性子定然就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今晚肯定是好戲連連,客棧中的人,一些不想惹麻煩的早早離開,找別處住去,一些想看好戲的便大着膽子留下來,另一些則到距離這裡比較近的客棧住。

至於掌柜的,倒也不擔心這客棧被拆了,反正有錢賠就行,從今天那幾位出手的程度看來,賠這麼一間客棧也沒什麼問題,若他們不幸身亡的話,揮金如土的大公子也不會虧待他,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有好處,乾脆也等着看戲。

月明星稀,雪域的月亮格外的明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室內的燈比較昏黃,讓人感覺這夜更加寒冷,慕容秋風靠坐在床上看着地圖,思索着接下來的應對,想着想着,不由便想到上官燁。

側頭看着身邊空空的位置,感覺被也特別的冷了,沒有那個人的陪伴,突然就覺得缺了什麼,有些空蕩蕩的。

滿打滿算,兩人從相識到相知相愛,其實也不過一年,甚至最多半年多一些,可感覺起來卻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這些時日中,他們幾乎都的是在一起,極少分開,而如如此遠距離分離的更是第一次,習慣有什麼真的很可怕。

以前一個人行走江湖也覺得很自在,但是現在卻覺得很孤獨,孤獨到空氣都的冰冷的,心裡空空沒個着落,總會不覺的想起那個人的一切,習慣他溫暖,習慣他的溫柔,習慣他的安撫,習慣他的懷抱,習慣他的逗趣,習慣他在身邊,聽着那毫無邊際的情話。

幽幽的嘆了口氣,有時候他真覺得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

而此刻的上官燁在做什麼?

同樣在發獃。

大帳嚴嚴實實,隔絕咧咧冷風,帳中燈光同樣昏黃,桌子上雜亂無章,擺放的全是地圖書籍筆墨。

軍師在一旁整理着資料,擺放好,抬頭卻見王爺還是那個姿勢不變,手中的地圖也的沒有任何變化,甚至被袖子颳起捲起的一角也是那樣沒有改變,燭光印在他臉上,讓那冷硬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漆黑的雙目幽深而又似乎有些迷離,似乎透過大帳看着什麼,明顯就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他覺得奇怪,王爺自回來後便總不時的走神發獃,人雖看起來還是那麼冷漠,但是感覺卻好似又哪裡不一樣,就好像他現在一般,雖然面上也沒有表情,但是那雙眼眸中卻好似涌這些什麼柔軟的東西,讓人看不透看不清。

“王爺?王爺!”軍師試探的叫了叫。

“嗯?何事?”上官燁回神,側頭看向他,原本的柔和瞬間消失,好像根本從未出現過。

軍師欲言又止,似乎想詢問是不是有什麼難解的問天,不過上官燁只是看着他前邊擺放好的書本,便也不等他說什麼,淡淡道,“整理好了便先去休息吧。”

“是,王爺也早些歇息。”軍師把話吞下去,躬身退出去,這也是最明顯的不同,以前王爺冰冷得好似沒有情感,話一般很少,有時候一句話至多也就四五個字,而這次王爺來後,最大的一個不同之處便是會關心人了,雖然語氣還是一樣冷漠。

他很好奇,那些副將,將軍們也很好奇,王爺這次回去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說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難道這些變化都是因為王妃么,這倒讓他們對那位王妃很好奇,可是怎麼聽聞那位王妃之前風評不太好。

上官燁嘆了口氣,卻也是無心辦公,乾脆起身,走出大帳,漫步在沙石地上,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楓現在在做什麼,應該已經到了雪域吧,那邊似乎很冷,他有些後悔讓他去了,若是凍壞了他該心疼。果然還是應該把他帶在身邊形影不離的好啊。

這才不到一月,但是感覺起來卻是好像過了十幾年一般的難熬,每天數着日子想着他什麼時候回來,懷抱中空空,讓他也覺得心裡空空。

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也會這樣,那麼無法離開一個人,看慣皇宮中的虛情假意,他從不認為情愛這東西有什麼真實性,甚至存在與否都有待懷疑,這種東西他更不覺得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可沒想一次的意外相遇,一次的心動,竟然把自己的一生都套進去,而他卻甘之如飴,才開始相信情愛這種東西果然存在,只不過是極為稀少的,而他們成了其中的幸運者。

和他一起的時間是那麼的短,但是他卻感覺活了二十多年,這幾個月的時間才是真正有意義有滋味的,套用師傅一句,就是活像個人了。

現在,他真的很想甩下什麼都不管,連夜快馬趕到他身邊,把那人擁入懷中。

“聽說雪域的月亮要比這裡明亮一些,一到晚上,就算不點燈都能看得見路上行人的摸樣。”悠然嘆息卻又帶着幾分挪揄的聲音悄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