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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詩今天穿的是件端莊的粉紅色套裙,非凡的氣質一覽無遺,她就像一個脫凡出塵的仙子,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她的每個動作都充滿美感!儘管她只是緩步而行。卻讓所有的人都感覺一種空靈的意境。近乎完美的氣質,再配上絕代的容顏——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整個大廳都似乎靜止住了,所有人的焦點都凝固在她夢幻般的嬌姿上。

波特儘管見慣了美女,也不由的為之驚艷!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有多天真,這樣的絕代美女那怕是出自普通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染指的,何況她的出身尊貴至極。

天之驕女的稱呼用來形容她絲毫沒有人覺得過了。

他連忙跑上前,極為禮貌的道:“月大小姐,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讓我深感榮幸!”

月如詩微微一笑:“如詩失禮了,家父公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所以讓侄女來代替他老人家給兩位新人送上祝禮!萬望世叔不要嫌棄!”

“豈敢!豈敢!讓老大人挂念了!”波特客套一番。

他對月如詩又高看一籌,說話得體,謙虛謹慎。

李默站在白雅身畔,手足無措,他臉上漲的通紅,似有什麼話要說,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白雅橫了他一眼:“快點過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她看出來了,被人圍的水泄不通的月如詩不時的拿眼睛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人。

像月如詩這種等級的富貴至極的年輕一代,她們的圈子其實極為狹小——能真正和她們匹配的少年才俊在帝國實在不多。

整個大廳的少年至少近2千,可若找個門當戶對的大概除了李默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都說母以子為貴,其實沒有一個好爹媽,兒子那裡來的貴?

若李默與月如詩家族裡沒有出一個帝國上將這樣的頂尖人物——他和她那又算得什麼人物?

大家敬畏的不是李默和月如詩,而是他們背後看不到摸不着,卻讓人聞風喪膽的勢力!

他們來到儀式現場,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帝國屈指可數的可以主宰大部分人命運的強大勢力。

白雅饒有興緻的這樣想,有了權勢那一個人的本質就變了。

儘管李默和月如詩還是那個人,但是她們的言行卻代表了月家和李家!她不想李默在她身邊——她可不願意遭人猜忌!

風聞李月兩族有聯姻的意向,如果傳言屬實的話,那麼聯姻的主角一定是李默和月如詩這對金童玉女了,可問題是李默似乎對自己很有意思的樣子,自己若和他糾纏不清,有破壞兩家聯盟之嫌,那事態就嚴重了!

另外她代表的是皇族,身份比較敏感。舉止言辭方方面面都要注意。

事實上波特可是沒有邀請皇族參加這小小的訂婚儀式的!——誰也不會去驚動陛下他老人家,現在的情況是誰和陛下走得近,誰就倒霉。

當然白雅不請自來,波特也不敢拿把掃帚往外趕,來了就是客,他聰明的裝起糊塗來,不把白雅當皇族使者看——就一來祝賀的普通賓客,一邊涼快去吧。

白雅其實也不願意張揚,納格蘭舉步維艱,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了。開始有些神經過敏——他認為菲爾集團的訂婚儀式是一個意圖推翻他的叛亂聚會!

派白雅來監視這種沒有經過他批准的非法聚會——白雅感覺自己要吐血。

長期失眠讓納格蘭的神經衰落越來越嚴重了,對什麼都疑神疑鬼的了。

所以白雅就來了,用她的話說:“我就是奉命來混吃混喝的!”

花花公子們的見風使舵的本事都是一流的,儘管圍在月如詩周圍,可沒有一個人敢口無遮攔的說些輕薄討人便宜的話,對什麼人說什麼話,他們清楚的很。

有些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李默先向白雅告了個罪,然後就去找月如詩了。來的時候父親再三交代,必須和月如詩待在一起,直到儀式結束。

他清楚這是某種政治的暗示,儘管反感也不得不做!想必月如詩也是如此。

他面對微笑的像月如詩走去,很有風度的和她打招呼和寒暄。立即圍觀的人都識趣的散去。

月如詩長長的吐了客氣,她本就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被人眾星捧月一樣的圍着,心裡總有些異樣。

李默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偶爾回首看向白雅,順着他的目光,月如詩看到了一個絲毫不遜色自己的美女鶴立雞群般,在那裡孤寂的品着葡萄酒。

她沖白雅禮貌的笑笑,點點頭。白雅微微一呆,然後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算是回禮。

這就是帝國日後最有權勢的女皇帝國之毒蛇和帝國幸運女神的歷史性初次會面,很普通很隨意,就像一陣風,輕輕吹過不着一點痕迹。

李默愕然,他看看月如詩,再看向白雅時——她已經隨着人流悄然不見。

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訂婚儀式也要開始了,人們都開始聚集在禮台前,準備觀禮。

這時從入口處匆匆跑進來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人,他神情慌張,目光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跟隨他後面的也是幾個中年人,都是一臉的焦慮不安和慌亂。

為首的一個中年人向一個管事道:“煩勞您稟報一聲,就說資源部資料科科長,彭立求見夢大人!”

那個管事明顯的不想搭理——一個管資料的科長也想朝見大人?排隊也輪不到你的份。

“在下有急事稟報!”中年人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管事根本就不願意理他,資源部的部長來了大人願不願意見都還兩說,科長就——那涼快那待着去吧。

這時夢安國卻從遠處走了過來,他一直在等這些人的到來。

管事見夢安國竟然自己親自來了,嚇了一跳,難道這些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他額頭的冷汗也冒出來了。

夢安國看着他們冷笑:“你們乾的好事?”

彭立一哆嗦,站都站不穩,他急忙辯解:“大人,這實在於我們無關呀,大人,您要明察呀!我們真的毫不知情!”

夢安國臉上的怒色稍微平緩了點:“不管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今天要是弄出事端來,哼!你們別怪我不講往日情分!”

彭立臉色巨變,他連忙作揖道:“大人,您但請放心,我等決不讓她弄出是非來!”

夢安國“哼”了一聲,離開了。

彭立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慘叫:“你們還愣着幹嘛?趕快去找,這個瘋女人想把大家都害死才甘心!”

餘下幾人立即四下散開尋找。

這時儀式已經要開始了,整個會場人山人海的,想要在上萬人中找一個人,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好在有人指點張雪梅所站的位置,他們幾個擠到那裡時,宋端雅正陪着張雪梅聊以前的往事——她比什麼都緊張,生怕張雪梅鬧事。

看到彭立出現在面前,張雪梅明顯的驚訝無比。

彭立在夢安國前面卑躬屈膝,可在張雪梅面前卻是趾高氣揚,他把臉一變,斥責道:“你這個潑婦,跟我滾回去!”

張雪梅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她看看宋端雅,冷言道:“我和你們早就沒有瓜葛,你的威風別在我面前擺顯!”。

她頓了頓,對宋端雅道:“雅夫人,這些人都是您叫來的吧!”

宋端雅剛才還笑意滿面的神情,立即變的冷若冰霜:“張雪梅——張夫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想把自己,自己的家族往墳墓里推嗎?你真的是瘋掉了!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就算你鬧贏了顏面,也改變不了結局!你非要鬧騰,只會自取其辱,我叫他們來是為你好,你要有什麼訴求,只要不是太離譜,我都可以答應你,可你們不能破壞純雨的婚事,這不是個人的事,這關係到夢娜家族今後百年的興衰,後果的嚴重性,不是你也不是我能夠承受的,看在往日情分上,我要勸一句你,不要一意孤行把所有人都害慘了,你還有一大家子人要照應,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張雪梅臉色慘白,她有些慌張的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只是來求夢大人幫幫我們幾個孤兒寡母!”

宋端雅譏笑:“你真把別人都當傻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