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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美夕眼見着任崛跟徐暮杭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着誰也不說話,她實在是忍不住走上前去,站在任崛的身邊及其小聲的對任崛說:“現在是在幹什麼啊?”任崛側過臉看了段美夕一眼後再次將目光轉向徐暮杭,大聲的對着徐暮杭說道:“段美夕問我,現在是在幹什麼。相信你也很好奇,不然你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跟我對視了這麼久。OK,我公布我的答案。我,在等着你道歉。你現在最好馬上道歉,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對於任崛的話,徐暮杭倒是顯得十分的不以為然:“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任崛低下頭淺淺的一笑,慢慢的俯下身子,柔聲的對藍雪說道:“小姨子,你應該經常看我的電視劇跟電影吧。”藍雪望着任崛那清澈的眼神,笑着點了點頭。看到藍雪點頭,任崛便接著說道:“那當時你是不是覺得,我扮演的那些大俠,劍客甚至是黑社會什麼的都是即霸氣又帥氣的吧。”藍雪雖然不知道任崛突然要問自己這些問題,但是任崛說的的確沒錯,在自己還沒有成為任崛的“小姨子”之前,自己就已經是非常的喜歡他,覺得他演什麼都很帥氣。所以,對於這個問題,自己毫不猶豫的繼續點了點頭。看到藍雪再次的點頭,任崛同樣也微微的點了點頭,清淺的對藍雪說了一句“謝謝。”接着,任崛挺直身體,再次與徐暮杭對視,臉上剛才在面對藍雪是那彷彿是林家大哥哥一樣的笑容瞬間被一股輕蔑所替換,帶着這一絲輕蔑的笑任崛對徐暮杭說道:“雖然很不想炫耀我的演藝經歷,但是不得不說我演過了這麼多的‘武林中人’所以還是有些拳腳的。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或許是打爆你的頭又或許是踢掉你的牙,總之,是隨便一件都會令你到醫院裡去住上一陣子的事。”任崛雖然說的漫不經心,但是自己的眼睛在望着徐暮杭時所滲透出來的“敵意”卻絲毫沒有減少。徐暮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任崛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當然,他也並沒有將這股好奇明顯的寫在自己的臉上。不過,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藍雪的身上的時候,他才突然間發現,從剛才到現在藍雪還沒有跟自己說過話。她是那麼安靜的坐着,那麼安靜的看着自己,那麼安靜的······不說一句話。突然之間,一絲的愧疚湧上徐暮杭的心頭。自己只是急着證明自己是被藍雪所依賴着,卻忘了證明,依賴着自己的藍雪是快樂的。徐暮杭望着藍雪平靜的目光,再看向任崛那敵意未曾消失的雙眼,淡聲道:“我道歉。”接着,他再一次將目光移到藍雪的身上,說道:“小傢伙,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忽略了你的感受。”話罷,徐暮杭仰起頭直視着任崛,說道:“請問,我可以帶她走了嗎?”任崛淺淺的一笑說道:“你還沒有道歉呢。”任崛的話彷彿讓徐暮杭原本被自己強壓下去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如果不是因為不想讓藍雪看到自己惱怒的樣子,他真的很想現在就揪住任崛的衣領狠狠的給他一拳,礙於藍雪,徐暮杭刻意的將心中已被點燃的怒火再次強壓下去。他冷冷的看着任崛,淡聲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面對徐暮杭陰冷的目光任崛不但沒有正視,反而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了,他一邊笑着一邊將手拍打在徐暮杭的肩膀上,說道:“兄弟,你似乎弄錯對象了,我是要你跟段美夕道歉。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段美夕不禮貌,當然了,除了我以外。剛才,你難道沒有聽到我老婆在誇你能掐會算嗎?那是對你第六感的肯定啊,小時候,老師難道沒教過你當別人誇獎你的時候你應該要說謝謝的嗎?怎麼可以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走了呢?所以我希望你······”任崛慢慢的放下搭在徐暮杭肩上的手,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向段美夕道歉。”任崛的話音剛落,徐暮杭臉上因為強忍怒火而顯示出來的僵硬漸漸的變成了一抹譏誚的笑意,徐暮杭微微的翹起嘴角,笑道:“要是不道歉就把我‘送’進醫院是嗎?”“沒錯。”任崛斬釘截鐵的答道。

面對任崛如此堅定的回答,徐暮杭開始因為掩飾不住自己臉上越發濃烈的笑意而低下頭靜默了幾秒。接着,他抬起頭繞道段美夕的身邊,十分正式的對着微微頷首,說道:“對不起,之前的事希望你不需要放在心上。”說著,他再上前一步,輕輕的拍了拍段美夕的肩膀。可是,就在徐暮杭的手掌觸碰到段美夕肩膀的把一瞬間,他冷笑着在段美夕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真是物以類聚啊。幼稚的段美夕嫁給幼稚的任崛,真是絕配啊。”說完,他便垂下自己的手臂回到藍雪的身邊微笑着問她:“小傢伙,我們不要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了,我們回去好不好?”藍雪仍舊是沒有回答他什麼,她轉過頭對着身後的任崛說道:“姐夫,今天有你跟學姐陪着我真的很開心。現在我該回去了,晚飯要是我也跟着你們一起,就不浪漫了呢。”“可是······”任崛剛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欲言又止了。不知道為什麼,在藍雪這個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種自己說不出的感覺,她似乎總是在隱忍着什麼東西。她隱着忍命運的突變,她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沒有任何的抱怨。她隱忍着徐暮杭過度甚至是過分的保護,她仍舊是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沒有任何的抱怨。總之,看着她那張恬靜的臉他就會像憐愛自己的妹妹一樣,因為心疼她而不忍心反駁她的任何想法。最後,他也只好淡淡的回上一句:“那好,再見小姨子。”“那我們就婚禮上再見了姐夫。”藍雪微笑着點了點頭。接着,她同樣微笑着對着段美夕揮了揮手便轉過頭去等着徐暮杭推着自己離開。徐暮杭也的確是一秒鐘都沒有浪費,藍雪的頭才剛剛轉過來,他便推着輪椅大步的向前走去。段美夕跟任崛則是站在原地,一直望着他們的離開。就在徐暮杭推着藍雪的輪椅走向轉彎路口的時候,藍雪突然間側過臉看向段美夕。段美夕看着藍雪望向自己的那雙眼睛,那雙含着無助,害怕,依賴,痛苦跟淚光的眼睛,似乎是想告訴自己些什麼。只是,這樣的眼神不過持續了幾秒鐘都不到的時間便跟着推動輪椅轉彎的徐暮杭一起消失在了段美夕視線的盡頭。段美夕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裡的提包,那裡面裝着藍雪塞給自己的瓶子。段美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的說著,放心吧雪兒,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就在段美夕正想的入神的時候,任崛突然側過臉在她肩膀上一拍說道:“怎麼樣?聽了他的道歉心裡有沒有好受一點兒?”“什麼?”要不是任崛的“提醒”自己還真的差點兒就忘了剛才的那一幕是多麼的可笑。段美夕不禁雙手環胸,上下仔細的打量着任崛,雖然心裡已經是因為他的“英雄救美”而心花怒放,但是讓對方因為沒有回應自己的譏諷而道歉卻讓段美夕感到哭笑不得。終於,她還是忍不住譏笑道:“真是不明白你那是什麼爛理由,天吶,真是丟死人了。”本以為任崛會順應着自己打趣幾句的,卻沒想到任崛突然間用雙手托起自己的臉,邪笑着看着自己“少女,你真是太天真了。”他緩緩放下自己的雙手,收起臉上的笑容,極其認真的看着段美夕說道:“你以為,我是真的為了那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讓他跟你道歉嗎?看得出來,他還不知道你喜歡他。你喜歡他,為了這份喜歡你付出了太多。看着他守在小姨子的身邊一言不發,為了想要忘記他甚至跟不喜歡的人結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那個人看來自己專一的不得了的愛情而犧牲不是嗎?我要他為對你的視而不見而道歉,這難道不應該嗎?”任崛的目光烙定在段美夕的雙眼之間一絲也不曾移動,彷彿頃刻間就要穿透她的瞳孔。段美夕知道,任崛在等着她回答他的問題。任崛與段美夕一樣的精明,他同樣的知道段美夕一定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段美夕卻是用同樣的望着自己,閉口不語。良久之後,段美夕低下頭,看着自己手指上任崛畫下的那枚戒指她微微翹起了嘴角。帶着這樣淺淡的笑容她抬起頭,對任崛說道:“不是要吃烤鴨嗎?再晚就訂不到位子了,走吧。”說著,段美夕轉過身如沐春風般“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望着段美夕輕鬆自在向前移動的背影,任崛突然間大喊了一句“長本事了段美夕,要是沒有我領着你你知道烤鴨店怎麼走嗎你!”然後便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

段美夕選擇不答,任崛也不再追問。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早就已經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你說,我便聽,你不答,我便不問。儘管段美夕一再的在心裡強調,自己是為了牽制段夜寒才選擇嫁給任崛,但是當她低下頭看到手上的那枚戒指的時候她突然之間回想起徐暮杭臨走前的那句話,“幼稚的段美夕嫁給幼稚的任崛,真是絕配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越來越像他了,有一點兒驕傲,有一點兒不可理喻,有一點兒······幼稚。段美夕在這一刻彷彿明白,自己所謂的那個理由,不過是為了自己想要掩飾當初那段“求之不得”的愛情的失敗而編造的借口罷了。因為當初的自己實在是太過在意“失敗”,因為,段美夕不可以失敗。然而,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在乎那些“得失成敗”了。因為自己開始變得幼稚了,因為,幼稚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那些得失成敗。段美夕不禁在心中感嘆,原來直到現在自己才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只有跟任崛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才能從他身上看到自己的樣子。誰讓,他們越來越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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