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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深夜,凌晨四點半。

陳陽抵達了雲台山下。

他途中接到了彭強的電話,彭升道長已經接來,晚一點就會到。

陳陽向著山上走去。

雲台山最高峰,比陵山還要矮上一百多米。

陳陽走的很快,十分鐘不到,已經出現在雲台山道觀外。

他向裡面走進去,有些意外。

這裡的弟子都沒有休息,而是聚在院子里。

他的突然出現,讓弟子們看了過來。

有人站起來:“這位道友是要掛單嗎?”

陳陽搖頭:“盧住持在嗎?”

“陳會長!”

突然,林先天起身快步走來。

他一直在這裡等待。

下山聯繫之後,他便一直在這裡等待着。

為此,他還特地找到陳陽的視頻,記住這位年輕的會長的模樣。

“林道友?”

陳陽認出了他的聲音。

林先天道:“是我,陳會長,住持,師父他們去了道場。”

“帶我過去。”

“好。”

陳陽來了就走,留下一群弟子十分的疑惑。

“那位是……陳玄陽嗎?”

“聽林師兄的意思,好像是。”

“好年輕啊。”

“感覺還沒我大的樣子,竟然都是會長了。”

“他氣場真足。”有人說了這麼一句。

其他人紛紛附和的點頭。

的確,陳陽展現出來的氣場,十分的強大。

只是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就讓他們感到難以言喻的氣場。

“陳會長來這裡幹什麼?”

“應該是……為了彭江江?”

有人不確定的道。

除了這個原因,他們也想不到別的原因。

與此同時。

當地市區的火車站。

郭啟軍從車站走出來,臉色有幾分的倦意。

接到陳陽電話後,他第一時間動身趕來。

如果不是道場沒信號,他簡直就想打電話過去罵人。

都瘋了嗎?

竟然能鬧出這種事情。

他聽說陳陽在陵山,逼着那些人,將道場的名額拿出來時,覺得陳陽太年輕,做事情一點計劃都沒有。

上來就把關係鬧得這麼僵硬。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幾個大宗師,竟然比陳陽這個小年輕,還要不會做事。

從接到陳陽電話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場博弈,陳陽贏了。

毫無懸念的贏了。

他太擅長利用這種事情,以點擊面。

孫玉林死了,這幾個宗師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嗎?

陳陽已經不信任你們了!

他根本就不信任你們與孫玉林,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若不是規則束身,他甚至不介意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殺掉!

郭啟軍唉聲嘆氣的走到車站外,抬頭望着蒙蒙亮的天。

“江南,真的要變天了。”

……

陳陽來到了道場。

他看見了坐在樹下的三人。

他們略顯狼狽。

陳陽走過去,問道:“哪位是盧住持?”

“是我。”盧住持起身:“陳會長?”

“是我。”

陳陽問:“屍體呢?”

趙青心道:“被他們帶進去了。”

陳陽眉頭一挑:“我是不是說,我沒有過來,誰都不準動?這話,沒有告訴他們?”

“說了,但是他們不聽。”

陳陽點點頭,轉身向著道場走去。

大門緊閉,裡面漆黑一片,什麼動靜都聽不見。

“咚咚咚。”

陳陽輕輕的敲門。

很快有弟子走來,陳陽道:“貧道陳玄陽,江南省道協會長。”

弟子一聽這身份,連忙開門道:“陳會長您找誰?”

陳陽指着後面大樹:“誰將屍體帶走的,讓他出來。”

弟子道:“陳會長,您先進來坐,我這就去……”

“不用了,你去通知吧,請他們快些過來,不要耽誤時間。”

“哎,好,我這就去。”

弟子急忙就下去了。

目前形勢明朗,陳陽知道自己手裡是一副什麼牌。

他的牌面佔優勢,贏是一定贏的。

就看能贏到什麼地步。

“他來了?”

周翀看了一眼張富榮:“走。”

張富榮搖頭:“我不去。”

“陳會長找你,你不去,你想幹什麼?會長都叫不動你嗎?”

“我不去,他會打我。”

張富榮對陳陽印象很深。

那個邪修,還有孫玉林,都沒能解決他。

萬一他要對自己動手,躲都躲不及。

“把他帶着!”

哼了一聲,周翀就向外去。

“別拉我,我去,我去。”

張富榮見改變不了局面,只好跟着去。

張鼎山一直沒有出面。

他得避嫌。

他們走出道場,就見到陳陽。

周翀道:“陳會長。”

陳陽問:“屍體呢?”

周翀道:“屍體在道場,人已經死了,動來動去,是對他的不尊重。”

“尊重?”陳陽笑道:“這話從你們嘴裡說出來,真的很可笑。”

周翀道:“陳會長什麼意思?”

“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看見。”

陳陽道:“他為何而死?”

周翀道:“自殺。”

“為何自殺?”

“誤會。”

“什麼誤會?”

“張富榮與他之間的誤會。”周翀看向張富榮,示意他自己解釋。

張富榮不敢看陳陽,一直低着頭,說道:“他認為自己不是邪修,認為我污衊他,要我幫他澄清……”

周翀幾人聽見這話,紛紛皺起眉頭。

這小畜生,怎麼一句實話都沒有?

都這個時候了,還給自己洗,你洗得乾淨嗎?

他們本來就沒打算隱瞞什麼,有一說一,把事情公開說清楚就算了。

畢竟是誤會,只要張富榮堅持自己認知錯誤,他需要承擔什麼?

可他竟然避重就輕,不肯說實話。

“他的道袍呢?”趙青心大聲問道:“周宗師,請把道袍拿出來!”

周翀沒有回應。

陳陽問:“什麼道袍?”

趙青心解釋後,陳陽問道:“道袍呢?”

“什麼道袍?”章程反問一句。

趙青心道:“寫了血書的道袍!”

章程吩咐弟子去取來,但當他將乾淨的道袍取出來時,趙青心幾人都怒了。

“你們以為,掩蓋了證據,就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章宗師,你們還是人嗎?”

章程眉頭一挑,一股氣勢從身上釋放,令得趙青心後退兩步,臉色發白。

“你說什麼?”

“辱罵一名宗師,誰給你的膽子?”

他目光逼人,讓趙青心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扼住了。

章程並非故意如此,他釋放氣勢的同時,也在觀察陳陽。

他想知道。

陳陽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現在看來。

似乎,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就是那件道袍?彭江江的道袍?”陳陽問道。

“或許吧。”章程沒有把話說死。

他將道袍收了起來,說道:“陳會長,此時不應該勞煩你出面。畢竟若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你也忙不過來。這的事情,還沒有超出我們解決的範圍,我們自然不想勞煩你。”

陳陽問:“章宗師解決了嗎?”

章程道:“道歉,賠償。該還的公道一定還,這一點,請陳會長放心。”

“我等雖為宗師,但並非高高在上。”

“不過,既然秉承着講道理,那就得好好的講道理。”

“彭江江與邪修勾結,不管他知不知情,舜山鎮的居民,的確被遊魂所害,邪修藉此機會獲得了這些人的生辰八字,這一點,即使他死,也難以改變。”

“所以,原則上的事情,我們不會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