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陳陽當晚在太和宮入住。

第二天,玉軒真人領着他,在武當山繞了一圈。

中午吃飯時,陳玉行問道:“楚道長這一次沒有來嗎?”

陳陽道:“楚道長在江南處理事情。”

“那就好。”

陳玉行鬆了口氣。

一想到楚清歌,他的手心就隱隱作痛。

“山上的生活比較枯燥,你無聊的話,我讓思凡陪你去山下轉一轉……”

“哦,不用麻煩,我下午就回去。”

“不多待幾天?”

“不了。”陳陽道:“江南還有事情等我回去處理。”

軍部的通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公布。

等到通知公布,太和宮得舉辦法會,專門為思源舉辦的祈福法會。

到時候,陳陽若是有時間就親自過來一趟。

若是太忙,只能派人來參加。

畢竟也不是送別法會。

他哪天要是想見思源,大不了去一趟山關就是。

人畢竟還活着。

吃完午飯,陳陽待了一會兒,便是與法容下山。

法容一直將他送到陵山。

途中陳陽再也沒有過那種心悸感。

“法容前輩,去山上住兩晚?”

兩人抵達山腳下時,陳陽問了一句。

“不必……那就先上去看看。”

法容本來已經打算離開,一腳跨入山裡,忽然就感覺到這座山峰充沛的靈氣。

除此外,還有一股無法言喻的道韻。

讓他有些神往。

一路上山,法容心中驚訝更甚。

這座山,很不一般啊。

一座坐落在城市裡的大山,竟然還能保持這麼完好的自然環境。

而且,整座山完全沒有被開發。

唯一有現代化痕迹的地方,就是山路。

即使如此,這條通往山頂的山路,選料上也堪稱上等。

他平時都在深山修行,道場則不常去。

道場太大,靈氣分化嚴重。

已經不適合他這樣的人修行。

反而是一些沒有被開發過的深山老林,無人區,最適合修行。

只不過,那樣的地方,大部分都被妖群佔據。

亦或是被其他修士佔據。

“法容前輩,怎麼了?”陳陽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詢問道。

法容問:“這座山,叫什麼?”

“陵山。”

“陵山…”法容思索一陣,自己竟然從未聽說過。

按理說來不該。

這座山,稱不上山脈。

但也有一座主峰,兩座輔峰。

城市裡能有這樣的高山,於情於理都不該默默無名。

“環境很不錯。”

“當然。”陳陽帶着幾分驕傲道:“這裡是江南第二十座道場。”

“道場?”

“陵山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座道場?”

“今年剛剛被道門承認。”陳陽笑着說道。

看來法容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要不然也不會問出這種話。

法容一路走的極慢,陳陽雖然回家心切,但也沒有太趕時間。

抵達山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天早已經黑了。

四月中旬的夜很涼爽,陵山遠離市區,夜晚無燈火,抬頭就能望見一片繁星點綴夜空。

陳陽一眼就看見道觀門外,趴在地上乘涼的大灰和老黑。

他們趴在地上,抬頭望天,一臉平靜享受。

“唰唰!”

“嘭!”

有動靜從另一邊響起。

雲霄左手符,右手劍,和金圓切磋着,但不管怎麼看,他都不是金圓的對手。

金圓也沒用符,也沒使劍,連法訣都沒捏,兩根手指就讓他無可奈何。

明一,李文民與星硯三人,站在一旁直搖頭。

“我不活了,別攔着我,讓我跳下去,死了算了!”

哭喪似的喊聲從山崖邊上響起,劉元基站在崖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戴小景抓着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斧頭,站在一旁,不耐煩的挖着耳朵:“臭和尚,你要跳就快跳,整宿整宿的哭哭啼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難不難果斷點?”

陳陽:“……”

怎麼回事?

這禿子又作什麼妖?

你倒是跳啊,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嗯?

該不會是知道我今晚回來,故意博我同情吧?

關鍵我也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了啊。

“師父!”

大灰率先發現了陳陽,嗷嗚一聲,就朝着陳陽撲了來。

老黑卷着身子也跑了來。

法容看見他們倆,頓時一驚。

這麼大的傢伙,可真是不多見啊。

“讓我死了算了!”

“我不活了!”

劉元基看見陳陽了,眼神一亮,喊得更大聲了。

陳陽直接無視,劉元基還要喊。

突然。

“嘭!”

原來是雲霄被金圓一指點在肩頭,退了好幾步。

“小和尚,你有完沒完?從白天喊到晚上,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我的心態!”

雲霄黑着臉,握着劍快步走過去。

劉元基連忙擺手:“哎,哎,哎,老頭子,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啊!”

“嘭!”

雲霄一腳把他踹山崖下去了。

劉元基的慘叫聲很快就消失了。

“雲叔做的棒!”戴小景豎起大拇指。

“這混賬東西,喊了一整天也不見他跳,老道我送他一程。”

雲霄心情順多了。

這一天他都被金圓壓着打。

他當然知道自己和雲霄差了一個境界。

但他還不是想有點壓力嗎。

沒壓力,怎麼修行?

但這份壓力,也未免太大了。

他以前好歹也是一觀住持。

要不是這裡人少,他也不會狠下心讓金圓虐自己。

若是被外人見了,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放?

“師叔,你們做什麼呢?”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陳陽走過來問道。

“整天休息,身子骨都疲了,再不動動都要生鏽了。”

雲霄看見了法容,露出一抹驚訝。

陳陽介紹道:“這位是正一觀的法容前輩。”

“見過。”雲霄道:“你沒告訴他,道觀沒地方住了?”

陳陽道:“茅屋不是空着嗎?”

“茅屋……對,茅屋空着。”雲霄笑容詭異:“你是大前輩,來了自然得好好招待,那茅屋平時我們可都沒資格睡的。”

法容嗯一聲,故作矜持的點了點頭。

他覺得挺奇怪的。

這幾人,在江南道門地位不低,怎麼勸都窩在這裡?

難不成,也是被這道場吸引,前來修行的?

“老道士,我差點就死了!”

劉元基的聲音在山崖下面響起。

他從山崖下爬了起來,兩條腿還在打顫。

要不是他身手足夠敏捷,這摔下去,直接就掛了。

“前輩,是帶你去休息吧。”

“好。”

陳陽依舊無視劉元基,將法容帶去茅屋。

居士茅屋其實是一個好地方,進入這裡,可以讓人身心都得到無比的放鬆。

當然了,副作用也是有的。

就是情緒會過於的失控。

然後……丟人。

將他送進茅屋,陳陽走回來,直接就向著道觀走去。

小景跟在一旁,進了屋。

雲霄也不切磋了,一起向後院走去。

劉元基一路小跑跟着,幽怨的像一個怨婦:“玄陽,你變了。”

陳陽嘆氣道:“你犯什麼神經?”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跳崖。”

“你也不問我,我身上的傷是哪裡來的。”

陳陽看他一眼,輕咦道:“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你這臉咋回事?”

瞧瞧看,這張臉腫成了什麼樣。

劉元基幽怨道:“被打的。”

“肯定是被打的,這還要說嗎,不過,誰打的?”

“你這段時間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