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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真觀的財神聖誕fǎhuì,來了很多的香客,更是來了許多的同門。

其中有不少,都是來自外省。

“玄陽,這位是陝西財神廟的周呈師叔和方大通師叔。”

妙法站在兩位老道長面前,向陳陽介紹。

介紹與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兩人剛組織好言語,準備說幾句話,就聽陳陽說:“二位道長先進,今天上真觀舉辦fǎhuì,道觀人手有限,若是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原諒。”

說完後就向著其它地方走去了。

兩人皺皺眉,對視一眼,方大通語氣帶着挑刺道:“這叫什麼fǎhuì?fǎhuì是這樣舉辦的?”

周呈嗯了一聲:“很敷衍。”

財神聖誕fǎhuì,他們每年都舉辦。

除此之外,他們每年還會舉辦其他與財神聖誕fǎhuì相類似的其他fǎhuì。

每一場fǎhuì,從開始舉辦之前,他們就要準備。

第一步是齋戒,其次才是正式舉辦fǎhuì。

舉辦fǎhuì時,需要穿這樣的法服,準備什麼樣的貢品,都是有着相當嚴格的要求。

當然,道觀與道觀之間的要求,一定村子細微差別。

但差別絕對不會太大。

至少程序上,一定是一如既往的繁瑣。

陳陽這有什麼程序?

他們就沒見今天的財神fǎhuì,有什麼程序可言。

除了在道觀外面,擺放了一張一看就是拿來應付佣的供桌。

桌子上有一疊疊乾果,以及水果糕點。

後面還掛着一幅財神爺的畫像。

最讓他們憤怒的是,這幅畫像上的墨跡,明顯還沒全乾。

也就是說。

這竟然是一幅剛畫不久的畫像。

就算畫像畫的很漂亮,很好看。

可你弄一幅新畫的畫像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們上真觀平常都不供奉財神的嗎?

“上真觀是什麼道觀?”方大通沉聲問道。

妙法疑惑:“什麼什麼道觀?”

他都有點被問住了。

在這些老道長面前,他從來不敢賣弄什麼。

就自己肚子里那點墨水,在這些修了幾十年道的老道長面前,算個屁啊。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進去看看。”

方大通沒有解釋他的詢問,與周呈向著道觀里走去。

妙法見兩人臉色不怎麼好看,有點摸不着頭腦。

陳陽的表現,沒什麼問題啊。

可是這兩位,看上去,怎麼像是生氣了呢?

難道覺得陳陽做的不好?

不至於吧。

人家舉辦fǎhuì,很忙的,長了一雙眼睛都能看得見忙。

上真觀人本來就不多,大家又都是同門,互相體諒體諒就是了。

他緊緊地跟上,心想,要是兩人有什麼要求,他也好及時滿足,免得讓他們的心情更加糟糕。

走進道觀,他們圍着道觀饒了一大圈。

幾座大殿都走了一遭,愣是沒看見有供奉財神的殿宇。

於是,他們臉色更難看了。

實錘了。

這小子舉辦財神fǎhuì,絕對不是簡單半個fǎhuì這麼簡單。

“哼!”方大通哼了一聲,說道:“沒有財神殿,也舉辦財神fǎhuì。就連步驟都這麼不正規,這麼的隨便,過分!”

周呈嗯了一聲。

兩人又走了出來。

陳陽正站在臨時擺放的供桌前,神色極為虔誠。

“希望今天財神顯靈,送我一場榮華富貴。”

“拉倒吧,你這麼直接,財神能顯靈才怪。”

“我這麼誠實,不顯靈說的過去嗎?”

他們聽着四周的香客,討論的話題,臉色愈發難看。

最後忍無可忍,輕哼道:“俗不可耐!”

玄妙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心裡嘀咕,這怎麼就俗不可耐了?

希望擁有榮華富貴,這不是正常人都想要的嗎?

沒這個想法才不正常吧?

好歹人家也沒藏着掖着,這麼坦誠,是好事啊。

當時針慢慢走到九點鐘,陳陽抬眼四故,不大的聲音,剛好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清晰響起。

“感謝各位前來參加上真觀財神聖誕fǎhuì。”

隨着陳陽聲音響起,上真觀外,立刻安靜了下來。

他手執疏文,開始誦語。

外行人什麼也不懂,只是聽着陳陽念誦,那聲音令人感到放鬆,十分的享受。

就是同門,聽着也極為享受。

然而。

放在周呈與方大通眼中,陳陽今天舉辦的財神聖誕fǎhuì,簡直就是不堪入眼。

簡陋!

簡陋的不像樣子。

他們財神廟要是敢把財神fǎhuì,舉辦成這種德性,早就被趕出去罰抄經書了。

不過他們心裡固然不滿,但也沒有這種時候跳出來指責陳陽。

畢竟不是他們的徒弟,也不是他們的道觀,他們沒資格指手畫腳說什麼。

但可見的是,等到今天之後,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

至少,以後,陳陽還想舉辦這種fǎhuì,他們一定會抗議。

不管有用沒用。

隨着陳陽上表疏文,不知何時,有一對穿着金線所織的少男少女,從上真觀走了出來。

他們靜靜的站在遠處,微笑看着陳陽。

遠在陵山南邊的紫金山。

一群年紀普遍在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來到了南山道觀。

“南崖還要舉辦fǎhuì,這老傢伙,懂的真不少。”

“那可不,人家是道士啊,還是住持,這些東西肯定得懂,不然道觀怎麼開?”

這些老人,是南崖的鄰居。

南山道觀建造完成前,他一直住在山下,與這些人也認識了幾個月,關係都挺不錯的。

平常沒事也會過來,找他嘮嘮嗑,偶爾也會上炷香。

“那邊地上是不是有個人?”一個老頭忽然抬手指着道觀,說了一句。

其他人眯起眼睛看,地上好像還真有個人。

“過去看看。”

走近了,看見地上躺着的南崖,他們頓時有點愣神。

“南崖?”

“哎呀,這是咋回事?”

“趕緊報警,打120!”

這些老人雖驚不亂,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有幾個身上都做了不少手術,面對這種情況,還是有點經驗的。

他們有條不紊的喊救護車。

有幾人湊近,探鼻息。

結果這一探,頓時就不淡定了。

“沒呼吸了!”

“死了?”

“這到底是咋了啊?”

老頭老太們心情很糟糕。

他們接到電話,立刻就相互通知。

只要沒出遠門的,都過來了。

就是想過來看看南崖,嘮嘮嗑。

至於什麼fǎhuì不fǎhuì的,也就是湊個熱鬧。

結果一過來,就看見南崖躺在地上,呼吸都沒了,身體也涼透了。

沒有呼吸的南崖,意識是清醒的。

他能聽見老頭老太們難過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