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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鵬飛有點無語。

你笑什麼啊?

你這兒笑,我都沒辦法跟你說正事。

雖然從來沒見過這位最近名聲很高,做過許多壯舉的陳真人。

但只是聽說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的心裡,已經自動構建出了一個陳真人的形象。

這位陳真人,應該有着很高的道行。

符篆之法可震鬼神,一手刀劍之術,已至極巔。

定然是一位沉穩的道長。

可如今一見面,陳陽的表現,完全打破了在他心中的形象。

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人家很可笑嗎?

難道認為仙門的弟子很弱?

如果真的有這種想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心中暗暗搖頭,嘴上還是說道:“這兩位都是來自仙門,那位叫做朱建國,乃是一名……”

“我知道。”

陳陽打斷他,笑容已經止住,但臉上依舊洋溢着笑意。

“知道?”劉鵬飛點了點頭,倒也不是很詫異。

朱建國和苗華勇,在這一小片地方,的確挺有名氣的。

很多有錢的商賈家族,都喜歡請他們做事情。

一是不用自己動手,請他們,不管出現什麼後果,都與他們無關。

不過如果真的是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對方也要好好考慮。

當然了,價錢也是非常高的。

“陳真人,我們寶積山道觀,只有住持一人,能與他們交手,但也只能分出一人來。而且住持前段時間去聽了陳真人的講道後,有所收穫,最近一直在閉關,很少外出,所以……”

他覺得挺抱歉的。

說起來,他們寶積山道觀,在陳陽那裡有不少的收穫。

可是現在,陳陽需要他們,他們卻連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這可實在是太抱歉了。

“哦,沒事。”陳陽道:“一會兒他們結束了,讓他們過來找我。”

“啊?”劉鵬飛不解:“陳真人說的他們,是誰?”

陳陽伸手,在苗華勇和朱建國身上指了一下:“就他們。”

“呃……陳真人,他們是仙門的,不是我們道門。”

言下之意便是,你的面子,在他們那裡,可能不太好使。

陳陽道:“沒事,你去和他們說,就說,我要見他們,他們會來見我的。”

說完後,陳陽找了個地方坐下,衣服優哉游哉的表情。

見他如此淡定,劉鵬飛心裡也有些摸不透。

他聽過的有關陳陽的事情,有很多。

傳言中,這位陳真人不僅個人武力極強。

對人對事上,也是異常的霸道。

目前為止,貌似還沒人能在他手裡佔到什麼便宜。

苗華勇和朱建國,此刻的對手,比他們略弱一些。

這是兩個散修,出手沒什麼章法。

能修到這個境界,也是挺神奇的。

但估計也就此止步了。

很多人,以為仙門與散修是差不多的。

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嚴格意義上,仙門就是道門的分支。

只不過他們選擇了另一條更為自由的道路,放棄了道門弟子的各種規矩和行事準則。

比道士,要更加的像道士。

並且,他們是有正統傳承的。

而散修,很多都是這邊學一點,那邊學一點,有了點本領,就想着逍遙天地間。

不過,也有許多厲害的散修。

但若是仔細了解,就會發現,那些厲害的散修,在成為散修之前,也都是出自道儒佛。

厲害的散修,必然接受過正統的傳承。

但這些厲害的散修,大多數都不敢冒頭,很是低調。

畢竟,從道門裡學了一身本領,你突然就說要還俗。

按照一般情況,你若要還俗也不是不行,得發個毒誓,保證不能以這種能力去使壞,作亂。

若是態度不好的,很可能在還俗的時候,就順便把你一身道行給收了。

直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也就不用擔心可能發生的嚴重後果了。

“嗯?”

朱建國二人,心裡忽然有些悸動。

這種完全不知道從哪裡而來的,令他們感到分外不舒服的感覺,讓他們有些緊張。

身為修士,多少是對自身危險有一些強烈感觸的。

這就是俗稱的第六感。

很玄幻,但是的確存在。

十分鐘後。

兩人順利的解決了對手。

這次來搶名額的,一共就只有五百個人不到。

基本上一場勝利,就能拿下一個名額。

所以,他們已經穩了。

“苗前輩,朱前輩。”

他們剛坐下休息,劉鵬飛走了過來。

兩人不認識眼前的年輕道士,但還是點點頭問:“什麼事情?”

“兩位前輩,我道門的陳真人,想請二位過去說說話。”劉鵬飛措辭小心,生怕哪裡說的不對,惹惱了這兩人。

這兩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手裡的人命都不知道沾了多少。

當初三人聯手,可是要殺陳陽的。

要不是覺得不殺比殺了更有價值,他們早掛了。

“嗯?什麼陳真人?”

“陳玄陽真人。”

“唰!”

兩人一下子站了起來,緊張道:“他在這裡?”

劉鵬飛嗯一聲,側開身子,兩人便是看見了不遠處坐在地上的陳玄陽。

兩人一顆心,頓時有些發涼。

尼瑪,你來幹什麼啊!

又不是不還你錢!

只是沒辦法一次性還你而已。

難道分期還都不行嗎?

這是要把他們逼上絕路?

想到這裡,兩人臉色愈發的難看。

從劉鵬飛的視角,看見他們的臉色變幻不定,他的心也隨之起伏。

為什麼,感覺這麼危險呢?

這兩位,和陳真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帶路。”朱建國語氣生硬道。

“哦,這邊。”

陳陽微微坐直了身體,等待着兩人過來。

“陳真人,兩位前輩過來了。”劉鵬飛說道。

“麻煩了。”

“不麻煩。”劉鵬飛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站在一旁。

雖然他很想離得遠遠地。

但他還是不能走。

萬一,他們對陳陽動手怎麼辦?

不管自己弱到什麼地步,但至少也得表現出自己的決心才行。

“陳玄陽,你什麼意思?”朱建國黑着臉問道。

苗華勇道:“距離最後的日期,還有大半年,你非要逼的這麼緊嗎?”

陳陽道:“兩位誤會了。”

“來,請坐。”

兩人哼了一聲,沒有坐下。

待會真要鬧翻了,從地上爬起來再跑,肯定沒有直接就跑來的快。

反正他們沒想過和陳陽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得是旗鼓相當才行。

陳陽這段時間做的事情,讓他們連和陳陽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劉鵬飛一旁聽的雲里霧裡,他們之間,什麼恩怨?

還有日期?

“那就站着說。”

陳陽從地上站了起來,兩人頓時更緊張了,下意識的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