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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嘭!”

方青染倒飛了出去。

長槍從手裡飛出,砸在地上。

突然的動靜,讓陳無我幾人都看了過來。

他們微微張開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陽他,保持着一劍力劈的姿勢,方青染嬌柔的身軀在雪地里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迹,此刻正躺在地上,一隻手揉着有些悶疼的胸。

“果然行得通啊!”

陳陽開心。

兩人交手後,他先繼續糾纏,尋到一個還算不錯的機會後,拉開距離,趁着方青染舊力剛消,新力未生之際,一劍力劈。

簡直就是把方青染當做一塊石頭劈砍。

結果很明顯。

方青染被劈飛了。

一力降十會,牛逼啊!

他對自己的力氣,也有了個還算明確的認知。

至少,比方青染力氣要大。

應該也和陳無我和老龐差不多,估計比他們也要大一點。

“玄陽,你…下手這麼狠幹嘛?”月林一臉無語。

“啊?下手狠了嗎?”

陳陽茫然道:“切磋啊,我收着力的。”

幾人不想跟他說話了。

這還叫收着力?

人家是女的啊,你不憐香惜玉就算了,但也別這麼對人家啊。

人都快被你乾死了。

玄成走過去扶起她:“你沒事吧?”

“沒事。”

方青染搖搖頭,意外的看着陳陽:“這是什麼劍法?”

陳陽道:“不成招的,就是劈砍。”

“哦。”

方青染點點頭,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單純靠力氣劈砍,無關技巧。

然而這對個人要求太高,陳陽可以這麼做,她不行。

“還來不來?”陳陽問道。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門路,雖然靠的是蠻力,但畢竟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法子。

劍法,道法,手腳功夫,目的都是以最小的代價,造成最大的傷害。

而古人創造這些功夫的原因,是因為那時候大家都是普通人。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這顯然是最合適不過的辦法。

但是既然可以做到一拳頭幹掉對方,為什麼要跟人家繞圈圈打來打去呢?

白費力氣么這不是。

就好像玄成現在只能跟你拼技巧,那是因為玄成沒的選。

因為他廢了。

但陳陽若是和他交手,為什麼還要跟他拼劍法?

直接一巴掌抽過去不就完事兒了嗎?

粗暴,卻也簡單有效。

“不來了。”方青染搖搖頭,眼神有些幽怨。

她不太喜歡多說話,此刻也有點無語。

打我一次還不夠,還想接着打?

有你這麼逮着一隻羊薅羊毛的么?

“老陳,你們打完沒?”

“你要跟我打?”

陳無我道:“你那方式對我沒用,我力氣不比你小。”

“試試唄。”

“行,那就讓你知道是什麼絕望。”

見他不死心,陳無我直接抽身過來。

兩人直接動手,陳陽一劍砍下去,咔擦,木劍斷了。

陳無我也被震得退了好幾步,退了兩秒,哼道:“沒劍你還打個屁。”

“嘭!”

陳陽一腳踹上去,陳無我措手不及被踹的翻了兩個跟頭。

“說好用劍,你踹我幹什麼?”

“劍都斷了,還用什麼劍?”

陳陽擺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力氣上,他還是要優勝陳無我的。

就算他傷勢沒全部恢復,但也恢復的七七八八差不離了。

陳無我的道行,放在同輩不敢說拔尖,但絕對不差。

能幹掉他,陳陽也就大概明白自己處在什麼地步了。

“不行,繼續打!”

陳無我爬起來就要過來,陳陽道:“我接個電話。”

見他手機的確響了,陳無我道:“趕緊的,接完過來打。”

陳陽去一旁接電話,龐松泉道:“你打不過他。”

“誰說我打不過他,他那算是偷襲了,我要知道他懂腿,我就不用劍了。”

陳陽走到邊上,是個陌生號碼。

“哪位?”

“玄陽真人嗎?”

“是我。”

“你好,我是道協組織部的,這通電話是通知你,你當選了道門一百名風雲人物,請你在明天之前,前來京城道協大樓,參加大會。”

陳陽迷迷糊糊的:“風雲人物?這個是什麼?”

對方道:“這是道協對你的認可,全國道門,只有一百人有資格當選,你是其中之一。”

“哦,我需要準備什麼嗎?”

“什麼都不需要準備,人來就可以了。”

“好,謝謝。”

“不客氣。”

掛斷電話後,陳陽傻呵呵的笑。

風雲人物,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你傻笑什麼?”陳無我道:“趕緊過來。”

“不打了。”陳陽道:“我一會下山,去一趟京城。”

陳無我問:“去京城幹什麼?怎麼這麼突然?”

陳陽將電話內容告訴他們。

聽完後,他們驚訝道:“真的假的?”

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這個榮譽,他們聽自己師傅說起過。

每年就一百人。

這份榮譽,和時代周刊封面人物的影響差不多。

只不過影響力僅限於道門而已。

雖然這些年這個榮譽的水分有點大,但這不影響他們對其嚮往。

“明天就得到?時間上很緊張啊。”

陳無我眼珠子一轉:“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去幹什麼?”

“我給你當導遊啊。”

“我也去。”

“我也去。”

幾人紛紛說道。

就連方青染,都說:“我也去。”

看他們臉上的激動,陳陽笑道:“那一起去吧,都準備一下,一會兒就下山。月林,趕緊請假。”

“知道了。”

“我換一身衣服。”

“早就說去買匹布重新做衣服了,這道服都縮水了。”

他們一邊各種抱怨,一邊進去準備。

陳陽沒什麼好準備的。

半個小時後。

他們全都出來了。

穿着整齊劃一的道服,至少陳陽沒看出來這一身衣服和剛剛有什麼區別。

“你們倆看家,我們去去就回。”

交代兩句,一行人便是向著山下去,直奔機場。

抵達京城,已經是下午三點。

陳陽是第一次來這裡。

陸初雨也是第一次。

其他人都來過,但都是前來掛單學習,沒怎麼在京城逛過。

更沒有領略過京城這座四九皇城的魅力。

“我之前聽一個相字門的道士說,四九城的風水是後天改的,而且是典型的靠建築改變風水走向的皇城。”

陳無我一路上侃侃而談:“你們要是仔細看地圖,會發現咱們國家的所有山川走勢,都是匯向四九城的。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都是後天改變的。”

玄成道:“這怎麼可能,山川走勢哪裡那麼好改變。”

陳無我道:“所以說你太年輕呢,遇見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先別急着否定。”

“這麼跟你說吧,當初為了改造四九城,你知道這片地界出動了多少奇人異士嗎?”

“光是我們道門,風水大師,堪輿大家,就不少於這個數。”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三千!”

玄成還是一臉懷疑。

這時,走在一旁的一個帶孩子的媽媽,小聲的對孩子道:“你要好好學習啊,不然以後就會變成這樣。”

陳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