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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自信,就算光明教皇那傢伙在這裡他都不可能硬接自己的魔法,這不是實力的差距,而是這個世界的上限就這麼高。

塵煙消散,巨大的坑洞之上,安白臣靜默懸浮,他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巨坑,然後又看了一眼弗朗西斯,道:“這就是你的亡靈魔法嗎?”

一句簡單的詢問,在弗朗西斯看來卻是chìluǒ裸的羞辱,作為一個法聖,竟然被人無視了……

“轟……”

大地在震顫,空氣充斥着強大的魔力,深藍大陸排名第三的亡靈法聖怒了,接下來安白臣要面對的將會是真正的血雨腥風。

“亡靈魔法第六階,死神的眷顧!”

沒有吟唱,只有簡單的一語,整個天地就開始陰沉了下來。樹葉被陰風吹的嘩嘩作響,一種壓抑的詭異感覺籠罩了整個世界。

死神的眷顧,亡靈系魔法第六階段里最強的魔法,它的強不是因為威力,相反,這個魔法沒有一絲攻擊力。

這是一個輔助魔法,施放的對象更是自身,而它的效果也十分顯著,在對自己施放死神的眷顧後,低於七階的魔法都將不需要吟唱……

“穿刺骨矛!”

“亡靈之語!”

“腐蝕氣息!”

弗朗西斯不愧是法聖,他對亡靈系魔法的熟練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十分罕見的地步,一連三,每一招都充滿了無盡殺意。

另一邊,麗絲安靜的看着眼前兩人的戰鬥,說實話,她並不為安白臣感到擔心,相反,此時的她看弗朗西斯就跟看一個小丑一樣。

在你的神面前賣弄,那不是小丑是什麼?

三個魔法是三種不同的攻擊方式,穿刺之骨乃是純物理攻擊,而亡靈之語則是純靈魂攻擊,至於腐蝕氣息,則是範圍攻擊,一時間,弗朗西斯幾乎考慮全了安白臣有可能的躲避方式。

“轟!”

又是一聲巨響,不過這次弗朗西斯為了看清安白臣的舉動,所以他把攻擊的範圍精準的定到了安白臣的身上……

“這怎麼可能?”看着空一動不動的安白臣,弗朗西斯驚訝得已經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儀態了。

因為他這次看的很清楚,安白臣根本就沒有任何舉動,而是就這樣任由他的攻擊打到身上。

然而就是這樣,自己的攻擊卻沒能起到它因該有的效果,而且非但如此,它們竟然在離安白臣身前三寸不到的位置自己消融了。

“這究竟是什麼魔法?大光明術?還是大預言術?”弗朗西斯對於眼前的這一幕實在不解,哪怕是光明教廷的教皇來了,他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吧?

“你究竟是誰?”此時弗朗西斯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自己的對手非同尋常了,在確定對方身份以前,他已經放棄了攻擊的打算。

弗朗西斯的舉動很明智,作為法聖,他的應對方式很合理也很正確。所以安白臣也不打算再和對方“玩”下去了,對於弗朗西斯的實力,安白臣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預估。

“穿刺骨矛!”

“亡靈之語!”

“腐蝕氣息!”

安白臣輕聲說道,而隨着他話語落下的瞬間,三道一模一樣的魔法也赫然出現在了弗朗西斯的面前。

“這不可能!”弗朗西斯無震驚的說道。然而不等他的震驚落下,安白臣的攻擊也及時到了……

“轟!”

驚天的巨響傳遍了整個迷幻森林,同樣的魔法,在安白臣的手卻打出了弗朗西斯兩倍的效果。

迷幻森林深處,在光明聖子的身前,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神情嚴肅的看向了天空,道:“神的敵人出現了,今後深藍大陸將不在平靜,立即讓人去通知教皇,讓他做好應對天災的準備。”

同樣是在迷幻森林,一個滿臉唏噓看起來無頹廢的男人同樣抬頭看向了天空,道:“嘖嘖嘖,好可怕的傢伙,怕是弗朗西斯那老混蛋還要可怕吧?”

與此同時,不僅僅是這兩人,但凡是在迷幻森林的強者,都無一不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

“咳咳!”

弗朗西斯激烈的咳嗽着,此時的他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震驚了。作為亡靈法聖,他自然明白剛才安白臣的攻擊所代表的是什麼。

弗蘭西斯不甘,他的童年不是一個愉快的童年,這些年來,雖然他貴為法聖,但是這其的辛酸又有何人知道?

風光的背後總是有着難忘的故事,更何況他本身是一個亡靈法師。

“尊敬的死神大人,請您聆聽您最忠實的信徒祈求,死亡不在是終途,讓這個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感知到您恐怖吧……”

弗朗西斯開始吟唱了,而這也代表着他當下使用的魔法已經超過了第六階段。

然而就當弗朗西斯玄奧深邃的吟唱剛剛念完並準備動術式的時候,他突然現,自己竟然不能正常的施放魔法了。

“這是什麼回事?”弗朗西斯十分不解,他很確定自己的咒語沒有念錯,但是他卻有一種被神拋棄了的感覺。

驚恐,弗朗西斯此時的心只剩下了驚恐,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使用第七階段的魔法,那他將不在是一名真正的法聖。

很顯然,今天弗朗西斯出門沒看黃曆,當然,如果這個世界有黃曆的話。

對未知的恐懼已經淹沒了弗朗西斯這位深藍第三的法聖,不過很快的,他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自己無法溝通死神了,這在弗朗西斯看來完全就是天方夜譚的事兒。

深藍大陸眾所周知,神與人之間存在某種聯繫,但是這種聯繫很大程度上是屬於縹緲虛幻的那種,並沒有任何人有實際證據證明。

當然了,除了光明教皇那個傢伙,因為他號稱自己見過神。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弗朗西斯看着安白臣,今天他所有遭遇到的不正常,歸根究底只有一個根源,那就是安白臣。

然而就當弗朗西斯的話語落下,安白臣終於開口了,只聽他說道:“我沒對你做什麼啊,我只是不聽你的祈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