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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的對杜少清和武照行了個禮。

崔灝堅持道:“多謝師父和小師娘照顧,不過此次弟子認為,早晚要翻臉,就算是我隱居幕後,什麼都不做,只等着他們落魄再去收拾局面,該來的誤解一樣不會少。

畢竟誰都知道我是師父弟子,他們甚至會猜測是我為了爭duo quan力,央求師父出手,與其如此,倒不如將這些全都擺在明面上來的直接。”

“好!”

杜少清叫好一聲,讓眾人一愣,大家好多人都沒看懂,好在哪裡?

“寧讓人人怕,莫要人人敬!

你能悟到這個道理,可以出師執掌一個家族了。”

“多謝師父指點。”崔灝點了點頭。

其實他心裡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他的爺爺崔老爺子當初教導過,清河崔氏,就算是毀,也只能毀在崔家人手裡。

杜少清接着發令:“那第二路,就由崔灝執掌,目標,清河崔氏操控的藥材生意。

第三路,二虎執掌,目標,清河崔氏在各地主要的建材生意。

第四路,顏學文……

……”

一番調遣,杜家商會共分六路大軍開始對清河崔氏旗下產業進行暴風般的衝擊。

七天之後,一支快馬衝到了清河縣內崔氏大宅。

“禍事了,禍事了……”

信使不及下馬,直接策馬衝進了院子,嚇得護衛趕忙讓開,稍微慢些都有被踐踏的危險。

“混賬,崔家大宅之內豈能縱……”一名族老出門剛要呵斥,卻眼睛瞪了老大,看向了來人。

“你,你是崔光?你不是在洛陽主管家族藥材生意的嗎?怎麼這般狼狽回來?”

那人終於勒馬停下,直接從馬背上滾落下來,衝上前去抱住那族老的腳痛哭不止。

“族老不好啦,洛陽崔家所有藥材生意,一天之內全都被砸了,我、我……”

這人話沒說完,噴出一口血,仰面倒地,四周護衛趕忙上前救護。

“急火攻心,昏過去了。”一名護衛查看道。

主事的族老焦急道:“快,送醫,一定要最快救醒他,老夫要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這位族老心底是不相信的,東都洛陽,崔家可是經營了無數年的地方,藥材生意一直都是最紅火的,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全都砸了?誰這麼大膽子?

“不對,莫非又是那個杜少清?”這名族老心中一動,想起了長安城的動靜。

當初杜少清藉助改建長安城的機會,橫掃長安一切地下生意,藉此為由,甚至強逼所有涉入黑市的幕後家中撤出長安的生意經營,於是很多人就將重心放在了東都洛陽。

難不成這次又是杜少清,要重演長安之事嗎?

想到這裡,這位族老快步走向了大族老的地方,同時讓人通知其他族老,都趕往崔家醫館所在。

他不知道的是,不單單是洛陽一地,正在快馬趕回清河的可不止崔光一人,至少外面還有六支人朝着族地狼狽逃竄着。

很快,那個崔光被救醒過來,大族老和之前那個老者已經來到了醫館。

“崔光,到底出了什麼事?”大族老沉聲問道。

“大族老,崔光有愧家族的託付啊!”崔光悲切道。

“說情況!我崔氏在洛陽的藥材生意,真的全砸了嗎?”旁邊老者呵斥道。

“千真萬確!

那日,好似是突如其來一樣,洛陽城裡出現了一幫人,前來咱們崔氏藥鋪鬧事,晚輩本以為是一幫遊手好閒之人想騙些錢財吃喝。

誰成想他們是有備而來,帶來了一幫人,他們、他們聲稱是要找我崔氏藥鋪討債。”

大族老怒喝道:“胡說八道,我崔氏藥鋪正當生意,何曾欠過他人債務?”

“不,他們不討錢財,是來討命的。”

“嗯?”

不等對方發問,崔光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一遍。

原來那天是一群人直接堵了崔家藥鋪,討的是天價藥材的債務。

雖然聽起來頗為可笑,但事實卻點燃了所有洛陽百姓的怒火,包括城中貴族,都被激怒了。我的女友是聲優

清河崔氏幾乎壟斷了洛陽藥材行業,多年的經營讓他們養成了店大欺客的壞習慣,甚至要一手制霸整個洛陽的藥鋪。

許多藥材必須在崔家藥鋪能出售,其他藥鋪別說便宜賣,就是販賣都不許。

很多便宜藥材幾乎是白菜價的東西,經過崔氏藥鋪的定價,也對城中老百姓造成了負擔。

這件事其實多年來洛陽百姓不是不知道,但奈何對方是清河崔氏,無人惹得起,而且這麼多年來,幾乎大家也都習慣了,能忍則忍。

可就在那天,李元昌動的手,差人唆使一幫人去鬧事,這一鬧就鬧出大動靜了。

因為這麼多年來,可是有很多人是因為買不起崔家藥鋪的高價藥材而不幸喪命的,恨着他們的人多了去了,雖說都是些窮苦百姓,但真的把這些事情擺到明面上,但凡有點血性的大唐百姓,誰不義憤?

這就是這次討債的由來,一顆小火星,直接點燃了洛陽城百姓的怒火。

連出手的杜家商會都沒想到後來的發展幾乎是摧枯拉朽的,一天之內,崔家所有藥鋪全都被砸,藥鋪從掌柜到夥計,全都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連反應時間都不給留,這也是為什麼這次出事之後是崔光這個洛陽主事人直接逃竄報信,而不是底下人報信的原因,崔光是從洛陽逃難出來的。

看到這個結果,崔灝感覺脊背發涼,窺一斑而知全豹,僅僅洛陽一地,僅僅藥材生意一項,就這麼重的隱患,其他地方能倖免嗎?

如果都像藥材生意這麼讓老百姓痛恨,清河崔氏,真的距離毀滅不遠了,看今天百姓們的怒火就知道,三家藥鋪掌柜的沒逃出來,直接被打死……

而聽完這個消息的大族老卻怒火滔天,“可惡,是誰?是誰敢對我清河崔氏出手?”

崔光弱弱道:“不知,對手故意隱藏,且事發太快,如果不是見機得當,恐怕晚輩就被人堵在家裡活活打死了,現在還不知道洛陽那些族人手下生死如何了。”

你……

廢物!

大族老罵道。

旁邊的族老正色問道:“這麼說,洛陽百姓震怒,是因為那些事情件件屬實了?

好你給崔光,本以為你是個忠厚之人,才派你去主持洛陽重地,沒想到卻是個狡詐惡徒,在洛陽如此敗壞清河崔氏清譽,縱然在洛陽你逃過一劫,族法也不饒你!”

崔光嚇得渾身稀軟,哭喊道:“族老冤枉啊!

藥材生意不是咱們一家在做,大家都在做,我們清河崔氏誠信經營,從不摻假作惡,在所有藥材生意裡面是口碑最好的。

至於定價抬價,那是跟其他家約好的,我們洛陽劃給了我們,我們有權制定全城藥材價格,並不違例。

您出去看看,其他家族的生意都是這麼乾的呀,可以說,沒有我們經營流通,那幫賤民別說買這個價格的藥材,甚至想花錢都買不來葯。”

“嗯?你還敢狡辯?”

崔光聲音低了下來,有些不服氣道:“可恨那幕後賊子,為什麼那麼多家的生意不砸,單單挑我們崔氏藥材的毛病?”

大族老眉毛一動,揮手攔住了旁邊還要動手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