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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因果之線

朝歌,城西。

根據飛廉的要求,一座古典雅緻的庭院坐落於此,不大,卻也別有一番氣派。

夜深人靜,群星寂寥。

府內空無一人,漆黑一片,唯有一陣又一陣分外凄寒的冷風莫名吹來,隱約之間,絲絲縷縷的煞氣順着寒風沒入府內。

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密室中,飛廉現出天吳真身,身前矗立着化為一丈大小的后土銅像。

天地間的煞氣源源不絕的在飛廉的牽引下送入后土銅像之中,旋即在先天煞氣的純化之後,為飛廉吞噬,化為一股股蓬勃的力量,沖刷凝練天吳真身,提升實力。

不知多久,天地間的煞氣愈來愈稀薄,直至最後一絲煞氣為飛廉吸納之後,飛廉才嘆息一聲,停止了功法的運轉。

“朝歌積累數十載的煞氣,卻抵擋不住我一個晚上的修鍊,這可如何是好?”

飛廉苦笑不已,惆悵之極。

被自願的失去了囚牛鼎之後,飛廉引以為生平恥辱,意識到自己的弱小,剛剛突破成巫士之後,便迫不及待的繼續修鍊。

之所以將府邸選擇城西,也是由於朝歌的監獄便在城西,較之他處,煞氣要濃郁許多,方便飛廉修鍊。

哪知突破至巫士之後,或許是凝練成天吳真身,修鍊速度大大增強,只一個晚上不到,飛廉無奈的發現整個朝歌的煞氣基本被他吞噬的一乾二淨。

“巫道的修鍊還真是舉步維艱!”

苦澀一笑,飛廉覺得上天為巫族的道路限制的太過狹隘,若沒有充足的煞氣,巫族實力根本難以精進。

不似其他種族,只需天地靈氣,便可修鍊。

除此之外,更苦惱的是突破至巫士境界之後,飛廉發現他的道紋‘日行千里’並不如他之前所預料的那般進階成紅色道紋,而僅僅是增長到六丈方圓。

“道紋的進階難不成與實力的提升沒有關係?”

無論是與雨師妃還是與商雲夢水乳交融之後,‘日行千里’都有所強化,是以增至六丈方圓,乃是理所當然。

按照飛廉之前的預想,成為巫士之後,實力進階,道紋也應當隨之進階,如今看來,並非如是。

“道紋究竟由何而來?”

思忖之間,密室上方橙色道紋忽閃忽現,快若閃電,卻是飛廉萬分苦惱之下,連續數次御使出‘日行千里’。

或許,這是唯一讓飛廉有所高興的事情了。

道紋未進階成紅色道紋,就連‘道眼’也不如飛廉預想的那樣能力大增,可以窺測天道,仿若如之前一般,沒有半點能力增長。

這讓飛廉有些沮喪,懷疑自己之前是否都猜測錯了,或許‘道眼’疑惑一直便只能維繫這樣的能力,而不能再次增強。

各種苦澀襲涌心頭,飛廉欲哭無淚,所幸凝練成天吳真身之後,飛廉幾番探查之後,終於發現一點好處,那便是他對風的感知遠遠強於之前,如今的‘日行千里’在他使來,迅捷之極,近乎瞬息之間,便可使出。

“御使速度再快又如何,若是道紋不曾進階,威力無法提升,對付強者,根本無用啊!”

道紋好比武器,若是道紋威力不強,便無法有效的給予敵人致命傷害。

“該如何讓道紋進階呢?”

回憶之前的經歷,飛廉有些自嘲道:“難不成道紋的進階都需要靠與女子的交合?”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試想上古之時萬千巫族,不可能都會以此法令道紋進階,可惜飛廉的血脈過於稀薄,根本沒有關於如何進階道紋的傳承記憶。

“或許是我操之過急了吧!”

上古之時,巫族與妖族一樣,每個人的壽命都極為漫長,他們強大的實力大都是依靠時間的積累而成,哪像修鍊沒幾年,便幻想着進階道紋。

可是,飛廉沒有時間等待,封神大劫迫在眉睫,若他不能壯大自己,等待他的只有化為灰灰。

“若是我能得到一滴祖巫精血,實力定然可以飛速增長!”

飛廉自言自語道,做着美夢,十二祖巫早已隕落,怎會有祖巫精血存在,哪怕是大巫精血,洪荒世界也難以尋覓。

“或許,這是一個辦法!”

眼中一道狠戾之色閃過,飛廉陰暗的想着,若能飛速提升自己的巫族血脈濃郁程度,實力也定然飛速增長,而如今九州之內雖然巫族凋零,但巫族後裔卻是不少。

眾多的巫族後裔,提煉出足夠多的巫族精血,飛廉便可以此來增長實力。

唯一顧慮的是此法過於狠毒,不到萬不得已,飛廉不想走這一步,畢竟,九州之內的巫族後裔某種程度而言,都可能是飛廉日後的一大助力。

暗暗將此念想壓下心頭,飛廉鬱悶的嘶吼一聲,化為人身,無奈的拖着腦袋,愣愣的望着后土銅像,自言自語道:“十二祖巫盡皆隕落,巫族凋零,不復當初,但開天三族尚且有族人行走天下,尋找辦法使得以期種族復蘇,難不成巫族便沒有這種承載種族使命的人?”

若真箇有承載種族使命的巫族行走天下,飛廉定要將他尋到,不管有沒有作用,至少有個助力,不至於孤立無援啊。

飛廉正自喃喃自語,思忖着自己該如何解決如今的困局,然而無意之間,卻是倏然渾身一顫,有些驚疑的望着眼前虛空,神色愣然。

“這是......”

趕忙閉上眼睛,那種玄妙的感覺依然存在,飛廉摸摸眉心豎眼,心中頓時一喜:“原來‘道眼’的確增加新的能力,只不過是我沒能發現罷了!”

‘道眼’感知之中,飛廉只見自己與眼前的后土銅像之間存在着一條灰色的細線,一端連着自己,一端沒入后土銅像,好似連接虛無。

“這又是什麼東西?”

帶着一絲疑惑,飛廉不自覺的將神念探出,細細感知着這條灰色細線,想要探清其究竟是何物。

然而任由飛廉如何感知,都是虛無一片,若非‘道眼’所見,飛廉絕對無法相信會存在這麼一條灰色的細線。

“似乎‘道眼’感知到的東西都很玄乎!”

自嘲一笑,飛廉仍自不放棄的繼續以神念探索着,不知不覺之間便順着灰色細線將神念探入后土銅像,好似連接到了一片虛無。

“咦,有趣!竟然可以察覺到因果之線!”

突兀之極的驚疑聲在飛廉心中響起,旋即一陣白芒閃過,飛廉便感到自己宛如穿越時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