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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寧采臣沉默不語,他立即以為自己勸說動了寧采臣,顯得更加〖興〗奮,更加鬥志昂揚,彷彿再把勁,寧采臣立時便反了似的。

寧采臣:“你是誰的人?”

“什麼?”正口若懸河,卻突然聽到寧采臣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時竟呆住了,忘了出聲。

寧采臣:“天地君親師,你又是傳旨而來。不要告訴我你是陛下的人。”

造反,兩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長年教育之下,這兩個字絕對不是可以宣之於口的,特別是朝庭的人。

即使是說得很隱蔽,也是極端的可疑。換一個人都會懷疑這是不是皇帝派來試探自己的。

要知道大宋文人是沒有死刑的,除了一樣,造反。

不過寧采臣已經會望氣了。而這第三位使者身上的氣......怎麼說呢?很雜,雜亂得純粹是各種色彩的可見光加成一般。

放在在平盛世,這粹的人可以看成是路子廣。黑白兩道,三教九流,全都有關係。

可在說出了造反的話後,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內奸,甚至可能是謀中諜。

他顯然沒有料到寧采臣會這麼問,只見他愣了一下,然後強笑道:“大人,你在說什麼?我可是為大人好。您看看現在的朝庭,哪兒還是咱漢人的朝庭......”

他沒有說出身份。也許是方臘的不聽招呼,讓他們小心了。不到最後時刻是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來的。

而寧采臣再一次沉默了。

錢塘城外,隱於薺子空間的紅衣人再也等不住了。“該死的神人,這凡人的戰爭你參與什麼。不行!血液不夠,不夠!這麼點兒血哪兒能打得開蚩尤血穴?該死的!”

紅衣人等不及,也不願意再等。自己沖了出去,他要打開這護城罩,讓刀對刀,肉對肉,血對血的撕殺。

他一動。寧采臣自然心生感應,也便把經歷轉移了過來。“你是何人?為何攻我護城罩。”

“呵呵呵!”他笑了,卻隱有一絲憤怒:“你這城隍,連我丁隱都不知道?”

“什麼?丁隱?”寧采臣一驚。他太知道了。丁隱啊!白眉的師弟。這樣說也許沒什麼,但是白眉就是那個迎老子出關的城守,也就是後來老子的記名弟子。而丁隱也是仙魔雙料博士的奇才。

發現寧采臣對這麼吃驚,丁隱很得意。不是任何人讓人關了這麼久,還能讓人記住的,更不用說這對方還不僅僅是人,還是個神。

丁隱得意之餘。卻眉頭一皺:“浩然正氣。”

這是寧采臣過於吃驚,不小心溢出的一點兒。就這麼一點兒,一般人,面對面能認出就不錯了。而寧采臣與丁隱相距千里都有了。可是他卻偏偏感應到了。

能從這麼遠感應到這一絲浩然正氣,也就是說丁隱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本體所在。寧采臣立即警戒起來,搞得勸他造反的使者,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凜然不可侵犯似的。該不會讀書讀傻了,愚忠不願造反吧?這下糟了。這樣的人是最難說服的,怎麼辦?

使者又哪兒知道,寧采臣根本不是在針對他。甚至已經完全聽不到他說什麼了。因為面對的是丁隱,這個縱橫仙魔兩界的存在,更是一位奇才。而所謂的奇才,便是可以用自己不熟悉的東西也能成天才的存在。

寧采臣知道,一旦他們交手,必須速戰速決,否則輸的很可能是自己。

浩然正氣,人道之下,返本還源,現人道無法。聽上去極是厲害。與天道功德的萬法不侵也差不多。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差別的,說白了,這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找到弱點,以人道對人道,便很大可能會輸。就像是上次受傷一樣。

而丁隱便有這種能力,因為除了仙魔道法之外。他的武功也不錯。最難得的是,說他是修道者中的聖鬥士,也不為過。打不知的小強。

寧采臣警戒着。不想丁隱卻說:“你這小子,不趕緊找個世界躲起來,竟然還敢這麼大搖大擺出來?”

這一下,寧采臣迷糊了。怎麼回事?他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為什麼要躲?

丁隱見寧采臣不出個,又想起什麼說:“看我,老糊塗了。你太小,這樣的秘聞顯然是不知道的。喂,小子,你知道鴻蒙紫氣嗎?”

寧采臣點了點頭:“這我當然知道。”

丁隱:“知道就好。”他又問道“那你知道天道之下九聖,為什麼只有七尊聖位嗎?”

寧采臣搖了搖頭:“這倒不知。”

丁隱說:“這是因為其他鴻蒙紫氣化為天地人功德。”

丁隱很得意。這樣的秘辛,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可是寧采臣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難道不怕?”

寧采臣:“怕?為什麼要怕?”

丁隱又急又氣:“既然鴻蒙紫氣化為了天地人功德,那麼便有人想逆轉回來。看你似乎很聰明,怎麼會這麼笨?”一點兒都不像我。最後一句說在了心中。“好了,看你小子很順眼。就再告訴你一句,逆轉鴻蒙紫氣在上古時很多,現在還有沒有人干,我是不知道。既然看你小子順眼,這城又是你守的,那我就不打破它了。我走了。”

看他說走就走,寧采臣突然說:“前輩,你是不是怕了?怕打破城池,讓他們誤會你對鴻蒙紫氣有想法?”

這是試探,但是結果卻不好。

化為血光的丁隱,因為這句話,差點兒從空中掉了下來。“哈!我會怕?我丁隱會怕?我是修魔的,要鴻蒙紫氣何用?”

他嘴上說不怕,但是寧采臣卻發現他飛得更快了,傳音道:“前輩,多謝了!”

丁隱一個踉蹌,差點又掉下來。“這混蛋給我的感覺魔昌之位不錯。可怎麼說話,那麼像那些偽君子呢?”

這是丁隱誤會了。寧采臣沒有學過傳音之術,這傳起來,多少會有些散溢。可不是他故意的。

對丁隱的試探,寧采臣的表情很不好。因為從丁隱的表現來看,這似乎是真的。

“這是真的。”

“你還沒走?”突然出現的黑影,讓寧采臣皺了皺眉。是佛寺的那個傢伙。但是也絕對強大,至少無聲無息地來去,便是寧采臣防不住的。

既然防不住,寧采臣也乾脆不防了。

“走?你是我的魔昌星,你未入魔。我如何會捨得走!”他說。

寧采臣又皺眉,只因為他說“我的魔昌星”那麼他又是誰?

寧采臣想了想說:“我這兒還有別人在。”寧采臣說的是那種使者。

在談論造反呢?卻突然多出來個人來。

不想他卻笑了:“嘿嘿!本座所在。時間任意驅使,這兒的時間都沒了,有人又如何?”

這時寧采臣才注意到,他這兒的空間竟然是靜止的,就連揚起來的灰塵都靜止了。

寧采臣心臟不爭氣地多跳了兩下。時間是規則,不同於法則,這可是強大、機緣、悟性,絕一不可。才有可能領悟到的。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動用時間?

黑衣人卻笑了:“原來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你問我好了。”

這麼簡單?寧采臣不敢相信,但是寧采臣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行禮問道:“敢問閣下是哪位。”

黑衣人說:“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的。”

火大口氣人。是你讓問的,你又這樣說。

寧采臣:“那麼前輩為什麼非要找在下?”

黑衣人:“還不是鴻鈞那老混蛋!說天下有‘昌’位者,入正則正昌,入魔則昌。本以為他是耍我的,想不到還真你這麼個魔昌星。”

寧采臣:“前輩這樣說,我不是更不會入魔了嗎?勸人入魔,不是應當威脅利誘的嗎?”

黑衣人生氣,空間竟然都有了龜裂。“我行事,一是一,二是二。從不勉強於人。你可以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我都不會隱瞞!”

他很生氣,卻不是因為寧采臣置疑他的人品,而是......他心說:我會告訴你是我洪荒時敗給鴻鈞的條件嗎?鴻鈞那老東西,竟然還要與我比?好,那咱們就比比看。

寧采臣自然不知道他是鴻鈞的手下敗將。他只是覺得不對勁。這活這麼久的老怪物,竟然真這麼天真?這麼正人君子?他應該也是魔吧?可為什麼華夏的魔與西方的差別這麼大?

寧采臣忍不住吟道:“人間正道是滄桑......”

黑衣人一下子急了,大叫道:“不會吧!你真的選正?做人這麼正派有什麼好?人人友愛,路不拾遺......啊!”還沒說完,他便差點兒瘋了。

“什麼?你是說我選正,人間會變成正人君子,聖人之國?”寧采臣聽他的語氣,立即問道。

“還能怎麼樣?正道一昌,自然是這樣。大同世界,聖人世界......隨你怎麼叫?”黑衣人很煩躁。

老實說,他真的想毀約。什麼約定?他可是魔,有什麼好遵守的?有用,搶了也就是了。

但是當年為什麼要以道心魔種發誓,不履行,修為不能寸進。

鴻鈞現在是天道執掌人,如果自己修為不能進步,就是魔道昌了,也打不過鴻鈞啊!

他遲疑了。像他們這樣境界的戰鬥,人數是沒用的。如果他無法超越鴻鈞,再多的小魔,鴻鈞打個噴嚏,便全滅了。這樣的昌,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