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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看破了寧采臣的真正行藏,方臘放聲大膽說:“壯哉!‘當官不與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大人既然有此壯志,難道就不想人人有其田,人人吃飽穿暖?”

大話,大話欺人!

不說別的。就是後世,生活水平那麼高了,不還是照樣有人挨餓?有人吃不飽穿不暖。

現在不過是宋朝,他就想達到這個高度。難!太難了!

是了,這古人在說服別人時,一般都是大言欺人的。聽聽他怎麼說吧?

“方員外有辦法?”

“自然!”他極為自豪,“大人想必知道我在家鄉便開倉放糧,以濟一方百姓。如果大人捉我去見官,我只當錯看了大人,甘願自縛受綁!”

這是在擠兌寧采臣了。

真是越不想與他們有糾纏,越是讓他繞了進去。

捉人,有糾纏。不捉,同樣是糾纏。

“聖公不可!”鄧元覺大聲道,“大家還靠你呢?要捉捉我好了。”

鄧元覺以為方臘是真心話,又怎麼知道方臘自以為看穿了寧采臣。

在他看來,寧采臣若是想抓自己,那得看自己同不同意。既然知道了他武力不行,又何妨說點兒大話,表示出一點兒真心誠意來。

可是他又不能告訴鄧元覺,寧采臣真的是普通人,幾乎沒有任何武力值。鄧元覺不是自己,告訴了他,他只會露出馬腳來。

現在鄧元覺竟然真以為自己會束手就縛。可現在也只能演下去了。“元覺,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那怎麼能行?咱們是一起來的。到時我怎麼向兄弟們交待?”

“方員外,你到底想怎樣?”不是方臘的法子太爛,而是後世各種騙局太多。方臘顯然是比不了的。

“無論大人信不信。我必定要建成一個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的大聖世界。”

雖然聽上去。便知道是假的。但是這總是個目標不是。人之所以會進步,便是敢想,想都不敢想,還談什麼進步。所以......

“好好努力吧!我精神上支持你們。”寧采臣說著話,轉身就走了。

又是出手方臘的預料。一般來說,他在慷慨激昂一番後,就是不慷慨解囊。也多少會出一些。

精神上支持。雖然是新鮮話,但是也不難理解。

“聖公,這是?”方臘出馬還是第一次有人一毛不拔,鄧元覺也對寧采臣大是奇怪。

“唉!讀書人不信鬼神!”方臘半是解釋,半是感慨道。

寧采臣聽而不聞,反而加快的腳步。

當他遠離了方臘他們後。《黃庭內景經》也不再閃爍,似乎是恢復了正常。

然而寧采臣又哪兒知道。這,不過僅僅是個開始。

寧采臣剛剛回了自己的住處,連喘口氣的功夫也沒到,便有宮人趕了來。

“寧大人,真是讓雜家好找。聽說寧大人出了城,緊趕慢趕,也才到了大人家,才找到了寧大人。”

來的太監一臉汗水,風塵僕僕的,顯然是趕了好久的路。

“公公先喝口水。”寧采臣為他奉上手,//無彈窗無廣告//這是下人為他倒的,現在先讓了他。

“大人怎麼能為小的奉茶?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這宦官連連擺手。雖說大宋有個童貫很有名,但是他又不是童貫,哪兒敢接寧采臣的茶。

“噯-一杯茶水,公公何必這麼客氣?”寧采臣把茶交到他手上,“公公潤潤喉,也好說正事。”

好說歹說,總算是勸他飲了。

喝了茶,平靜下心緒,才開口說:“小的是奉黃公公的命令來的。黃公公讓小的給大人傳個話,大人把西夏人得罪了。西夏人已經去宮中告狀了。”

原來是這件事。寧采臣讓人給了傳話太監銀子,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反正他也沒有做什麼。只是調換了飯食罷了。總不會為了這麼件事,趙佶就處罰自己吧!

如果真這樣幹了。那他這皇上也太丟人了。

寧采臣相信這個朝代,是不會這樣對待文人的。

他不在意,可不等別人也不在意。寧采臣剛剛才坐下,又有人來。下人引了進來。

“雲裳姑娘?你這是?”同樣的風塵僕僕,只是一個流汗,一個不流汗罷了。

雖然沒有流汗,這土卻是一點兒沒少吃。

華夏古代是以黃土覆地為路,是沒有什麼水泥的。

由於是黃土路,一旦趕起路來,免不了是吃灰喝土。身上黃土的多少,就可以看出人們趕路的急迫。

“寧大人不好了,是娘娘讓我告訴你,西夏人把你告了。”雲裳急急說。

“嗯,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寧采臣點點頭。有些不高興,有些感慨。

老實說,不過是群西夏人罷了,而且還是群俘虜。

有什麼!不過是吃了頓正常的飯,大驚小怪。要知道我還曾經喝水果腹......

唉!華夏人......真是太人道了!

“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擔心?”雲裳好奇道。

“擔心?不過是喝了碗大米粥,有什麼好擔心的。”寧采臣不屑道。

雲裳聽着,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問道:“只是這樣嗎?”

“嗯!就只是這樣啊。”寧采臣說。

雲裳皺了下眉說:“可是為什麼西夏人要冤枉大人殺了他們的人呢?”

不問事實,先說冤枉。顯然雲裳是相信寧采臣的。

“殺了他們的人?我?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幾天前,在大人帶他們去了俘虜營之後。他們說大人埋伏了刀斧手,殺了他們三個人。”雲裳說。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殺他們的人了。如果我真要殺人,還會讓他們知道。”寧采臣很生氣,這什麼事兒,竟往自己頭上栽。

雲裳說:“大人,我是信的。以大人的修為,真想讓他們死,哪兒還能讓他們知道?絕對是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可是官家不知道,我在來之前,官家已經派出了宮中的宦官。”

“寧采臣寧大人,有旨意到了。”這邊正說著,太監那獨特的尖嗓子便在外面響了起來。旨意已經到了,就在大庭。距離寧采臣與雲裳說話的偏廳,只隔了一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