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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上京是契丹建國之初設立的都城,也是我國古代漠北地區的第一座都城。上京為遼太祖創業之地,負山抱海,天險足以為固,水草便畜牧。公元916年,耶律阿保機在龍化州稱帝建遼,918年命禮部尚書康默記充當版築使建都城,僅百日便初具規模,名曰皇都。遼太祖死後,太宗即位繼續營建皇都。938年,太宗改皇都為上京並設臨潢府。上京城分南北二城,北名皇城,為皇族居所;南名漢城,為漢族人居所。兩城相連呈“日”字形。兩城建築與布局是遼“以國制治旗但,以漢制待漢人”的政治制度的反映。

遼上京由皇城和漢城組成。周長約6400米,城牆均夯土版築。皇城在北,略呈方形,現存3座城門,城牆上築馬面,城門外有瓮城。大內位於皇城中部,其正中偏北部有前方後圓的氈殿形基址和官衙基址。皇城北部為空曠平坦地帶,推測為氈帳區。城東南為官署、府第、廟宇和作坊區。漢城在南,是漢、渤海、回鶻等族和掠來的工匠居住的地方。其北牆即皇城南牆。現存4門,城牆低矮,城內遺迹大部被白音戈洛河沖毀。遼上京保留了許多游牧風習,極注重防禦,有完整的城防設施,反映了契丹統治者對被統治民族的防範,具有典型契丹族特色。

寧采臣他們入城,便被高傲的契丹人用弓箭指着。

這使得小青極為不滿。“寧公子,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寧采臣這才記起小青是蛇,而蛇兒對危脅本身便會有個“正當防衛”。他們用弓箭指着,顯然能觸怒了小青。

呼呼的吁氣聲掀動着面上的白紗。這白紗是寧采臣讓她們戴的。不僅是小青,一應女子全都戴上。

不戴不行,誰讓這兒不是漢人地盤兒。長得這麼美了,也是問題,因為這契丹人是不會與你講什麼你情我願的。他們會做的只有一個字,搶。

就像現在一樣,他們會用弓箭指着,並不是他們知道寧采臣一夥危險。更不是展露他們弓箭的高水平,而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宋人。

寧采臣:“他們不過是表現得想高人一等罷了。你看他們持弓的手,軟弱無力。這樣的箭矢,就是他們放出來,也傷不了人。”

看到他們搭弓彎箭,軟綿綿的,實在是不像可以傷到人的。

小青的目光可是極為銳利的。剛才只顧生氣了,現在一掃,果是如此。“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們這是擺給誰看?”小青不明白。

和姐姐一起,她自以為明白了什麼是人類,可是現在,她又不明白了。

其實這儒學下的人類只不過是特例,以特例看世界。難怪她會不明白。

寧采臣解釋說:“他們為的是高貴二字。”

“高貴?用箭指着別人,他們就高貴了?”小青問道。

“哈哈!”寧采臣大笑“青姑娘說的不錯。這人並不是這樣才高貴,但是他們不同,除此之外,便沒有了高貴的法子。”

小青:“使武力使自己高貴?這樣的高貴是真的高貴嗎?這人還真是怪?”

“不錯!高貴者不高貴,代表者也什麼代表不了......這就是人。”

小青緊鎖眉頭,她使勁使勁想明白,但是卻仍然什麼都明白不了。她無法理解,也想不明白。

最後她也只能放棄。“人,好複雜哦!”

白素貞見此,笑着搖搖頭。

進了外城。

說到這。又是讓人鬱悶。身為一國使節,這入城還要交稅,當然讓人很不爽。

而且這稅還只有漢人才需要交,他們本族是不需要交的。

城牆內是瓮城,這也是一種防禦手段。顯然契丹人是不信任漢人的,唯恐漢人造反。

只是這瓮城也與他們的弓箭一樣。虛有其表。不是他們不威武,相反他們極為威武。生長在草原上,牧馬、套索......這哪一樣,都會使人更加壯實。

然而,他們身上缺少一種氣,煞氣。

正所謂軍中有煞氣。一支軍隊連煞氣都沒有,這不是軍隊,是抗着刀槍的農民。

不打仗時還好,任誰都會以為這支軍隊的精氣神還不錯。可是一旦打仗,便現了原形。

沙場之上,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辦,做什麼才好。這是訓練不足。

戰爭的煞氣一衝,更是會心膽俱裂,不敢做戰,掉頭成了逃命。

歷史上那麼多的以少勝多,大多是如此。

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人多的一方會敗,更加不能理解這氣勢的重要性。

但是真正上過戰場的才知道,戰場與訓練根本就是兩馬事。

就比如這殺人犯殺人,沒人敢見義勇為。

有人說這是社會造成的。這樣說是不假的,但是也有殺人犯身上的殺氣。它會使人心驚,想逃的遠遠的。

這不是那人膽小,而是天性,身體對自己的警告,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

而戰場卻是把這種氣增強千倍萬倍的地方。這種氣勢一起,自然是沒有的一方落敗。只想想自己一個人面對千萬個殺人犯的心情,便明白沒有經歷過戰爭洗禮新兵的心情。

這還只是氣勢上的,再加上戰鬥中的一些小技巧,一些訓練中永遠學不到的小技巧,比如對危險的直覺。這落差也就更大了。

這也就是上過戰場的老兵為什麼看不起新兵,不承認新兵戰友的身份。同樣也是身為敵對國進攻,又或是練兵最喜歡選的對手。

就像是後世華夏,為什麼周邊各國都喜歡對其出手,除了利益,便是練兵了,一個極好的練兵對象。

如果只是比較擁有多少多少的軍隊,擁有什麼樣的武備,國家擁有多少的工業實力因為據說戰爭打的便是國家實力......

那麼,宋也好,明也好,都不會滅亡才對。

軍隊、武備、國家實力,他們在當時可是都佔優的。

就像現在的契丹人一樣,難怪阿骨打來了一次上京,便有膽量造反。

他們還不如不表現出來,這拉弓上箭了,卻沒有煞氣。

寧采臣不免搖搖頭。

太弱了,全露了底,哪個野心家不會行動。

煞氣這東西只有真正殺過人,才感覺得到。不然,也就是害怕心驚罷了。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可是真打起來,比的卻是門道。熱鬧?誰熱鬧誰死。

看過了契丹人的表現,寧采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替他們悲哀起來。

本來寧采臣以為只要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便有可能扭轉歷史,但是現在看來。

難!真的很難!

一群良好市民想打敗另一群的搏命者,太難了。

對新起的金人來說,遼人已經成了良好市民。

而市民一旦良好了。就是明知道挖坑是坑殺自己,他們也只敢挖坑,不敢反抗的人。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嗎?

不,這是一個血氣的變化,是心性靈魂的變化。

寧采臣經歷過,所以他明白。於是他不再出聲,而是思考怎麼說天祚帝才能明白,這軍隊不是養着就行了的。

又怎麼讓他理解這軍隊的量與質的差別?

可惜不是後世,如果是後世,如果用幾轉幾轉不破防,是不是要好解釋一點兒。

正想着,還沒有想出法子,卻是已經到了皇城。

上京並不算大,周長也才6400米,進了外城,北牆處便是皇城南牆,白音戈洛河作為護城河穿外城,繞皇城而走。

這是極特殊的布防。不信任漢人,所以護的是皇城,而不是整座城池。

不過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如果連京都都不信任,他們還能信任什麼?

再說了,這外城一旦突破,小小的皇城就守的住?要知道這人越是身居高位,便越是怕死。

也難怪這金人這麼好突破。

該守的不守,裡面就是建得再牢固,又怎麼守?太監與宮女嗎?白痴。

皇城門打開,有士衛守護。隨行的人是不能跟着一起進去的,寧采臣讓他們找住的地方。

“寧大人。”是蕭將軍,他攔住了欲離開的使節團。

寧采臣:“蕭將軍,你這是?”

蕭百里抱拳,行的是漢禮。“大人別誤會。本將軍是覺得這蜈蚣精屍體與那和尚都與陛下看看。”

寧采臣:“為什麼?在下只是出使的。”

“我知道,我知道。”

這人真是蠢笨死了,還問為什麼。當然是好事了。這蜈蚣精也好,冰封的和尚也好,可都是本事。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真看到了,才更容易博得陛下的信任。

當然,這番想法,他是不會說的。在他看來,這宋人越蠢越好,蠢了,他才好佔有這份功勞。這為官之道,別的可以讓,功勞是要搶的。

他堆上真誠的笑容說:“寧大人有所不知。本將軍已經把寧大人的遭遇上報了陛下,陛下得知便欲眼見為實,這和尚與蜈蚣還是先讓陛下看看的好。”

他都這樣說了,寧采臣也不好拒絕,而且寧采臣也願意讓天祚帝看看。正像姓蕭的說的,眼見為實,這比千言萬語都有用。只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