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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軍兵跑到耶律章奴身邊,一陣輕聲細語,然後耶律章奴眉頭一挑,露出笑容。“宋人,投降吧!你們沒有機會的。”

這句話很突兀,除了耳朵聽力極好的修鍊者外,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是又來援兵了嗎?不然他怎麼這麼有把握?

白素貞看向寧采臣,一點兒耳語,她是聽到的。對這樣的行為,她實在是不喜,特別是幾日前,她才剛剛經歷過類似的事。

白素貞看向寧采臣,便標誌着她願意出手。

這有傳承的妖魔鬼怪,顧慮極多,什麼因果啦,什麼業力啦,煩都煩死了。反倒是小青這類的野妖,沒有多少的講究,想做就做,肆無忌憚的很。

不過救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業力吧!所以寧采臣點了點頭。

這邊耶律章奴根本不知道人家都準備好了,還以為寧采臣不信,大手一揮。“來呀!把人帶上來。”

是三個人。白清沒有聽寧采臣的,他還是派出人去,寄希望可以找到阻止耶律章奴的幫手。

但是,與寧采臣預料的一樣,他們讓人抓住了。

不,其實根本用不上“預料”這樣的字眼。一個使節館才多大?這樣一座院子都圍不住,那契丹人也退化得太快了。再不打仗,這樣的事也不會做不來。

抓住了是必然,抓不住才是奇蹟。

三個自家人一帶上來,立即使節團的漢子們都看向寧采臣。漢人與其他種族不同,外面有自己同胞在,是下不去手的。

他們之所以看寧采臣,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人是白清派出去的,而且寧采臣是不同意的。

這不得不使他們擔心寧采臣會放棄他們。這不聽令的人,當頭的是不喜歡的。這他們也知道。

耶律章奴看僅僅是推出三個人,便再次讓宋人們內訌,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他的笑容才剛剛展露出來。便立即熄了火。

“混蛋!你們怎麼能把人放了!”耶律章奴是勃然大怒。

負責看守的士兵呆呆傻傻的,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寧采臣看了白素貞一眼,弄得白素貞是嬌羞不已。

這女妖看來都會這一招,**術。最厲害的要數蘇妲己。上了刑場都能讓人放人。這是狐族的天賦,一般妖魔鬼怪是比不了的。寧采臣是沒有想到這白素貞也會,而且還用了出來。

不過寧采臣沒有出聲。不管是什麼法術,只要是可以用,那就是好法術。對法術性質定義,寧采臣才沒有那個閑功夫。

只是耶律章奴不這樣想,他只是覺得自己的手下太丟人了。只因為對方長得美。便把人放了,讓他們正大光明回去?

什麼法術?什麼白素貞是怎麼突然出現的?他都不管,也不會去想。

也難怪。是他太了解自己族人了。看到美女便邁不動腳了,這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為了美女做出什麼離譜的事,絕對是再正常不過了。

就是因為了解,他才會這麼火大。因為他的本意是看宋人丟人的,內訌啊,自己人對付自己人......他是百看不厭。

可是現在輪到他的人丟人了。那就不再那麼可樂了。丟人!丟人都丟到了宋人面前。太丟人了!“來呀!與本都統攻進去。不攻進去,本都統活剝了你們的皮!”

與許多人而言,什麼剝皮抽筋啊。那就是真的剝皮抽筋。耶律章奴可不與人說笑。

於是,這進攻又開始起來。

巧的是,這時候白清也醒了。

聽到外面的喊殺聲,他當場便猜到了發生什麼事。不由面色灰白。“出事了,出大事了!”

打仗與許多人言便是大事,孫子兵法上都說,戰爭乃是國之大事,不可輕動。

這一句話可謂誤導了無數華夏人。畢竟當年著兵書的孫武也沒有想到,華夏人會變得與人打仗,還要講禮儀。就更不用說就食於敵了。

華夏戰爭的成本越來越大。再加上打贏了也不會要戰爭賠款,哪怕是自己窮死餓死也不要。

久而久之,戰爭的紅利自然便與華夏無緣了。

白清只要想到這戰事一起,華夏上下的凄慘,他看寧采臣的目光,便像是看一個罪人似的。

寧采臣也是華夏人。他自然知道白清為什麼這麼看自己。不過他卻沒有多做解釋。因為以華夏這種把自己綁起來為人爭鬥的國家,確實是最好是不要與人發生戰爭。

越打越窮,越打越亂。自然是不打為好。

寧采臣不出聲,妙善卻是看不得他的眼神。“無膽之徒。你不會真以為這點兒人便能打贏爸爸呢!”

最後一個音是用鼻子哼出來的。雖然妙善不再是千手觀音,也忘了自己的輝煌,但是本能是不會變的。

與她而言,凡人再多,不過是數字罷了,是不可能贏得了神的。這是本能,從修鍊便形成的本能。

就像一個失憶的人,再失憶,他她也不會害怕他她從來沒有看過的螞蟻一樣。

不成聖,聖人觀之如螻蟻。同樣的,仙人視凡人又何嘗不是螻蟻。

“哼!”白清不知道這點。“打贏?打輸了才好!”

不,他是知道的,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他的思維已經固定死了。首先,宋國是不應打仗的;其次,就是打了,打贏打輸都沒有好事。固化的思想,那是贏,百姓苦,例如漢武朝;輸,百姓苦,如五代十國。

妙善:“為什麼?”

白清:“還為什麼?輸贏都是受苦,歷史......寧大人,你比我懂的。”

寧采臣取出茶水自斟自飲,他不是軍人,但是他也知道這大頭頭是要鎮定的。這樣軍心才穩。

只不過寧采臣鎮定不下來。戰爭氣血的湧入,法則想衝出《黃庭內景經》。這些同時衝擊下,寧采臣有些站不穩,只得找個地方坐着,還不能讓人看出他的外強中乾。

聖人的誓言絕對不是那麼好捕捉的。一開始那是盤古之血。在盤古血的〖鎮〗壓下,它自然不敢亂動。可是沒了盤古血的〖鎮〗壓,它可就不是那麼安穩了。

想讓它安穩,行。放它出來。

這是寧采臣絕對不會做的選擇。如果他這樣的選,一開始也就不會打聖人法則的主意了。

既然打了,就不會退縮,也不能退縮。甚至藉助這個機會,他還要煉化它。

《黃庭內景經》,遁去的一。聽上去是很厲害,但是那要看在誰手裡了。

寧采臣知道。以他現在的本事,就是把鴻鈞老祖的造化玉蝶給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斗得過聖人。

與此同時也可看出那滴血的厲害。煉化了,肯定是有極大幫助的。

只是什麼事都有個輕重緩急,同時祭煉,寧采臣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別的不說,這單單是祭煉法則,便幾乎耗光了他的精神力。何謂法則?是以法模仿規則的存在。是知識,是信息。

其巨大的信息量就像是一台超級電腦在攻擊寧采臣這台386。

巨量的信息,使得寧采臣都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在不斷漲大似的。彷彿什麼時候便會突然爆開了一樣。這樣的痛苦,言語不足以形容。

寧采臣是不得不使個法子轉移注意力,否則即使腦子不爆掉,也會疼瘋疼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