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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後堂,前面自有一幫子差人等着。“頭兒,縣老爺怎麼說?”

說?說個鬼!直接嚇尿了都。

可李公甫能說嗎?他要是這麼二,哪個敢選他做捕頭。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李公甫不讓他們到後院去。

這時候,各地方的起義是此起彼伏。縣太爺雖然不是什麼多大的官,卻也是一方的主心骨。這一方的主心骨竟然嚇尿了,這樣丟人的場面,若是讓人看了去,不要說不雅了,丟人了。說不定,這有的人掉頭就引了方臘的人來,這是個人心思動的時期。

眾差人:“頭兒,都散了?讓咱們去哪兒?”

這左鄰鄉近的,到處都有人在造反,人心燥動不安。他們來縣衙可不是為了辦公,而是來求個辦法,求個念想,求個心安。李公甫讓他們散了,一時間他們哪兒知道去哪?

李公甫:“去哪兒?回家看看。世道一下子亂了,不回家看看家人,呆在這兒做甚?”

差人:“回家?這感情好。”眾差人是樂得回家的,只是一想,又問道,“頭兒,這兒不留人聽用嗎?”

“不用了。”李公甫搖搖頭,這縣令這個樣子,今天一天是別想正常了,再說了,“咱們不過是群捕人,留下來了,又有什麼用?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說反就反了!”

李公甫搖着頭,便往家而去。

眾差人看看,也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就像李公甫說的,他們只是一群差人,誰知道這有人造反怎麼辦?抓捕犯人,他們行,就是妖魔鬼怪他們也上過,但是造反嗎?

有人指揮若定還好。沒有嗎,除了回家,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

出了什麼事,紛紛躲回各自的家中。這也是這片土地的生存法則。一有亂像,除了家,不再信任其他,也算是不另一方面詮釋了何謂家國,為什麼“家”要排在“國”前面了。想成為國家,先做事,再談其他。什麼時候這有事找國家,國家也就成了。

“公甫,你回來了?”許嬌容也是不安的。

這華夏,造反的,除了有野心的,便是這活不下去的。但凡有生存條件的,就沒有人會造反。

像許嬌容他們家,李公甫是捕頭。弟弟也開始學醫,怎麼算,也是個小康之家。自然是不喜這造反的。

“嗯,回來了。”李公甫應着。

“衙門裡,怎麼樣?”

李公甫:“還能怎麼樣?沒有軍隊,我們一些差人捕快頂個什麼事?”

拿起桌子上的大茶壺,來不及再倒入碗中,便這麼咕咚咕咚牛飲起來。

跑了一天了,說累,也沒有感覺了。說渴,也不算是。只是想這麼喝些茶,越多越好。

許嬌容又問:“這縣太爺就沒有請求救兵?”

李公甫:“救兵?這左右哪兒還有軍丁。全都讓朝廷調走了。”還是渴,再喝。

許嬌容失神坐在椅上。

李公甫喝光了一壺茶,想再倒,卻發現肚子已經脹了。看許嬌容不安的樣子,是勸說,更像自言自語:“好在漢文去京中尋叔舅去了。”

聽到許仙的消息。許嬌容也不是那麼怕了。有弟弟在外,這許家也不算全沒了。

只不過他們又怎麼知道這許仙根本不是去京師找寧采臣去了,這只是白素貞的一個障眼法。畢竟許仙直挺挺的屍體,是不可能運回家去的,也只好先瞞着。

而在許嬌容他們看來,弟弟跟着寧采臣在京師是安全的,有大軍保護。

不過真在寧采臣身邊的人才知道,這大軍保護是沒有,大軍攻打才是真的。

小小使館,從上午打到下午,卻仍然沒有攻下,這已經夠丟人了。更丟人的卻是這宋人一個都沒死,他這邊卻死了不下千人了。

要知道這遼人一直都是自以為比漢人優秀的,特別是在打仗方面,哪一個不是自以為一個人能打贏十個八個的宋人,自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契丹人。

“現在是怎麼回事?”耶律章奴強壓着怒火,但是認識他的人全都知道他已經壓不住了。

身邊副將說:“都統,他們有一個好大夫。”

“大夫?”

“都統你看。”說著指向一個一個站在牆後面的宋軍士說,“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我記得咱們至少射中他三次,但是每一次,他卻可以很快的再出現,更重要的是他身上一點兒傷勢也不見了。”

耶律章奴:“不是底下的孩兒們沒射中吧?”

“不,射中了。都有了血跡。”

正所謂三弓不如一刀,只要沒有射中要害,只會是皮外傷罷了。宋軍這兒有白素貞這麼個醫術大家在,只要有一口氣在,她就能救活,就更不要說一點兒皮外傷了。

至於這刀疤臉中的箭矢可不僅僅是三箭,而是五箭。

有白素貞這醫術大家在,不怕受傷是好事。但是白素貞的美,卻也讓受傷的漢子急劇增加。

為了和美人兒親近,有意負傷,寧采臣算是見識到了。不過寧采臣卻沒有多說什麼。雖然有意受傷不好,但是總比膽小不敢戰要強。

既然他們這群色鬼,美色當前,連疼痛都不在乎了,寧采臣也沒有必要非要剝奪他們唯一的樂趣。

高強度的戰鬥,對人是極大的挑戰,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一打打個幾天,那是不可能的,體力都受不了。多是兩個時辰便是一場戰鬥的結束,重裝甲兵甚至只打半個小時,便要休息一下。

高超的指揮官,能控制自己人與敵人的體力消耗比,便是名將了。

不過現在寧采臣可沒有做名將的心情,應該說,他現在才開口說話的能力也失去了。大腦全速轉轉,接收法則傳來的信息。

誓言之道,法力模仿法則之道,以及由此衍生的運轉、維持、吸收。等等,信息量是越來越多。

更加讓人鬱悶的是,隨着戰鬥的進行,寧采臣又把全副精力投入到了法則上。戰爭神力自己跳了來。

彷彿是神力是迫不急待要成長為神格似的。竟然是一分也不願意等,更加顧不上寧采臣的身體吃不吃得消。

這可不是開玩笑,於常人而言,任一樣都足以撐死人。

就是修道者來了,也會受不了。更不用說兩樣一起來了。

噗!

寧采臣還是沒有忍住,吐血了。

“大人!”寧采臣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看寧采臣悠閑的吃茶,那些上不了戰場的隨員很是有些人嫉妒。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悠閑。

然而,他們也沒有想到,隨着寧采臣的一口血,原本好好的防線竟然動搖了起來。還是那些輕傷的傷員紛紛上了火線,這才堪堪穩住。

就是這樣,他們也是不斷回頭看向寧采臣。

先前那份故意受傷的悠閑是再也沒有了。

特別是女兒國眾女:“大人,您沒事吧?”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們卻是絕對的主力。她們一動搖。就是宋軍再努力,防線也變得不穩起來。

寧采臣是讓聖人法則打了個措手不及。本以為這聖人法則,他都已經吸收煉化了。接下來便是信息量有點兒大。

為了更好的吸收法則信息,寧采臣發誓,他只是想收起戰爭神力,真的,只是轉移了這麼一點兒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