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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貞動作很快,不大會兒功夫就飛到了快活林。被蜘蛛稍拿老了共成型的掌中佛國,諾大的林子,不過是一處普通林子罷了,再沒有什麼陣法可以阻止人的〖自〗由進出。

這時,茅山派的三人剛剛到了林子的邊緣。

“師叔,你看,天上飛的是什麼人?會不會是什麼妖邪?咱們要不要”剛剛脫險,便撞上了天空飛過的白素貞,一心想有所表現的黃泉建議道。

“沒有感受到妖氣,看來不是妖怪,大概是某位同道前來斬妖除魔吧!”長春真人感應了番說。

黃泉說:“既是同道,師叔我們是不是要”黃泉顯然急於表現。

方霞卻打斷了自己師兄急於表現的心理,說:“師兄,我們現在適合lù面嗎?”

剛剛才脫困,他們現在的形象可不好。而且為了救出他們來,方霞是耍了手段的,她實在是不想再在杭州呆了。

暗殺完寧采臣,她便後悔了。

對方是妖,誰知道他會不會遵守諾言。若是殺完一個,再讓殺另一個,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這不是助紂為虐了嗎?

她很後悔自己沒有查清寧采臣的底細,否則就是上門求助,也比現在強。

“我們走吧!”長春真人是看出方霞的不對勁。一方面他是心疼自己孫女的付出,一方面卻同樣感覺很欣慰。

不是孫女救自己脫困,而是孫女經歷了以前在派中,在自己的呵護下,絕對不會有的經歷。這對她是有好處的。

長春真人他們發現了白素貞,白素貞同樣也發現了他們。

白素貞也有着向他們打聽靈藥的心思,可是想了想,還是直接飛了過去。

她們是妖,沒有妖族的妖,她們是沒有任何可以用來交換靈藥的資源。

如果對方有,面她們又拿不出可以交換的資源,白素貞很怕自己會忍不住動手去搶。

如果對方沒有。看上去他們也是修行中人,一旦從自己的問話中猜出什麼來,也會立即多上三個競爭對手。還是自己找好了,反正一會兒有寧公子的犬獸道兵相助,慢慢找,總是會找到的。

在白素貞已經開始搜索時,寧采臣與許仙正走在趕去的路上。

在路上,寧采臣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先給許仙打上一計預防針。

“漢文,經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事情並不像是你想的那樣。”

感覺很突兀,為什麼要說這句呢?

“叔舅,你想說什麼?”許仙不明白。“叔舅,咱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我怕去晚了,她的病又重了。”

看樣子,一下子還點不透,寧采臣反而更要好好與他說叨說叨了。

“漢文,你知道你是個膽小之人。”“叔舅,漢文可一點兒都不膽小”...許仙還不服氣。

“那好,你說你怕不怕鬼?”

許仙身體一顫,顯然只是聽名字,他也是怕的。不過他立即tǐng起xiōn者,歸也。人死,其精氣歸於天,肉歸於地,血歸於水,

脈歸於澤,聲歸於雷,動作歸於風,眼歸於日月,骨歸於木,筋歸於山,齒歸於石,油膏歸於lù,毛髮歸於草”這樣背誦了一番,似乎便不怕了,說“所以世上本就沒有鬼,怕鬼不過是世人心有羞愧所致。”正大光明的很,強大的很。

不是手頭沒有鬼,寧採住真想讓他見見鬼。

自己可以擁有言出法隨的字之神通,都無法做到言出鬼消。呼吸氣化鬼,不過是最弱的鬼,甚至連真正的鬼也稱不上,否則古人也便不會以“魑魅魍魎”相稱了。

許仙說的是很強大,很光明正大,可惜真正的許仙是極其膽小的,所以寧采臣不得不儘可能說的委婉點兒。“漢文,你想沒想過,你看病的哪一家也許已經死了。”“叔舅說哪裡話,我與他們相處於了兩天,他們是生是死,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又是大話。凡人要是有這眼力,修道之人何必還修鍊什麼法眼?

“漢文,我們都只是肉眼凡胎,是看不出他們的。”

許仙笑道:“叔舅莫說笑,人家明明活的好好的。叔舅這次與我一起好好看,他們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說著拉着寧采臣便走。

寧采臣還能說什麼。有一類人,便是許仙這樣,是極度固執的。

凡是他們認定的,無論別人說什麼,他們都是不信的。大概這便叫“不到黃河心不死”吧!

寧采臣自然是不再和他爭辯,因為爭辯了也沒有用。反而說多了,他還會以為你騙他。

樹林亂葬崗,這條路寧采臣他們走過,只是當時許仙在生病,所以沒看到。“這些年來,時局不定,住這一帶的人全都走光了,除了那些孤hún野鬼出來游dàng之外,剩下來的今都是孤墳!”

“都是孤墳?怎麼會呢?我明明與他們說話,為他們治病?”許仙不信道。

“那你治病時,注沒注意他們還有沒有心跳,有沒有呼吸?”許仙臉sè一片慘白,把脈他還不會,但是在與他仙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許仙確實注意到他們沒有呼吸。“不會的,不會的!會不會是我們找錯了地方?”“找錯了地方?你還記不記得你給他們看病的那一家姓什麼叫什仙?你再仔細看這墓碑。”

“你自己看看!”

“啊?”“現在你相信了!”

“如果她是鬼,她為什麼不殺我?”

“我也不明白,可能你還有利用價值。”“我有什麼利用價值?、“這個只有鬼才知道!總之鬼也學人一樣,為了利益互相利用。”

“我們不會的。”寧采臣只顧着教育許仙,或者說是調教,以致於完全沒有注意到從什麼時候起,天竟然暗了下來。更是沒有想到自己背後會跑出個女鬼來。

人嚇人,都能嚇死人,更何況是鬼。寧采臣自然是嚇了一跳。

許仙看到她出現,反倒很高興。“余姑娘,你來了太好了。我是來給你們治病的,快帶我去你家。對了,去之前請你告訴我這叔舅,你們不是鬼。這世上,朗朗乾坤,哪兒來的鬼?聖人都說沒有鬼的。”面對如此信心十足,驕傲自滿的許仙,寧采臣都不知道該說他是膽大好,還是缺線好。

明明這女鬼一出來,便表明了身份。

女鬼對許仙笑笑,然後說出她自己的故事。她本是良善人家的好女兒,但是隨着她一天天長大,出落得貌美動人,她家也便因此遭了災。

藉著官家huā石綱的名頭,三番兩次逼迫她家。

“為了不給家人增加更多的災禍,一天,我尋了短見。”

“都說人死之後有yīn差引入地府,可是我死之後一直在此地游dàng。

不久,我弟妹也來了。游dàng久了,也知道樹妖殺人,吸食人血的事。

上次許公子誤入此地,怕他為樹妖害了,才引他為我治病。”

“漢文,漢文。”知道了前因後果,許仙兩眼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寧采臣又是捏人中,又是揉太陽xué。真怕他就這麼死去。

“漢文,漢文。”這邊起了鬼氣,白素貞便匆匆趕來。“是誰傷害了漢文?”

一臉憤怒。小青受傷,她已是心疼得不得了,現在又看到許仙昏死過去,自然是又急又怒。

這個黑鍋,就是寧采臣也背不起。“不是的,沒人害他。是漢文知道了他救助的是鬼後,自己被自己嚇昏了。來之前,我不是與你說過了嗎?練練漢文的膽子。”白素貞這才止住怒氣,並向寧采臣道了歉。

“沒事,你這也是關心漢文。對了,你找到靈藥沒有?”

白素貞搖搖頭,一臉的疲倦與不安。

寧采臣取出一對犬獸道兵,狠狠心,弄大些傷口,讓血流多些,淋在一對犬獸道兵身上。

一對犬獸道兵身染鮮血,落地便跑了去找靈藥。

這時許仙醒了,看到這一幕,又嚇昏過去。

這麼明顯的一幕,白素貞是不信也得信了。“寧相公,漢文便拜託你照顧了。”顧不上道謝,白素貞隨後去追兩隻道兵。

寧采臣苦笑:“幫我止了傷口再走啊!”可是早已去遠的白素貞,又怎麼聽得到。

“寧公子,對不起,我做鬼不久,幫不了你。”女鬼跑了出來。

寧采臣說:“沒事。你剛才沒讓她發現,已是幫了我的忙了。”幸好女鬼躲的快,若是她沒有躲起來,寧采臣還真不好解釋。

女鬼說:“我明白,她是關心這位公子。”她指了指昏過去的許仙。

看看許仙,寧采臣嘆了口氣,不再叫醒他了。而是對女鬼說:“你打算怎麼辦?想入輪迴嗎?如果想的話,我可以找人超渡你。”

女鬼說:“多謝公子好意。不過我很擔心家中二老。有樹妖做怪,我不敢離開。公子可否代我看看家中二老可好?”這個忙很簡單,寧采臣也便答應了。

見寧采臣答應了,女鬼微笑着又回到了墳墓中。

這時候,許仙才再次醒來。

醒來後,發現還是在亂葬崗,嚇得還要昏。

寧采臣立即氣道:“你不要再昏了!你再敢昏,我就把你丟在這不管了。”

好言解釋沒用,寧采臣直接用了最直接最暴力的以毒攻毒之法: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