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就在裡邊,寧相公自己去是了。”
寧采臣多麼希望白素貞不在,他就不用這麼尷尬了。
平日里走慣了的路,今日是這麼的難走。
“咦?寧公子來了。”在內屋門口遇到了小青,小青福了福。
寧采臣嗯了一聲,正看到白素貞專心致志地裝葯。
這還是寧采臣出的主意。也不是他的主意,他只是把後世成藥的理念與白素貞說了。當時正鬧瘟疫,人來了再製藥,就來不及了。
只是想不到,這立等可取的成藥,反倒成了白氏醫館的招脾,極受患者歡迎。
白素貞也知道寧采臣來了,只是不知說什麼,也就沒有抬頭。
寧采臣呆了一會兒,突然轉身走了。
他不問了嗎?是不問了。
那他怎麼辦?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這什麼瑜珈術真的有效?”出了門,王復仍不相信這麼簡單。
“當然,這可是天竺傳來的。”有沒有效,先讓他試了再講。這總比真問白素貞要好得多了。
“嗨,王兄這是你家的人吧?”正好看到王家人,寧采臣趕緊轉移話題。
王復看了下:“是的,那是正管家,你不是認識嗎?”
“這大車小車的,是在幹什麼?”寧采臣看着王家車隊用布méng着什麼高大東西,正向外運去。
王復說:“唉!這不是前幾日家中發了水,衝出兩個怪獸像,家人看着害怕。這才推出來埋了。”
怪獸像?莫非是......
“王兄,這像我可不可以看看?”寧采臣忙說道。
“你想看?當然可以。”王復追上管家。“管家,停一下,先停一下。采臣想先看看咱們家的雕像。”
走近雕像。突然一股莫名的吸力,劍鞘中的瓷瓶向外噴出一股肉眼不見的血氣。
這血氣見肉便穿,見血便融。是傳承,是殭屍的傳承。
傾刻間,寧采臣便知道這兩尊雕像是什麼,它們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一方生靈。他們是石道兵。
道兵。乃是依上古秘法打造而成的戰鬥傀儡。
這兩尊道兵自然不是王太監打造的,而是他在發現巫血的地方發現的。
這尊道兵名為犬獸。以鮮血為動力。
殭屍血氣入體,立起變化。吞噬,融合,大有改造寧采臣血統的架式。
浩然正氣護體。吾養吾浩然正氣,諸邪不近,萬法不侵。吾為人,當是人,非妖。非魔。非怪......
浩然正氣之下受人道庇護,就是殭屍血也不得進。
那血氣又乖乖回到瓷瓶內,更是從兩尊雕像中引出一道血光。同樣進了瓷瓶。
“王兄,這兩尊雕像可否送於我了。”知道他們是什麼,寧采臣自然想要。
“你要它們做甚,一蹲一卧,就是擺在門口,也不合適。不過既然你都說了。管家把這兩尊東西送采臣家去。”
管家忙應了。這比丟好,近得多,也不用進城,進城錢也省了下來。
就着這些庄丁,兩尊石雕便運到了寧采臣家中。
對着這兩尊石雕,寧采臣是研究了許久。
在寧采臣研究的時候,李公甫家卻是忙翻了天。
“還沒找到漢文嗎?”許仙已兩日不lù面了,去白素貞那問,告知早走了,許jiāo容很是擔心自己這個弟弟。
“這麼大的人了,丟不了。”李公甫大大咧咧的,安慰人,卻怎麼看都不像。本xìng如此,天生不會安慰人。
“漢文不是你的弟弟?”
“怎麼不是我的弟弟,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呵呵!”傻笑着。
“你說你個捕頭,連個人都找不到。我......”許jiāo容抹淚哭泣。
李公甫一看,抓起腰刀便往外走。
“你去哪?”許jiāo容問道。
“繼續去找啊!”
李公甫回頭解釋,走了兩步,卻又調頭回來。
“你這又去哪?”
“做事也要讓人喘口氣吧!我喝口水。”抓起一把茶壺,直接帶出了家門。
帶上兩個捕人,李公甫小口嘬着壺嘴:“你們說,這麼個大活人能上哪兒去?”
一個說:“頭,這事我們倆要是知道,不也成頭了嗎?”
另一個說:“頭,最近我可是聽說咱們這地界可是丟了不少人。有人說是妖邪做祟。”
“去!這世上哪這麼多的妖邪?”李公甫放下茶壺。
“頭,這世上還真有妖邪啊!”
“去,別盡說些不着調的話,趕快幫我找人是正經!如果你們能找到我這妻弟。天劍樓,我請!”
“頭兒,你別騙人了。就您那點兒家什,全貢獻嫂夫人了吧!”
李公甫臉上一紅,急道:“那可是我叔舅取的名,就是那戲碼,也是叔舅寫的故事。怎麼著,也得對付一桌吧!”
敢情是吃白食啊!要說這捕快吃一兩次白食,也沒什麼,可這要分什麼地界。出了自己的地面,這捕快的身份可就不好使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猜對了。他們頭兒,還真是個妻管嚴。
八卦,男人們也愛,特別是這類自己上司的八卦。
只是笑也笑了,這主意還是得幫着出的。
“頭兒,您那叔舅可是個大人物,五湖四海的人認的不少。”
另一個證明道:“打前兒,我還看到有外地人,還有道士與寧相公入了咱杭州。”
“對啊!叔舅識得這麼多人,也許便有見過頭兒那妻弟的。”
李公甫覺得他們說的有理,拔tuǐ就走。
“頭兒,你去哪?”兩個差人叫道。
“去杭州。”
“那老爺要找頭兒......得。這人就沒影了。”
“那是,娘子大人有令。敢不快馬加鞭!”
“哈哈!你是腔腔,好!不做差人,也餓不到你。”
唱了一嗓子的笑道:“頭兒為娘子效命去了,咱兄弟去哪?”
“去哪?”看了看,“走,去豆腐西施那歇歇腳。”
“你?哈哈......”
寧采臣這兩日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研究兩尊道兵。為了研究道兵,他是不斷得讓血氣上身,然後再用浩然正氣驅除。
結果便是他現在手中巴掌大小的一對道兵了。
以血祭煉道兵。然後使道兵擁有莫大的威能,這是巫兵訓練之法。
這樣的方法正是寧采臣需要的。不過現在有一個麻煩,即,所使用血的威能越大,道兵的威能越大。
用他自己的血不是不行,其結果便是他手中這巴掌大小的道兵。不僅道兵變小,就是浩然正氣也用不得,一使出血脈中的浩然正氣,它自動便趴窩。
試了無數遍。也沒找到其他的好方法。
“什麼人?”正研究時。屋中卻多了個男人。
這男人身着盔甲,皮膚微黑,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笑起來。一對酒窩。“在下蜀山丹辰子,小徒的事,還要感謝相公。”
丹辰子?寧采臣的身子震了一下。
“令徒是......”
“十三娘。”
原來是她。
“她還好嗎?”
“托福。本來我以為她是不會開悟了,而我又要鎮守......沒時間再教導她,這才讓她下山,沒想到她竟然開悟了。所以貧道特意千里傳真前來道謝。”
好吧,看着一盔甲男自稱貧道,實在詭異。不過丹辰子嗎?可以理解。再看看自己特意選擇的這間道兵訓練場,也就不難明白,他傳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