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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青姑娘,那銀子,我會儘快還的。”

“怎麼還?窮書生。”

“青兒!”白素貞制住小青,微笑道,“寧公子說哪裡話。寧公子拿我等當朋友,小女子雖為異類,也知朋友有通財之義。小小銀兩與我等並無大用,公子只管用了就是。”

白素貞不讓小青開口,打發她離開,又問道:“寧公子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不瞞白姑娘,是有事相求。”

“哼!又來討人情。”又是小青。

白素貞不理她:“公子何事,僅管道來。素貞必當頂力相助。”

寧采臣很嚴肅,他已顧不上小青的情緒。他把他在山東遇上殭屍,殭屍又逃來杭州事說了。

白素貞一聽:“身為杭州一分子,這等事,素貞義不容辭。公子,我們這就去吧!”

寧采臣卻有遲疑:“這次還有一位茅山道長同來。”

白素貞微微一笑,不在意道:“修真同道眾多,不是任何門派都能看穿妖身。茅山專攻鬼怪殭屍,與我無妨。就是一些大門大派,也看不穿我的真身。青兒,你留下看家,我與寧公子走上一趟。”

“姐姐......”小青能說什麼,她也想去幫忙,她喜歡刁難寧采臣,不等於她不願意幫寧采臣的忙。很矛盾嗎?所以人們才說小青是刀子嘴豆腐心。“哼!不帶我去,我不會自己去。”

夏侯劍與宋萬等在外面,其他人陪黃道名去尋殭屍窩。夏侯劍雖然並不知道白素貞是異類,但他武者的敏銳神經告訴他,白素貞不是一個低手,他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寧采臣來找她幫手,他是毫不奇怪。

宋萬比起夏侯劍來就差多了。一個是一流高手,甚至在向超一流高手進軍。一個卻只不過是個三流高手,他自然察覺不到白素貞的強,只覺得白素貞柔柔弱弱的,一推就倒。

“師父,您為什麼找這麼個柔柔弱弱的漂亮姑娘來,到時我們怎麼保護她!”

寧采臣不是有意佔他們的便宜,而是對他們來說能拜一個讀書人,大才子為師,是一件極有面子的事,他們都恨不得宣告全天下他們有個才子師父。只看入城時,他們跟在寧采臣後面,努力挺直腰桿,便知道他們有多興奮,有多想讓人知道。

宋萬自認為自己的聲音只有寧采臣與自己二人聽到,可是他卻不知道寧采臣身邊都是什麼人。

白素貞不在意,一笑道:“素貞雖不幫不上什麼忙,但醫術不錯,寧公子便邀了素貞來。”

自己的話讓人聽到了,宋萬有些尷尬。對方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這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也會害羞,也會不知所措。

“宋萬,你去看看朱貴他們留下的記號,別走差了。”

“是,師父。”

寧采臣沒想解釋,宋萬也巴不得離開。

他離開了,夏侯劍問道:“公子,我看這三人武藝稀疏平常的很,公子為何讓他們參與進來?”

宋萬看不上白素貞,同樣夏侯劍也看不上他。

這又是一個不能解釋的。“他們是十三娘的家人,不得不來。”

夏侯劍點點頭,不再追問。

宋萬他們趕上黃道名,宋萬立即把白素貞是大夫的事說了。他這是怕同伴犯與他一樣的錯誤。

黃道名鼻子抽抽,他可以感應到夏侯劍一身旺盛的血氣,但是白素貞,他感受不到。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對方是身體很弱的普通人;二、對方是道行法力比他高的修真。

第一個不可能,寧采臣也是見過殭屍的,自不會帶普通人來送死。

雖然道行法力比自己高的修真難找,但是寧采臣連蜀山弟子都識得,再多一兩個散修道友,也是可以理解的。“道友有禮了,在下茅山弟子黃道名。”

他施個道禮,白素貞也回他一個:“道友有禮,在下驪山老母門下白素貞。”

驪山老母雖少有弟子行走,但也是正道中人。黃道名並沒有懷疑。他不是信任白素貞,他是信任寧采臣。

寧采臣一身氣運,若為異族,早吞吃了他。要知道人族的氣運同樣是異族的補品。

雖然浩然正氣難纏,但以對方的道行,想必也不是問題。這也算問題,洪荒人族便不會為妖族所吞吃了。畢竟那時人族個人的氣運更大,人口少,又能助聖人成聖,可想而知,那氣運有多大。

氣運可奪,龍鳳麒麟三族大戰時,眾生便都知道了。

這麼大的大氣運者,沒有奪,沒有吃。黃道名相信絕不是她法力不夠,而是不願罷了。

不過這麼個人出現,讓他小心不少。他可不想因為一點兒氣運得罪了這等高人。

放下偷取寧采臣氣運的打算,黃道名認真尋找殭屍的巢穴。

人過有味。殭屍的味,正是茅山派追蹤的獨特手段之一。

殭屍沒有在杭州城停留,甚至連進都沒有進。

不過他們去的方向,卻不是寧采臣願意看到的。因為他們去的方向,正是寧采臣家的方向。這讓寧采臣不得不加快追趕的速度。

殭屍,不入三界,不歸六道。人道的浩然正氣自然對他們沒有多大的效力。

再加上殭屍殺人可不用什麼法術,以致於浩然正氣對陰神的剋制作用也發揮不了作用。

寧采臣的家除了浩然正氣,並沒有更多的防禦手段,他又如何能不心焦。

偏偏那黃道名到了田地就不走了。抓起一把土壤是聞了又聞,甚至還趴在地上去聞。彷彿能聞出花來。

若不是知道自己晚了殭屍一步,着急也沒有,寧采臣都想抓起他便走。“黃道長,這土有什麼不對嗎?”

“這是誰家的田地?”黃道名沒有回答,反而追問田地的主人。

寧采臣認真看了一下。沒辦法,他下地少,不看仔細了,他也辨識不出。

好在寧采臣讓佃戶以糞便河泥追肥,看到了一邊的肥料,他也就確定下來。“黃道長,這裡是我家的田地。”

一聽是寧采臣的田地,黃道名立即撲到寧采臣面前,認真的上下打量着他,一雙電目彷彿恢復了視力似的。只有不斷鼓動的鼻子,才說明那一切都不過是假像,他依靠的依然是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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