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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下來休息?”

“不用,這裡又不是我家。”

一問一答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別墅門口。

“馬上,都是一家人了。”停在門口,老管家語重心長地說道。

易褚檸頓足,看向了老管家,即便有燈光照着,他臉上的神情也仍然晦暗不明。

“初一是我看着護士從產房裡抱出來的。”易褚檸沒頭沒尾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老管家只是微笑,表情沒有半點變化,他像個普通的長輩,用包容的語氣說:“你那時才多大,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潘爺爺說得有道理,現如今的確是眼見也為虛,所以再做一次血緣測試我覺得很有必要。”

老管家臉上的笑容微斂,他深深地看了眼易褚檸,用一種自言自語的語氣說道:“初一這些天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來,但我發現她身上多了種以前沒有的朝氣。”

易褚檸愣了一下,他還沒回應,老管家話鋒一轉:

“之前初一那麼喜歡小顏,還以為他們最終會在一起,可惜一個是董事長選定的護道者,另一個卻已經不是安家的人。我倒是希望一切能回到從前,這樣初一能選擇的生活就更多了。”

易褚檸臉色有點黑,直接告辭走人了。

老管家看着易褚檸離開的背影,笑了笑,轉身進了屋。

翌日。

寧初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斜跨整張床,根本容不下第二個人睡覺。

她眨了眨眼,回想了下晚上睡覺的感覺,好像還真沒感覺身邊有人,她爬起來走去窗邊看了看,窗戶沒關,她也不太記得昨晚窗戶有沒有關了。

難道昨晚老易又爬窗走了?

寧初一帶着強烈的好奇心,給易褚檸打了個電話。

“去哪了?”她自己都沒察覺,她語氣里的嬌態。

手機里傳出一聲低低的笑聲,酥酥的。

“睡醒了?”

“嗯,你在哪呢?”

手機里傳來“叮”的一聲,只聽那頭的人說:“我在家裡為你準備早餐,洗漱完就過來吧。”

寧初一眼睛一亮,“好,我馬上過來。”

有人專門為她做早餐等着她過去的感覺不要太棒,她洗漱的時間比平常縮短了一截,連妝都沒上她就興沖衝下樓出門了。

客廳里被寧初一忽視了的人面面相覷,除了面帶微笑的老管家,其他人都覺得莫名。

寧初一今天有點反常。

倒不是她情緒不好,正相反,她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好得不正常。

不管屋裡的眾人如何想,寧初一已經開車去了易褚檸家。

進了門,就見易褚檸正背着門在梳理台前忙着什麼,她故意放輕腳步走過去,準備從身後探頭去嚇他。

走到易褚檸身後,她踮起腳尖,準備湊易褚檸耳邊哈口氣,人剛湊上前,易褚檸突然轉過了身。

四目相對。

寧初一眨了下眼睛,心虛地往後退,但身體剛有往後退的動作,腰就被摟住了。

“說,剛剛想做什麼壞事?”易褚檸用十分不嚴肅的語氣“拷問”。

寧初一無辜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麼而已。”

“那你現在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我家易老師好棒,做的早餐美味又好看。”寧初一適時地拍了一記馬屁。

易褚檸眉眼帶笑,“那你不獎勵一下辛苦為你做早餐的我?”

寧初一抬手摟着他的脖子,湊上去往他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口。

“夠嗎?”

“不夠。”

寧初一又親了兩下,繼續問:“夠嗎?”

“不夠。”

“還不夠的話那只能欠着了,我現在餓了。”寧初一用無賴的口氣說道。

易褚檸笑了下,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最近感覺瘦了,是得多吃點。”

這邊氣氛好好地吃早餐,而網上突然又驚起了一層浪。

梁良給自己錄了視頻發給了娛樂媒體,上面滿滿的都是他對寧初一的控訴。

他說他昨晚被人套了麻袋,然後經歷了慘無人道的一件事——他被人揍了好久,揍他的人幾乎不帶休息的,持續了近半個小時之久!

他覺得做這種事的人絕對是寧初一,就算不是寧初一本人,也是她指派的人。

梁良在視頻里,一邊說一邊齜牙咧嘴,似乎身上的傷扯得痛了。

說著說著他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得十分狼狽,對套他麻袋揍他的人進行了一番哭訴似的詛咒。

最後為了證實自己被打的事,他還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身板。

“大家快看看,這都是寧初一那個不孝女的罪行,幸好我抱住了頭,不然我可能現在已經被打死了。我平時沒有得罪過別人,所以這一定是寧初一乾的!大家一定要為我討個公道!”

現在的網民隔着屏幕,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況下都是自有猜測,說出的話也多有指責。

當然,指責的是寧初一。

在這個事件里,大家潛意識覺得因為寧初一強勢所以梁良就是弱勢群體,再加上樑良生父的身份擺在那裡,大家都覺得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在推崇“百善孝為先”的當下,“不孝順”是很敗壞路人緣的。

知道這個事情時,寧初一起先是因為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讓她去派出所配合調查,說有網友替一位叫梁良的先生報警了。

當時聽到這個的時候,她都迷茫了,後來上網一查,知道又是梁良在整幺蛾子,她頓時氣笑了。

“怎麼了?”兩人的甜蜜早餐時間享受得正好,卻被電話打攪,易褚檸自然得問問是出什麼事了。

寧初一先是告訴了易褚檸發生了什麼,隨後咬着牙說道:“我對梁良那個人渣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釁我。”

“彆氣,這種人不值得讓你生氣,他想跳就讓他跳,回頭捏死他就好了。”易褚檸安慰道。

寧初一突然問:“不會是你叫人套的麻袋吧?”

易褚檸不動聲色:“怎麼會,我要是想揍他,會把他先吊起來然後打到他懷疑人生。”

“哦,”寧初一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臉猜測,“難道是小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