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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雨過後南都市入了深秋,一天比一天寒冷,出了門均是要穿上裹到腳的風衣,戴上圍巾才覺得安心,不然總覺得一陣風過就從頭涼到腳,南宮沛兒躺在司韶辦公室的沙發上偏頭看着埋頭工作的司韶問:“二哥,大哥什麼時候才回來?”

司韶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二哥,你說大哥回來的時候會不會就找到小四了。”

“也許吧。”

司韶的女秘書敲門進來,對躺在沙發上的南宮沛兒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徑直走到司韶桌前將文件遞給司韶道:“司總,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司韶抬頭看了秘書一眼,伸手接過,快速的簽了字把文件又遞給秘書,見秘書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問了一句:“還有事?”

“司總,張小姐說今晚約了您吃晚飯,但是沒有確定時間,剛剛打電話過來問問今晚的約會是幾點?”

南宮沛兒聽見秘書的話,從沙發上起來,朝司韶那邊走。

司韶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抬起腕錶看了一眼,沖秘書開口道:“你跟張小姐說一下,今晚七點,陌然居一號包廂。”

秘書還沒有應聲,南宮沛兒就走到司韶身邊自然的伸手摟過司韶的脖子,不高興的問他:“二哥,你今晚有約會啊?”

旁邊的秘書看着南宮沛兒突然的動作有些尷尬,雖說知道南宮沛兒是司韶的妹妹,可是也沒見哪個妹妹對哥哥像是情侶之間的親昵。

“生意上的事情。”司韶被南宮沛兒弄的心慌意亂的,當下便去推南宮沛兒,誰知道她用了力死也不放手,噘着嘴道:“二哥,你今天去吃飯帶我去好不好,我好久沒去陌然居吃飯了。”

“南宮小姐,司總是去談生意可不是去玩的。”秘書笑着打趣一句,卻招來了南宮沛兒的冷眼,當下尷尬的笑了笑,不說話了。

“二哥,那個張小姐漂亮嗎?”南宮沛兒鬆了手,邊走到沙發處便問,語氣已經冷淡下來。

司韶知道南宮沛兒是生氣了,當下對秘書擺了手,秘書點頭轉身出去帶上了門。司韶見南宮沛兒拿了書包就往外走,便喊了一聲:“沛兒,你要去回家嗎?我讓阿澤過來接你,你等阿澤來了再走。”

“不用了,我知道路。”南宮沛兒冷淡的拒絕,出去的時候把門摔得比平時響了一些,司韶看着禁閉的門無奈的笑了笑。

南宮沛兒出了NSP的大樓打了個車,直奔陌然居。路上她又給南宮澤打了電話,讓南宮澤過來陪她吃飯。等她到了陌然居門口下車就看見等在門口的南宮澤。

“今天怎麼想着來這裡吃飯?”南宮澤見她神情懨懨的,伸手搭着她肩膀往陌然居裡面走,邊走邊說:“就算這是大哥開的,我們兩個人來吃一頓也太奢侈了。”

“三哥,我問你個問題?”南宮沛兒突然停下來步子偏頭看着南宮澤一臉嚴肅。

南宮澤見南宮沛兒今天和平時不一樣,當下正經起來鬆開她站到一邊看着她問:“什麼問題?”

“你覺得爺爺愛奶奶嗎?”

“那肯定的。”

“那爸爸特別愛媽嗎?”

“肯定啊。”

“大哥也很愛伊小四?”

“對啊。”

“那你覺得二哥愛我嗎?”

“那肯定的,我們三兄弟都很愛你這個妹妹啊。”

“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愛。”

“……”南宮澤被堵了話,突然發現自己踩了坑,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不應該直接問司韶嗎?

南宮沛兒見南宮澤沉默,當下冷了臉轉身就往外走:“別說了,我知道了。”

“不吃飯了?”南宮澤追上去問。

“不吃了,不想待會飯吃到一半看見司韶。”

南宮澤驚訝的看着南宮沛兒的背影心裡一陣發慌,南宮沛兒從來沒有直接喊過司韶的名字,如今直接這麼喊了司韶的名字該是有多生氣啊。他又開始疑惑司韶到底怎麼惹到南宮沛兒了,當下給司韶發了短信。

而收到短信的司韶正在來陌然居的路上,看見手機里突然閃進來的短信:二哥,你今天怎麼把小妹得罪了,她氣的都直接喊你名字了。司韶苦笑,他今天還真沒有惹南宮沛兒,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南宮澤還想問南宮沛兒為什麼蹲在羅馬柱子後面不走了就看見不遠處開過來的車子,正是司韶的那輛黑色卡宴,南宮澤正要過去打招呼便被南宮沛兒拉住了。

緊隨司韶的車過來的是一輛白色的奧迪,白色奧迪的車主人是一個身穿白色只要套裝的女人,黑長直的頭髮襯着她清秀素雅的臉讓人很是舒服,南宮沛兒聽見她開口喊:“阿韶。”聲音酥脆,溫柔似水。

司韶笑着沖那個女子點頭,做了虛請的手勢同那個女子一同往陌然居裡面走。南宮澤見狀小聲的問南宮沛兒:“小妹,她是誰啊?看樣子和二哥很熟啊。”

“問你二哥去!”南宮沛兒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心裡卻越發在意那個女子喊的阿韶兩個字,極其不痛快。

南宮澤被南宮沛兒莫名其妙的怒氣弄得一頭霧水,摸了摸後腦勺試探的問道:“那是二哥的女朋友?”

南宮澤話音剛落,就看見南宮沛兒幽怨的瞪着他,讓他渾身發毛,聯想起南宮沛兒問的問題再反應不過來面前的人怎麼了他就真是白痴了。

“沛兒,你真喜歡二哥啊。”南宮澤剛問出生,南宮沛兒就朝他踢過來一腳,他頓時感覺膝蓋一疼,齜牙咧嘴的看着南宮沛兒走遠,心裡咒罵自己嘴賤,明知道幹嘛還要撩老虎鬚。

“不喜歡。”南宮沛兒大步離開,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南宮澤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立馬跟上她。

當晚,南宮沛兒拿出NVE的合同來,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中的筆遲遲沒有在乙方那一欄簽字。當初她用良沛這個藝名參加歌手選拔大賽,並沒有想要一直走這條路,她只是想利用那個比賽的契機回來,以至於後來NVE裡面有經紀人要簽她的時候她沒有直接答覆。

可是一考慮,考慮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最後她聽見樓下有響動傳來,除了房間走到樓梯口聽見一樓有人說話,是司韶回來了。

她也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好像司韶和誰談情說愛,甚至結婚生子都是情理之中,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不能是她呢?

從她回來那天起,司韶對她真的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妹妹,不曾表露過其他的心思,她也就固步自封遲遲不敢跨出那一步,直到今天看見司韶身邊的女人她才後知後覺自己心裡很不痛快。

司韶上了樓,在三樓樓梯口見到南宮沛兒看着地面發獃,訝異了一下停在樓梯拐角層看着南宮沛兒喊了一聲:“沛兒,怎麼還沒睡?”

南宮沛兒聽見司韶喊她,慢悠悠的抬起頭來面色平靜的看着司韶,半晌不說話,司韶見狀提起步子上了三樓,走到南宮沛兒面前又輕聲問:“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是因為我今天沒帶你去吃飯?我今天的飯局是談生意,不是約會……”

“二哥,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只是想下樓找點東西吃。”南宮沛兒打斷司韶的話,提起步子就往樓下走,司韶看着南宮沛兒下樓,沒吭聲沉吟半晌才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南宮沛兒停在二樓的樓梯口苦笑一聲,等了十分鐘這才重新上樓回到房間簽了NVE的那份合同,又給那個經紀人打了個電話,提出自己唯一的條件,那就是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露臉,和之前參加比賽的時候一樣。

經紀人同意了南宮沛兒的請求,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和要去NVE準備的資料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南宮沛兒走到穿衣鏡前伸手拉開自己的高領襯衣,看着那巴掌大猙獰的疤痕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伸手覆上去才覺得很是硌人,不明白當初為什麼要選擇留下這個疤痕呢?儘管留着了卻從來不曾外露出來,圖什麼呢?

她又想起伊唇去成都救她那次,看見她脖子上的疤痕的時候通紅的眼眶,哽咽勸她說:這個疤回了南都去掉吧。

那時候她搖頭說,不去,因為那個疤也是她經歷的一部分。可是現在想來,並不一定經歷過的都要記得,也並不是留下來的就是最好的,也許,未知的東西才是值得期待的。

第二天一早,南宮沛兒就去了整容醫院詢問了除疤的事情,等到醫生給她制定了治療方案之後她便簽了字離開了醫院。

南宮沛兒從NVE的練習生開始,和一幫新人每天不停地上課,提升自己,除此之外她還每天繼續自己專業的課業,忙的是腳不沾地,南宮家人知道南宮沛兒簽了NVE的協議的時候並沒有反對,相反都是鼓勵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唱歌這件事情,但是除了唱歌和上課,她覺得自己就沒什麼事情可干,很是孤寂。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大年三十那天南宮老宅眾人其樂融融的剛吃過年夜飯在客廳說笑的時候,有人嗯響了門鈴,南宮沛兒先一步出來查看情況,等她到大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影沒看見,疑惑的轉身便聽見了一道響亮的哭聲,嚇得她渾身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