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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河強一一看過屏幕,手握成了拳頭,這該死的徐哲,竟然抓了金靈和林美麗,那個孩子又是誰?

向河強詫異,金靈的肚子看起來很癟,不像是有孩子的模樣,他走的時候她的肚子還是大的很呢。

算算月份也該出生了,難道她把孩子藏起來了?嗷嗷待哺的孩子能藏到哪裡去?

向河強心裡萬分難受,卻沒有一點辦法,這裡季得月也是待產孕婦,那邊金靈剛產子,月子都沒坐完,兩邊都是至親之人,他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

徐哲假裝善心的阻止了他道:“何必糾結,你本就是必須為我效力之人,我只需要你給我保證此事不會傳到季得月的耳中並順利幫我完成召喚術即可。

你這兩個月最好獃在島上努力思考努力實驗,做成了皆大歡喜,做不成,她們這一個個都別想活!”

說完,徐哲邁着步子離開了,向河強頹廢的趴在牆上,全身酸軟無力,這魔鬼一樣吃人的東西剛剛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如果可以,他不願意想起。

等到天黑季得月才等到向河強從門口進來,季得月連忙從床上跳下來,迎上去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那個渣滓都說了什麼?”

向河強看着季得月笑着道:“還能是什麼,就問了這個戒指從何而來,又是怎樣藏起來的。”

季得月緊張的道:“你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向河強點點頭:“不交代能行嗎,就大概得說了一下,徐哲現在首要任務不是這個,這個視頻對他起不了任何威脅!”

季得月一愣:“為什麼,這個視頻明明都說清楚了,他殺了親哥哥,加入了殺人的組織,這還不夠立案調查的嗎?”

向河強拍了拍季得月的肩膀道:“阿月,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做事可以橫衝直撞不想後果。

你在徐哲的手中,就算你把視頻給了婁台,他若想保全你就必須忍氣吞聲,暫時擱置起來。

更何況你現在還有了他的孩子,他必定着急來尋你,徐哲早已做好了準備,說不定還會故意放長線釣大魚,引誘婁台前來,讓他有去無回呢。”

季得月瞪大眼眸,婁台豈止是來了,只是:“師父怎麼會知道婁台,還知道我懷孕了?”

向河強嘆口氣:“早知道我就不該告訴你這件事,你不用下南洋,徐哲也就抓不到你,他想知道你的事不是輕而易舉?”

季得月看着向河強異常堅定:“師父,早晚都要面對的,我很慶幸,你在這時告訴了我,讓我知道了我的前世今生。

不然,萬一徐哲不小心死了,我得多遺憾,我得仇人就這樣安詳的死了,逍遙了這麼多年,他還沒有明白殺人償命的道理呢。”

向河強看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窗道:“我倆就猶如這井底之蛙一般,被關在這狹小的井底之中,根本不知道徐哲到底有多可怕!”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起來,輕蔑地道:“他再可怕還不是被當做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婁台馬上就會來。”

向河強搖搖頭:“他的勢力遍布全球,並不是僅有一個國家,就算婁台攪了他的地盤,殺了他現有的人,他隨時可以換一個地方,迅速崛地而起,勢力不容小覷!”

季得月疑問道:“他能這麼猖狂隨心所欲,是因為那黑科技在人體植入的追蹤器嗎?”

向河強看了看季得月點點頭道:“不光有這些,徐哲善於制衡之術,組織內部的成員散布世界的各個角落,他不反對成員成家立業。

往往成家立業之人他才更好掌控,成家之人的小孩就是組織內部招募的對象,孩子可以生,生了為組織效力,一代一代傳承,永不滅。

就算要滅,這些孩子的父母豈會坐視不理,必定會凝聚在一起互相抱團為徐哲所用。”

季得月震驚的一錘砸在牆壁上道:“卑鄙,不僅毀人一代,還要毀人世世代代,那師父,面對這種追蹤器難道就沒有對付的辦法嗎,可不可以消除?”

向河強道:“這根源就在於徐哲本身,他是統領組織的天選之人,而下一代天選之人還未產生,聽說這個秘術只有統領者才知道,是由上一任的統領者口耳相傳的。”

季得月突然興奮得道:“那就是說,只要徐哲死了,大家都解放了,組織內部就無法再繼續統領大家了?”

向河強點點頭道:“你若這麼理解也可以,但是既成的編號已經存在,若秘術不消除,被有心人利用,大家還是會在有生之年受到威脅。

另外若除了徐哲,那就是大功告成,將他的組織打的潰不成軍之後,應該不會有人再願意為組織賣命,就算有人打着這個旗號,在這日益嚴峻的環境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季得月滿臉希冀的道:“徐哲看來命不久矣,師父,你知不知道此人有沒有什麼弱點?”

向河強冷笑一聲:“冷血之人,能有什麼弱點,若要說弱點,可能就是你的母親季玲瓏。”

季得月靈機一動道:“這個男人確實奇怪,好像有間歇性神經病,他已經反覆好多次將我錯認為母親,師父,你說我要是扮成母親的日常模樣能不能騙到他,趁機殺了他!”

向河強表情凝重一口回絕道:“不行,太危險了,他要是認出你來,萬一發怒,會殃及你腹中胎兒,你太大意了,絕對不可以,你不是說婁台要來了嗎,等婁台做了決定再說!”

季得月垮下臉來,一種無力感,突然又熱情洋溢的道:“好的,師父,我聽你的,那你能跟我聊聊我母親的日常嗎,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有什麼愛好和癖好?”

向河強聽到季得月提及季玲瓏,表情逐漸柔和,像是腦海中勾畫了她的日常模樣,笑的很是溫和。

季得月想,師父的前半生應該就是這樣遠遠地看着母親的一顰一笑也跟着心動微笑的吧!

季得月的yǐnxíngěrjī在這裡沒有半點用處,這裡面的所有信號都是屏蔽的,這很正常,他們有自己的對接頻率,其他的通話一概攔截。

季得月和師父坐在床邊聊了許多關於她的母親的事,講到有笑點的地方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季得月感慨的道:“原來師父才是最了解我母親的人,若是我的母親能了解你的心意,一定會注意到你,說不定結局就不同。”

向河強悠悠地道:“這就是緣分未到,不過也沒什麼不同,我對她好,你的父親對她比我還要好,要是她嫁給我,你依然會活在組織的監控中!”

這話惹笑了季得月,季得月呵呵的笑着,這是這幾天以來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刻,只是有一事,她想說又不敢說,猶猶豫豫的時候,向河強開口了。

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師母和林美麗在哪裡呢?”

季得月鬆了一口氣道:“師父,其實我也正想和你聊關於師母的事呢,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向河強笑着道:“你這孩子是我帶大的,你的一舉一動小心思我能猜不到?看你猶豫這麼久必定是有什麼難為的事想說又不敢說,而能困擾你又與我密切相關的事只有她們了。”

季得月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她哽咽的道:“師父,師母真的……真的受苦了,她日夜盼着你回來,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們的孩子……沒了……嗚嗚嗚……”

季得月說完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向河強愣在當場,難怪剛剛看金靈的小腹空空,他還以為是藏起來了,原來……

他抖着唇道:“怎麼回事?”

季得月擦了擦眼淚道:“師母生產的當晚,門被堵死了,不能去醫院,而我當時人在國外,自你走後,組織就派人日夜看守她們,不能踏出大門一步。

林美麗屢次出逃,屢次被抓,是我對不起你,師父,我空有一身本事,還是得到了您的親傳,我卻沒能及時救下您的孩子。”

說到這季得月噗通一下跪在了師父的面前,磕頭認罪,悔不當初,痛哭流涕。

向河強也濕潤了眼睛,金靈和他一直是患難與共志同道合的夥伴,也是最親的人了。

他雖然心底一直裝着另一個女人,但是過去的就過去了,對於金靈,他是想和她這首共度一生的。

這些年兩個人共同帶大季得月和林美麗,他是看得到她的付出的,他感激也愛護她。

沒想到卻因為他的過錯,讓她承受了喪子之痛,從懷孕之初她有多興奮,她就應該有多心痛!

向河強繼續道:“後來呢?”

季得月捂着嘴巴調整了情緒後接着道:“等我回來時,孩子已經沒了,師母受到極大的刺激,開始渾渾噩噩瘋瘋癲癲,我和林美麗開始計劃逃離和反抗。

我把她們接到了我現在住的地方,在我來南洋之前師母還是不見人的,從她刺傷婁台為您報仇之後,她釋懷了許多,於是我和林美麗求着她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