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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婁台回來還不等季得月問,他已經說出了口:“監獄那邊已經打點好了,明天下午2點出發,你們先扮成去探監的人,我中午回來接你們。”

季得月點點頭道:“不會連累到你吧?”

婁台握着季得月的手道:“這個監獄是出了名的嚴格,它的建築是結合了西方城堡和中式地道,結構相當複雜,一般的人都不可能逃出去,當然截囚犯難度更大。

我們去了只要按照伯伯預先設置好的指令去做就萬無一失。”

第二天一早,季得月就跟林美麗仔細的商討了方案。

林美麗按照監獄所在位置,共列了三種逃生方案,若婁台的方案暴露,將啟動林美麗的逃生方案,免不了動粗。

所以人手必須精,季得月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啟用泰六泰七,用慣了的人更上手些。

只是泰六泰七來了以後明顯和林美麗關係更好些,打成一片儼然像兄弟,林美麗時而還對他們爆粗口。

季得月笑着搖搖頭,在這方面,季得月確實不如林美麗活潑開朗健談。

中午十分,婁台回來了,黃岐身後跟了個人,季得月一眼認出,是隊長酷奇。

季得月愣了愣小聲對婁台道:“你把酷奇調走了,誰保護伯父?”

婁台笑了笑:“父親身旁藏龍卧虎,我只是用他半天,人手不夠的話我會很擔心的,我不能陪你一起進去,目標太大。

但是酷奇的長相顯小,你看看,是不是娃娃臉?這樣當你的弟弟帶着一點都不會讓人懷疑,你們這次假裝去探望的那個男人家中確實有一兒一女。

而且酷奇還精通各種獨門暗器機關隧道,有他在我放心。”

酷奇見季得月頻繁地看向自己,忙扭身假裝和黃岐攀談。

季得月笑了道:“他還挺害羞的,你這麼一說倒有點道理。”

婁台心裡有點不舒服,季得月竟然誇他害羞,他在部隊這麼多年,女人都沒見過幾個,自然害羞。

那他剛剛看了他的老婆?一記眼刀飛過去,發現酷奇背對着他們,婁台這才點點頭,算你小子識相。

季得月看着婁台古怪的模樣道:“他們都老大不小了,你作為大哥,給他們找老婆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等你的兒子呱呱墜地,他們也該成家了!”

婁台一聽樂了,連忙順杆子往上爬道:“老婆大人說的對,這件事你辦我最放心,你不知道,他們這些個男人整日圍着我轉,連愛情都不懂,我諮詢他們就像對牛彈琴,可煩人了。”

季得月道:“所以你就買了甜言蜜語七十六計?”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進站在附近的兩人耳朵里,見那兩人悄悄聳肩,婁台急得連忙用食指噓噓祈求道:“你小點聲!”

季得月呵呵直笑,林美麗進來後季得月才道:“現在可以出發了!”

婁台安排了兩個比較靠得住的守在金靈的門口,以防家裡無人出現不測。

車子開了三輛,林美麗泰六泰七同乘,季得月和婁台同乘,黃岐和酷奇同乘。

監獄的位置比較特殊,後面瀕臨一座湖,左邊就是一所大型的部隊。

這樣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它獨特的文化底蘊,對於犯人,一律實行的是軍事化管理,包括早上出操,晚上查房,一樣不落。

平日里必須做義務勞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湖泊周圍開闢的有多塊菜地,臨水一防逃走,二有豐富的魚產資源,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季得月看了看部隊的名稱道:“這裡你熟不熟?”

婁台笑着點點頭:“熟不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把車子停進部隊里,這樣才能避開鋒芒不讓人懷疑。”

季得月看着門口的保衛員很快的跑了過來,敬了個禮,門就打開了。

季得月第一次進入部隊,看着裡面三三兩兩走過的小夥子,各個英姿勃發,穿着相同,更顯雄姿。

婁台突然咳嗽一聲,季得月扭頭看向他,婁台也正看着她。

季得月鼓鼓嘴巴老老實實的坐好,再不東張西望,這婁台可真是醋罈子,這樣都能吃醋。

下了車之後,婁台安排了事先準備好的出租車在側門等,季得月和酷奇兩人就扮成姐弟,從側門上了出租車,婁台充當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繞河一圈,停在了監獄門口,婁台沒有下車,目送着季得月離開。

他臨走時對酷奇下了死命令,無論發生什麼,季得月的安危為大。

季得月這也是第一次進監獄,心中頗為忐忑。

在門口她們被攔下,酷奇便道:“我們是來探監的,麻煩行個方便。”

那個守門的便按照程序道:“探監登記各人身份證信息。”

酷奇便拿出兩張身份證,這是要探的那位男人的兩個子女的身份證信息。

婁台再找尋時,便找了年齡與向河強最近,監獄門牌號也最近的人,方便混淆視聽。

很快他登記好身份信息並核實通過,這才放行。

一路走下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偶爾有幾個獄警走過,並沒有過多的關住他們。

在操場上還有囚犯在打籃球,一派和諧的景象。

獄警帶着他們穿過了幾個迴廊,才在一間南北朝向的屋子旁停下道:“在這裡等着,等會他會被帶過來,探監時長45分鐘,不要超了時間!”

季得月感激的點點頭道:“放心吧!”

進了屋子之後,到處都是監控,門後有人向他們招了招手,裡面等了一男一女兩個獄警,季得月趕緊換上女獄警的衣服。

待她換完,酷奇也換好了裝束,門響了,那個男人滿懷激動的進來了,酷奇和季得月背對着監控站好。

那兩個獄警穿着她們的衣服坐在椅子上,見男人進來忙站起身,對面男人見到他們略顯局促道:“你們找誰?”

女獄警忙提起身帶着哭腔道:“爸爸,你把我們都忘了,您進來十年了,我和弟弟都長大了,媽媽一直不告訴我們您的事。

我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我和弟弟計劃了好久才來,怕媽媽傷心!”

對面的男人瞬間淚流滿面:“洋洋,小羅,你們都長這麼大了?是我對不起你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你媽媽不願提及我是對的,你們能來看我,我死而無憾了,以後不要來了,跟你們的媽媽好好過,我沒臉見你們!”

季得月突然也有點難過,原來是個出不去的囚犯,難怪婁台會很放心讓人隨意裝扮,這十年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小孩,這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夢。

也許真如這兩個獄警所說,母親為了她們的前程沒有透露一星半點,一個人承擔起了所有的擔子,全天下的母親都是最偉大的!

話沒說幾句,男人已經哭的泣不成聲,要求結束探視時間,一再強調忘了他,不要再來探望他。

季得月眼睛酸酸的,酷奇拉了她一下,她快走兩步跟在男人身後出門,隨另一名獄警一起送男人回監獄。

將那男人送回監獄之後,另外一名獄警便離開了,酷奇站在路口放哨,季得月看着師父所在的門牌號,腿有點軟。

婁台說師父是被獨自關在一所房內的,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待遇,這是重量級被人特意囑咐過的犯人。

季得月站在門前給自己打了打氣,本來師父罪不至死,葯是她研究的,上市是組織操控的,師父不過起了個掛名的作用,這就被當成了替罪羔羊。

若想師父無罪,必須抓到組織老大,讓元兇伏法,這些替他賣命的羔羊才能有活路。

季得月從送飯的那個門裡往裡看,一眼就看見師父蜷縮在床上的角落裡。

那是大通鋪的樣子,若是普通房間,起碼會睡六個人,現在師父一個人,他也只用了巴掌大個地方。

他背靠着牆壁,頭扎在雙腿間,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什麼。

整個房間唯一的窗口就是門,三面牆壁沒有任何的突破口,死氣沉沉的感覺,季得月心疼不已,師父整日與自己為伴,連個話都沒人能說。

時間一久,估計語言功能都要退化,眼淚順着臉龐流下來。

她抹了眼淚,嘰嘰嘰嘰,學了幾聲黃鸝鳥的叫聲,這是她和師父的暗號。

果然見師父猛地抬起了頭,季得月激動不已,正準備開口喊師父,向河強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季得月吞了口口水點點頭,向河強回到床邊,在枕頭下拿出了一個小石頭,在牆壁上划了一下。

季得月仔細的看着,師父這是要給她寫字傳遞訊息?

只見向河強在牆壁上寫道:“禾木蘭。”

季得月腦中靈光一閃,禾木蘭?

那是她第一次接受任務臨走的前一天,師父說贈與她一個錦囊,這個錦囊只有在危機時刻才能打開,她從沒有想到過打開它。

師父現在一語道破,原來是師父早有準備留了一手,這麼隱蔽的地方,只有她一個能找到。

季得月淚流滿面的點點頭,用口語道:“師母一切安好,師父,等我來救你,等我!”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