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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噗通一下跪在了老者的面前,哭喊着道:

“爺爺,我是阿月,我是你的月兒。!”

老者突然雙手伸了起來,滿臉漲得通紅,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一口氣上不來的樣子,有話又艱難的說不出口。

季得月趕緊上前,卻被他身邊的兩個保鏢攔住,季得月大喊:“我是徐家大小姐,徐天佑的女兒,你們讓開,爺爺病發了。”

那兩個保鏢以為季得月是糊弄人,攔住不讓靠近,季得月顧不上許多,她怒了,一揚手,後面跟着她的兩個人立刻上前來和攔着她的兩個保鏢動起了手。

季得月趕緊跪在徐浩楠的面前,他的臉色已經發紫了,這看起來像是哮喘的樣子,但又不像。

季得月顧不得其他,拿出身上最刺鼻的藥水聖墟水,放在徐浩楠的鼻子下一聞,又餵了顆解毒丸。

徐浩楠大口大口的吸了兩口,忽然眼睛翻白暈了過去,季得月正準備仔細的檢查一下徐浩楠的癥狀,院子里突然多了些人。

徐母站在台階上大聲道:“還不快點把毒害老爺子的不法之徒抓起來。”

她的聲音驚了季得月一跳,她抬起頭看向來人,徐母和徐然然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走過來。

徐母見沒人動,再次怒吼:“怎麼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還不趕緊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你們沒看到她正在對老爺子行謀害之事嗎?”

季得月笑着道:“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叫醫生來給老爺子檢查一下什麼情況吧,我看他確實像是被人謀害,但那人不是我!”

徐母突然呵呵地笑起來,眼神兇狠,目露凶光的道:“我們只看見你的到來讓老爺子不省人事,要謀害也只有你有可能,你一個陌生人隨便闖入別人家謀害主人家,還不快點把她給我按住。”

季得月看出來了,這是徐母的惡意栽贓,今天她怕是走不了,季得月不再反抗任由兩個人反握住她的肩膀,季得月看着徐母道:

“是不是謀害一查便知,你又何必這麼大聲的嚷嚷,我不會跑也不想跑,既然你認為我是兇手,那就快點讓醫生過來查清楚。”

徐母這才冷哼着讓人叫來了醫生,季得月看着徐老爺子的面色和脖頸起伏的程度基本斷定是活着的。

只是看這情形,怕是有栽贓嫁禍之嫌,季得月看着徐然然那鄙夷的神色,心中頗為不安,趕緊趁機按了一下yǐnxíngěrjī故意說給婁台聽:

“等醫生來了一檢查就知道徐老爺子為什麼突然抽搐昏厥,我剛剛從進門開始離他足有五米之遠,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徐然然和徐母一個都不能信,如果此時醫生也被她們收買,再把老爺子弄死了,那她真是百口莫辯。

以防萬一,必須拖延時間,季得月想了想道:“老爺子之前有沒有哮喘什麼的小毛病,有的話就把哮喘葯拿來。”

徐然然上前一步,翹着她高傲的小公主似的頭道:“我爺爺身體一向非常好,而且定期都有去醫院做檢查出具報告的,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哮喘,莫不是你搞了什麼鬼,想要謀害我的爺爺?”

季得月氣憤的回道:“我和你爺爺無冤無仇,我謀害他做什麼,倒是你們一個個,我才進來不過兩分鐘,你們就處處針對我,連第一時間給老爺子查看傷勢都忘了,你們認識我?還是說故意和我作對為難我?”

徐然然一噘嘴:“誰管你是哪個,我只看到你跟我爺爺親密接觸,不知道做了什麼,還和爺爺的保鏢打成一團,然後爺爺就暈了,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是誰?”

季得月看着徐母心裡得意的樣子,不禁懊惱,着了這兩個賊婆娘的道了,看來先前她在門口徘徊,她們就已經盯上她了。

這次她來的沖忙沒有防備,見到徐老爺子又有點激動,沒想到人生處處是陷阱。

家庭醫生很快趕過來了,他手上提了個箱子,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他用電筒照了照徐老爺子的眼睛,又翻了翻徐老爺子的嘴巴,突然驚恐的道: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給老爺子下毒?”

徐然然立刻上前一步指着季得月道:“就是她,好哇你,居然這麼猖狂,敢上門毒害國家親封的上元老人。”

徐母大吼一聲:“給我抓起來,關進地牢,我要親自審問。”

“就算有罪,也有警察有司法機關走正規程序,把人關起來,濫用私刑,是侵害人生自由的,難道你作為上元老人的家屬要知法犯法?

還是說你覺得你比國家設立的機構還要公正無私,你這難道不是藐視國家的法律嗎?”

這話說完,季得月感覺身邊有股熟悉的味道滾滾而來,季得月扭過頭一看,婁台來了。

季得月瞬間激動起來,他拉着婁台的的胳膊道:“快點,你送爺爺去醫院,她們都是一夥的,我不相信那個家庭醫生,你快點送他去醫院。”

徐然然立刻笑着上來道:“婁哥哥,你怎麼來了?”

徐母也在一旁笑臉相迎道:“是啊,女婿,你來的正好,這裡有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我們家老爺子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懷疑她下毒,所以才要審問,這不為過吧!”

婁台眯着眼睛道:“您可能忘了吧,這不是隨便冒出來的女人,你不覺得她和某人長得有點像?”

徐母馬上搖頭道:“想不起來了,好像有點熟悉,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老爺子被她下毒了。”

婁台咯咯笑道:“現在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我們就來說一說毒,不能僅憑你的家庭醫生的言辭就斷定別人有罪,接觸老爺子的人不止一個,也有可能是家庭醫生誤診。”

徐母立刻跳腳:“這家庭醫生一直以來都是為老爺子服務的,兢兢業業二十幾年,你憑什麼信不過?最該信不過的就是那個女人!”

婁台接口道:“既然家庭醫生已經檢測過了,但老人現在昏迷不醒,情況不好,我們在這爭吵也沒有意義。

如果要定責也要等老人醒來再說,您不介意的話就讓我身後的醫生團隊來檢查一下,可以嗎?”

徐母還想說什麼,徐然然在身後拉了拉徐母的胳膊,徐母收斂了氣焰道:

“既然如此,再好不過,絕對不是我們污衊她,你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這麼沒有人性,連老爺子都不放過!”

婁台點點頭對着身後的人道:“去仔細的查一番。”

季得月這才看到婁台的身後跟了四五個人,其中有一個穿着白大褂。

婁台小聲道:“有兩位是博士學位的醫生,有一位是從檢測中心來的,非常有經驗,還有兩位是從司法機關調過來的,你不用太擔心,張揚稍後就到。”

正說著門口有車子的急剎車的聲音,季得月看過去,是張揚來了,風塵僕僕的感覺。

他邊走邊摸頭髮,從門口大跨步進來,手上拿着一個本子,眼眶上架着眼鏡,非常專業的樣子。

徐母見還有人要進來,趕緊攔住道:“我們家可不是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能進的。”

張揚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又低頭看着自己的穿着,白色背心,大褲﹉衩,紅色拖鞋,一副市井老大爺剛剛坐在院子里乘完涼的既視感。

季得月皺起了眉頭,越來越覺得這個徐母非常奇怪,奇怪的讓人感到可疑。

張揚突然揚眉吐氣的抬起頭,從面前抱的本子里抽出一張資格證道:

“這位女士,你可能搞錯了,我是國家一級化驗師,我從業已經十餘年,經驗非常老道。

至於我的穿着,你也看到了,像我這種高級技師即使在家也是躺贏,穩穩地拿錢,出一趟活一定是十萬火急,不然用不着我,所以我一刻不敢耽誤就來了。

我是經婁先生聘請的,請不要誤會,另外我想像你們這樣名門望族一定不希望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去,所以在事情水落石出前,用我是最好的辦法!”

婁台走過來握住了張揚的手道:“病人現在還在昏迷,請儘快救人與水火之中。”

張揚不再理會呆愣的徐母,越過她走向了徐老爺子。

前面的人見張揚過來,基本已經交流過眼神,張揚點點頭看了看老爺子的腹部,剛剛鼓起的腹部已經漸漸地恢復了。

張揚提起一口氣手指在他的擠軋穴一按,老爺子一口氣提上來,哇一下吐了一口水出來,上面有人用杯子接住了。

張揚道:“去化驗一下!”

兩個人匆匆而去,徐母見老爺子像是要醒來頓時無比緊張,徐然然突然一個箭步跑過來哭喊着:“爺爺,爺爺。”

奔到近前想要抓住爺爺的手,一副孝女的樣子,張揚攔住徐然然道:“病人需要絕對的安靜。”

徐然然一愣,再不敢踏近一步,剛剛這麼久都沒有表點孝心,現在這樣只會讓人生疑,所以她自動的退下了道:“爺爺的房間在這裡,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