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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壓在心底,如今他身邊已有佳人,若老天安排讓他終究遇上她,怕也只有感激之情!

季得月看着七色堇道:“這傳說中的花不可能有種子,沒有種子你是如何培育出來的?”

婁台指了指旁邊的“勿忘我”道:“就源自它,和它同根同莖。

因為勿忘我本身有“永恆”的意味,雖然外貌似紙花,但卻歷來視為“花中情種”,故亦有人稱之為不凋花,亦稱為相思草。

它有一個特性,拿一小把勿忘我插與瓶中,不要加水,久而久之,它便成為乾花,不會凋謝,不會褪色,就像它依然存活着一樣。

它的這種不凋零不敗落的特徵剛好與優曇婆羅花相反。

《法華文句》卷四上錄:“優曇花者,此言靈瑞,三千年一現。”

《慧琳音義》卷八錄:“優曇婆羅花為祥瑞靈異之所感,乃天花,為世間所無。

若如來下生、金輪王出現世間,以大福德力故,感得此花出現。”

可想而知此花的難能可貴,剛巧,我派人搜遍廣西、雲南、貴州、印度、斯里蘭卡、尼泊爾、越南、泰國等地。

歷經兩年,終於四年前在尼泊爾境內發現一株優曇婆羅樹開花了。

此花及難保存,不像勿忘我幹了都還是原色,從尼泊爾境內一路帶回。

我請了著名的日本花藝師協會NFD具有最權威的花藝師Couple一路保駕護航。

運回國內同勿忘我一起做實驗,最終歷時一年半,終於勿忘我的根莖開出了七種顏色的花。

當時不僅Couple,還有一同參與實驗的人,都說這是植物界的一大奇蹟。

當然此花向你所說不宜傳播種子,維護好這一圈七色堇每年給的預算不下六位數!”

季得月看着婁台伸出的六個手指皺了皺眉頭,不過這是世界奇蹟,能保存下來自然需要精心陪護!

她指着這七色堇道:“它對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不然你怎麼會瘋狂的執着於它,甚至從無到有?”

婁台的雙眼漫起一層迷霧,壓住內心想要暢所欲言的衝動道:

“也許年少時有,可如你所說已成了追憶!”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暗自揣測,還真有故事啊,眉飛色舞略帶威脅地道:

“不會是想留住蕩氣迴腸的初戀吧?”

婁台看着她探究的小臉,和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搖搖頭無奈的笑了道:

“若是初戀,那也是還未開始的一段前生戀,死於襁褓的邪惡之戀!”

季得月裝作害怕的嘖嘖道:“婁台,你的口味偏重啊,我一聽就覺得你當時肯定是個壞蛋,不是負了那姑娘吧,那姑娘呢?”

婁台捏了捏拳頭道:“那姑娘丟了,也許丟了還好些,你說的不錯,那個時候的我是壞蛋。

她救我於危難中,我卻連報答的能力都沒有,還把她弄丟了!”

季得月鬆了一口氣,恍然大悟道:“噢,果然是死於襁褓中,原來是救命恩人啊,那這七色堇確實對你意義非凡!

今天我打算畫這七色堇,你呢,選好目標沒?”

婁台招了招手,黃岐便抱來了畫板,在指定位置安裝。

婁台看着季得月,手指卻指着蛤蟆花道:“我就畫這怪物!”

在這寂靜的午後,微風徐徐,陽光明媚,不熱不冷。

季得月脫了外套,裡面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冰絲短衫,質感很好,一襲三層微紅紗裙,包裹住長長的腿。

紗裙露出了一截腳踝,優雅性感,稍微前傾,拿起畫筆抬高胳膊,那楊柳*就露了出來,膚如凝脂。

她似感覺到婁台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她回過頭來一笑道:

“想來是你的蛤蟆太難畫,你千萬別把我當雛形!”

婁台看着她顧盼流轉、清絲糾纏,秋水明眸,眉似遠山,面若芙蓉。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他笑着咳嗽一聲,強行拉回自己的思緒,怕被她看穿似的低下頭,仔細的着手自己的調色盤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也許蛤蟆不一定全部都長得那麼丑,畢竟也有蛤蟆一姐,也許已經摘的幾屆一姐皇冠!”

這話引得季得月呵呵直笑道:“你筆下的蛤蟆都能趕超港姐的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心中的神筆馬良!”

婁台突然朝她眨了眨眼道:“真的?”

季得月一愣,這是拋媚眼,還是眼睛不舒服,他在向她放電?

再看婁台賤兮兮的笑容,一副陰謀詭計在醞釀的樣子,趕緊擺正頭,隨你便,再不理他,只專心作畫!

對於婁台時不時抬頭瞧她的事,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估計真把她當成蛤蟆一姐的模型了,她倒生出幾分期待!

時間靜悄悄地悄然而逝,調色盤的色彩靚麗多變,季得月仔細的比對着這七朵花瓣的顏色。

就那個橙色,來來回回調了四五遍,總感覺與那亭亭玉立的七色堇有色差。

不禁笑起來走進七色堇,俯下身一手扶着花瓣仔細的觀察,披散的頭髮有兩縷錘在胸前。

略帶捲曲,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覽無餘,那輕輕踮起的腳尖似跳舞的精靈。

細而白嫩的腳踝上帶着一顆金色的猴子,這是季得月去印度那一年在金鋪定製的。

雖算不上華貴,但那是她出生時的猴年象徵,沒有人會知道她出生在哪一年,也沒人有興趣知道,但她渴望有人記住,哪怕是她自己。

婁台筆下生輝,線條流暢,迅速刻畫下的那個瞬間,像是定格一般。

尤其是那一串腳鏈,惟妙惟肖,那腳鏈他親吻過,自然腦海中印象深刻,不用看也可以畫出來。

季得月看了又看,再三確認,最後才調出滿意的橙色,這個色多一分則余,少一分則淺,很難把握!

當那一副靈動的七色堇與勿忘我相親相愛,翩翩起舞的畫作呈現出來時,季得月很滿意的點點頭!

一顆根莖三頭花,一頭勿忘我,兩頭七色堇。

另一顆根莖的七色堇與前一顆的勿忘我交頸而纏,難捨難分。

整幅畫似有成雙成對的戀人般,陽光自45度角傾斜下來,光色柔和,憑添神秘。

色彩斑斕,與藍色的勿忘我交相輝映,使整個色彩更加有層次,不會欲漸迷眼!

季得月放下色盤,準備扭頭去看婁台時,不禁嚇一跳,婁台何時已經矗立在她的身後。

正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在欣賞她的畫,季得月拍拍胸脯道:

”你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嚇死人了!”

婁台扯了扯她的耳朵道:“是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中無法自拔,也真是會孤芳自賞!”

季得月哼了一下道:“別不服氣,我的畫連我自己都拍案叫絕,自然看的入迷,你的蛤蟆一姐呢?”

婁台立馬一個箭步跑過去拿起畫板舉很高道:“秘密!”

季得月火冒三丈快步就要過去搶,手舉高道:“別跟我故作神秘,看了我的畫,我自然要看你的難不成你畫蛇添足,把蛤蟆畫成蜥蜴了吧?”

婁台眉毛一挑故意道:“你猜?”

季得月一錘錘在他的胸膛上道:“猜你妹,快點拿來我看看!”

婁台一手攬住她的腰調皮的道:“搶到就給你看!”

說完還戲謔的在她的腰上捏了兩把,入手既化的感覺,皮膚太滑嫩了,婁台一碰到就愛不釋手。

任季得月怎麼推他的手,他就是紋絲不動,她的力氣不及他的二分之一,她的動作就如隔靴搔癢,沒有半分作用。

便更加放肆起來,手偶爾調皮的換個位置上下移動着摸,讓她知難而退。

另一隻手舉的高高的,一副流氓的壞笑模樣看着季得月,那眼睛裡的效意都快溢出了眼眶。

明顯就在嘲笑她,放棄吧,不要掙扎了,你拿不到的。

他故意逗她,季得月自然看在眼裡,季得月伸長手臂更了幾下,雖然牙痒痒,想咬他,最後還是要作罷,不再自找苦吃。

腦袋迅速運轉,得像個辦法,他的高度整整高過她十公分,硬的不行,得來軟的。

季得月雙手回摟住婁台,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娘聲娘氣的撒嬌似的道:“我累了,搶不到了,你就給我看看嘛!”

婁台立馬信以為真,智商早已下線,用手扶起她的臉仔細的觀察道:“有沒有牽扯傷口,疼不疼?”

季得月委屈的癟癟嘴撒嬌地捂着胸口道:“疼!”

婁台立馬丟了畫框在一旁,伸手就摟高了她的衣服,作勢要查看傷口。

季得月眼尖手快,迅速推開了他的手,俯身拿起了畫框,不禁愣住了!

畫上的那個跳躍的精靈一般的美麗女人真的是她嗎?

簡約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刻畫的淋漓盡致。

着裝是點睛之筆,頭髮是推波助瀾,長相是引人入勝,氣質卻由內而外,讓畫上的人超凡脫俗,像落入凡塵的仙子。

到底是他的畫技太高超還是她本身的優勢太明顯?

她看着畫呆愣在那裡,她中途只起來過一次,就是辨別橙色的時候。

想不到他觀察力竟如此強,短短几秒鐘,他竟記得她的每一個動作和神態,刻畫的入木三分!

是他太用心,還是她印在他的腦海中太過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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