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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走廊上,斑斑點點的陽光從走廊旁邊的大樹樹葉中傾斜下來,照應在身上像是打了高光。

廊下坐在草坪上的人都會忍不住看過來,俊男靚女惹得行人紛紛側目。

婁台自然知道有人在看,他雖然很不喜歡,可是這裡是醫院,都是病人,他總不能清場吧,好生無奈!

只希望能儘快接回季得月到婁宅靜心修養。

這時候門口兩人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那是不是師祖和師叔二人?”

婁台順着方向望過去,果然見兩位老者正從住院部大門走了進來!

季得月連忙揮手大聲道“師祖,我在這裡!”

婁台制止時已經晚了,季得月突然悶哼一聲靠在了椅背上,疼痛難忍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婁台心疼的蹲下身仔細的問道“有沒有怎麼樣是不是牽動傷口,你再不能如此大幅度動作了!”

季得月蒼白着臉看着他擔憂的眼神,暖心的點點頭。

李崇明聽到喊聲快步走來,上來就把起了脈,頭疼的拍拍額頭道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婁台什麼人,那是本市頭等公敵。

他生意上的對手成天想讓他傾家蕩產,他還愛管閑事,就他調查的事,你們死十回都有可能,跟他出來首先就是保護自己人生安全!

你別看他帶了十個八個保鏢,到了關鍵時刻,都沒有他頂用,一有危險把他推到前面就對了。

你何必受這個傷,你這可是血肉之軀,而他是千錘百鍊金剛不死之身!”

季得月被師祖逗的哈哈大笑“師祖,這世上哪有金剛不壞之身,他的鮮血可是血淋淋的在我面前現場展示過!”

婁台突然問道“什麼時候?”

他可不記得他在她的面前受過傷流過血!季得月突然意識到自己一時口誤,她是徐然然,不是季得月。

支支吾吾的搪塞道“你敢說沒有嗎,就上次,你從“雲台艦”回來,突然就是那個樣子,我可是看見了!”

婁台一回想,頓時無法反駁,那時候他的心裡住着另外一個女人!

心裡愧疚之感油然而生,師祖岔開話題道“你們兩個別在我面前打情罵俏!

然然,你可長點心吧,看到沒有,你身上千瘡百孔,而他卻未傷分毫,不是你無用,而是他無用!

再部隊滾了那麼多年,卻連個女人都護不住!”

季得月再不敢貿然出聲,師祖這是在教訓婁台呢,婁台立馬做出一副虛心受教,後悔無奈的樣子!

連連點頭稱“是是!”

李崇明一甩手“自然就是,你知不知道她元氣耗損太多,就算養也養不到原本那麼好了!

她的身上還肩負着責任和使命,婁家和徐家的子孫後代,繁衍昌盛就靠她了!

當然,這麼一看,你還不如我那痴心的孫兒呢,起碼,不會明目張胆讓人傷害她!”

這也許是一時護犢心切說出的話,也可能是發自肺腑對婁台的警醒。

這個女人不是沒人要,這個女人值得用全力去呵護。

季得月感動的道“師祖,您放心,您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了!”

李崇明道“那就好!”

又朝着文長進道“你替她看看!”

文長進便上前來把脈,不進蹙起了眉頭“這怕是要準備手術了,耽誤不得了!”

李崇明點點頭十分認同,所以看着婁台道“那個傳說中的向宗師提煉出來的葯到底有沒有用,你知不知道內幕?”

婁台十分小心的道“葯已經送到製造局,此時正值風口浪尖,所以也是格外小心。

等所有檢查報告出來,第一時間我一定知曉,目前結果還不得而知!

不過張揚已經準備好所有的手術條件了,只要然然同意,隨時都可以做手術!”

季得月一想到身體里要住進另一個人的器官,她就彆扭,雖然她是接觸過不少內臟,可她自己的她還是不敢想。

她搖搖頭勸道“你們不必太緊張,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了解的,一切都聽從張揚醫生的安排。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做手術,說不定過兩天治療葯就公佈於眾了呢?

讓師祖和文爺爺擔心了,是我不好,你們走了,明園還有小朋友需要人照顧,要儘快回去才是!”

婁台立馬接口道“是的,現在情況特殊,我也無法招待二位,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守着她寸步不離!”

李崇明這才點點頭“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然然啊,你好好養傷,養好了早點回明園,芍藥該翻新了!”

季得月頓時又哭又笑,恨不得立馬回明園,那是她愛的芍藥啊!

送走了師祖二人,婁台便推着季得月到了南牆附近的一個遊樂場所。

這是專門給兒童修建的簡單玩樂設施,有長長的密道連帶着滑滑梯,滑滑梯旁設置的有兩個鞦韆。

此刻正有兩個小女孩坐在上面,嘻嘻哈哈的自己盪着,雖不高但也歡樂!

有小木馬,三個座位圍成一個圓圈,電開起來就會不停的旋轉,有小孩子在木馬上你追我趕。

突然,一個孩子大哭起來,旁邊的那個孩子被家長拉到一旁開始教育,也哇哇大哭。

應該是二人為了搶奪玩具碰上了,只是一個愛哭,一個不愛哭,愛哭的得已關注,不愛哭的自然被認為過錯方。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這樣,錯錯對對無所謂,也不會深究,只是當時會各自教育,覺得他們能聽進去。

季得月看着看着就笑了,多好的童年,可惜她沒有,她相信婁台也沒有,試探性地問道

“這些你玩過嗎?”

婁台迷茫的搖搖頭“記不清了,也許玩過,從我記事起,我的遊樂場所不是私人會所,就是大型棒球,冰球,籃球,高爾夫球球場。

這些地方我沒有印象了,我上的是私人學校,坐的私家車,玩的私人會所。

首先學會的就是保密,低調,內斂,和同學坐在一起,左邊的是某某公司的少爺,右邊也就一定是某某官員的少爺!”

季得月一愣“那那些富家小姐哪裡去了?”

婁台一愣“好像從沒有注意過,那些興趣愛好又不同,三五成群約人出去打球也不會喊女生,我倒真沒記起誰過!”

季得月皎潔的目光一閃,拽過婁台的衣領讓他不得不低下頭,她側過臉在他耳旁問道

“那上次那個高挑漂亮的女孩,坐在你後面的隔壁的女孩,你還有印象嗎?”

婁台咬了一下唇,看着她近在遲尺的唇,蠢蠢欲動,她說什麼,他豈會不知。

可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一扭頭,迅速的在她的嘴上遊走了一圈,輕輕的點到為止。

季得月像是被電流擊過,全身都在沸騰,可他卻已站起身來,拉拉衣領,什麼都沒做過似的道

“那個女人,我當她的面都記不清了,難道在你面前我還能記起她來嗎?”

說完笑的邪魅,好似再說,你是不是傻,你記得比我還清楚!

季得月不服氣的一抹嘴道“流氓,哼,我就不相信海風和你在一起就沒有把你教壞,他就沒有撩撥那個女孩?”

婁台撫摸着她的頭不慌不忙地道“海風也不是從上學時就這麼風流的。

他上學時候可是個乖學生,雖然有大少爺的脾氣,但是他的爸爸管教的非常嚴格。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和隔壁學校去打群架,我被罰抄寫五百遍金剛經其中的一篇。

而他則是被關在黑屋子裡三天沒給飯吃,餓的到我家搶飯吃。

狼吞虎咽,直罵他老爸虐待他,回頭就被他爸揪回去了!”

季得月好奇極了,每次在電視上見到他的父親都是溫文儒雅,相貌堂堂。

她還經常感嘆有大叔魅力呢,怎麼海風就像是狼窩養大的孩子?

剛巧一個粉嘟嘟的女孩身穿粉色蓬蓬裙從季得月面前跑過去,婁台指着那個女孩道“可愛嗎,想不想要?”

季得月翻翻白眼指了指自己“可愛嗎,想不想要?”

婁台好笑的點點頭,季得月道“看吧,你什麼都想要!”

婁台笑容更深,彎下腰道“只要是與你有關的,我都想要,包括你給我生的孩子!”

季得月從鼻子里哼出聲“看你的本事嘍!”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季得月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讓他戴套套。

婁台卻雙手抱腰道“你是唯一一個敢質疑我能力的人!”

他是不是沒有伺候好她,竟還敢懷疑他的能力,下次看來即使她求饒還是要繼續!

隨後又推着她到廊下找了一處人少的長椅上坐下,她的頭髮亂了些,婁台便用手輕輕地幫她梳理。

季得月有點難為情“讓它亂好了,今天我都沒洗頭,你不要碰。”

婁台在身後並沒有停下“等一會我詢問醫生可不可以洗,你躺床上,我給你洗!”

季得月捉住了他的手,頭不能大幅度轉動,所以她也只是看着遠方道

“你沒有開玩笑?”

婁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道“指甲也長了,我來給你修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