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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奇憂心忡忡地道:“錢老大提供了你父親參與地下交易的圖片。

這張圖片據錢老大說是他全市就賭場0.5%個點的抽成達成協議時拍的。

照片里確實有尚市長,也有錢老大,還有幾個黑幫頭目。

但是他無法提供具體的文字信息,比如通信和交易記錄,尚市長的賬戶也不曾多過這一筆錢財。

另外他還指證,尚市長允許他在m市開設吸毒制毒場所。

他拿出了正規批文,確實有尚市長親筆簽名。

目前制毒所已經查封,黑市交易據說尚市長抽成1%個點。”

酷奇說完,尚北冥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大罵道:

“放屁,我父親怎麼會和他有交易,我父親最是容不下他,我多次暗中截他的財路。

就算批文也不需要我父親親筆所書,只是那照片我得回去查證!”

婁台擔憂地道:“怕是與這次大幅度清剿活動有關,幸好他們無法證實你的父親手頭有賬戶收受過這筆錢財。

我估計很快就會查到你,你儘早準備,我們也要加強防範,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是同氣連枝!”

尚北冥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李昂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怪他為了避免和季得月在一起被打擾關了靜音。

季得月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她是罪魁禍首!

她愧疚地走上前拉住尚北冥的手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匆匆在季得月額頭上吻了一下道:

“與你無關,我不後悔,等着我,即使不能讓你做m市的第一夫人,也要讓你成為m市最幸福的女人!”

不知為何季得月就濕了眼眶,他一直執着的說的這句話,現在突然才覺得這句話的珍貴,這是他的傲氣!

他的傲氣被她毀了,也被她踩在了腳下!

尚北冥走的匆忙,季得月久久地看着合上的門,她知道他很久不會再來了!

季得月看着婁台道:“你能不能幫到他?”

婁台心思重重地道:“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尚市長只是熱身運動,接下來應該就是我們了!

只要尚市長清廉正直,黨風廉政,就一定能撐過去,而且這剛好給了尚北冥一個打黑除黑的好機會!

你放心,只要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必要的時候,我們會聯手作戰!”

季得月點點頭,婁台交代了酷奇一些事情,酷奇便走了,臨走時,酷奇回過頭來道:

“老大,張揚醫生說如果我遇到少夫人,要請少夫人去北寧公館找他!”

婁台立馬拿起電話張揚一接通,婁台劈頭蓋臉地質問道:

“為何要去北寧公館?”

張揚將手機拿的遠遠地道:“你不知道北寧公館的按摩技術一流么?

你也該提高一下醫療場所的水平了,老在別墅那種無聊的地方,我是治不好病的!”

婁台一拍桌子道:“明天就讓你去醫院躺着,看看醫院的工作適不適合你!”

張揚立馬“唉唉唉?”連喊數聲生怕婁台掛了電話。

道:“開玩笑的,不過你老婆身體太差,來按摩一下也是好的,北寧公館有一種強身健體的按摩手法,你不要吝嗇這點錢!”

婁台嘆口氣,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他這兩天也是忙,讓她跟着張揚他也比較放心。

就是不能讓她太勞累,便“嗯”了一聲算是默許!

季得月到達北寧公館時,一位服務生已經等在門口了,季得月跟着他左拐右拐,才到張揚所在的位置。

這個北寧公館再一次刷新了季得月的見識,原來這是一家五星級的保健養生公館。

之所以起名公館,是因為這裡只有公館夫人級別的女人才消費得起!

張揚跟季得月打了招呼道:“這裡的按摩確實很好,要不我倆一起邊聊邊試試?”

季得月覺得張揚是婁台信任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便點頭了!

脫了外套,季得月就趴在美容床上,女性按摩師的手法很獨特,也很舒服,張揚道:

“我找你你也別有心裡壓力,我想問問你自醒來後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

季得月心裡咯噔一下,睜開眼看着張揚,似確定了張揚的眼神,心驚膽戰的想果然是有問題。

便凝重的點點頭道:

“總感覺心口悶,有氣無力,時常頭暈,而且……”

季得月說到這又看了一眼張揚有點不好意思再開口。

張揚將頭扎在美容床上,盡量不看季得月,免得給她造成心裡壓力。

語氣平和像是作為一名職業醫師一樣的問道:

“是不是有尿血?”

季得月瞬間瞪大眼睛,連按摩師按到哪裡都沒了感覺。

張揚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張揚道:“可能要給你做個腎功能檢查了,不用擔心,你躺着,我抽兩管血就行!”

季得月麻木的看着張揚道:“不可能,腎衰竭是慢性病,之前我並無任何不適,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虧空的這麼厲害!”

張揚似安慰她似的道:“也不一定就是腎衰竭,我先做個詳細的檢查,你躺着按會摩,千萬別緊張!”

季得月趴在那裡心情很複雜,起先她看到這種情況也有疑慮,但她自己就是醫生。

不可能不了解這個病症,她還以為是餓了好幾天生理機制調節不過來呢!

她閉着眼睛,暫且讓張揚先檢查着吧!

張揚來抽了幾管血,就出去了。

按摩師拿捏很到位,不一會季得月就有點昏昏欲睡!

連帶着那些惱人的事都飛走了。

婁台坐在辦公椅上,黃岐站在一旁,婁台皺着眉頭不可思議地道:

“為什麼會查不到向宗師的行蹤?”

黃岐低着頭老實彙報:“向宗師一般只有公司舉辦大型活動才出現,最近因瘟疫之事也有頻繁現身,但是他的身邊總是跟着隱形人。

這隱形人具體的也不知是不是人,彷彿是一個精良的團隊,我和兩名破天狂龍的精英一直跟隨着他。

可是走着走着他就不知所蹤,連我們想方設法的安插在他旁邊的工作人員也近不了身,更別提竊聽器,基本一裝上馬上就被拆除!

他進過的屋子,坐過的車,都是只進不出的,我們守着這裡,那邊人已經參加其他活動了,神出鬼沒!”

婁台一咬牙,關節捏的咔咔響道:“狡兔三窟,玩金蟬脫殼呢,果然是厲害角色!”

黃岐憤憤地道:“這一次大規模的瘟疫必定與他的製藥公司有關,看來想從中大撈一筆,真是喪盡天良!”

婁台靠在椅子上,頗為頭疼道:“繼續盯死他,一定要查出幕後黑手!”

黃岐領命而去。

季得月這一覺睡得異常安穩,像飄在雲里一樣舒服的摸不着邊,她根本不想起床。

張揚拍了她三次,都沒拍醒她,無奈使出絕招大喊道:“婁台,快看她流口水了!”

季得月迷迷糊糊的聽到婁台倆字,本就蹙起了眉頭,怎麼哪裡都有婁台?

又聽後半句,流口水,不是在說她吧,笑話呢,她從不流口水,可是不會真的是她吧?

要不要確認一下?內心掙扎一秒,那就確認一下吧,免得被他逮住把柄笑話她,顏面盡失!

眼睛睜開一條縫,再睜開一條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季得月喜形於色,哈哈,還好不是她。

那是誰,這面也沒有婁台啊,轉個頭,翻個身,就看到婁台放大的嘴臉。

季得月尖叫一聲翻起身來坐好,她看到婁台出現在手機屏幕里,還以為在視頻呢!

連忙扒了扒頭髮伸出一隻爪子十分可愛的裝萌道:“嗨!”

打完招呼就看到張揚探究的眼神,然後只見張揚將圖縮小,整個畫面展現出來。

不是視頻,是一張照片,季得月瞬間捂住臉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種照片?”

只見照片里婁台正摟着季得月睡得香甜,真的是香甜,季得月嘴角的口水都看得到!

張揚收起手機玩味地說:“什麼不可能,你那個老公可是真悶騷,趁着你生病還不忘佔便宜。

我是個醫生,他公然做出這種事,我也就是隨手一拍,哈哈。”

笑容疆在臉上,大腦瞬間歸位,是了,他們在北寧公館,哪裡來的婁台?

都怪自己睡得迷糊,照片也不是很傷大雅。

季得月看着張揚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臉頰道:“額,睡著了,不好意思!”

張揚抱着手玩味地道:“拍了你三下都不及一句婁台頂用,看來他對你很特別啊!”

季得月哼了一聲道:“你還是趕緊把照片刪了吧,不然等他看到,你手機都要廢了!”

邊說邊穿上鞋繼續道:“張醫生,辛苦了,結果出來了嗎,怎麼樣?”

張揚嘆口氣道:“我只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婁家娶了你就是實打實的兩個惡霸。

兩個病秧子惡霸,竟然還惦記我的手機!”

季得月很是震驚道:“這麼嚴重,是不是腎衰竭?”

張揚又嘆口氣道:“根據離子分析,肌酐水平明顯超過正常最高值的兩三倍以上,就這一項可以確診了!”

季得月一屁股坐回到床上,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她呢喃道: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