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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得意時,只見背後一道光閃過,扭過頭時就見那馬來刀呼啦而過,刀尖扎進了崖壁。

季得月看着滋滋冒血的手臂,黑衣人在落下時竟用馬來刀當暗器劃傷了她的胳膊。

看着那黑影消失在視線內,鬆了一口氣,萬幸,擺託了他。

可是,一會季得月又蹙起了眉頭,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刀口有毒。

季得月看着刀口附近的皮膚變黑變腫有種螞蟻咬食的感覺,暗叫糟糕。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麼毒,發的這樣快,她才爬了幾步,手腳就感覺無力起來。

趕緊扒着崖壁站穩,用繩子把腰栓起來,在衣服上扯了一條布,順着刀口上方綁了起來。

又拿了一顆護心丹吃了,趁機往上爬。

出了懸崖,季得月走路都開始步履闌珊,不行,如果暈在馬路上更糟糕。

掏手機的手都在抖,正是右胳膊挨刀,血順着胳膊往下流,手心手尖都是血。

左手用起手機格外費勁,好不容易接通婁台。

她無力多說,只報了地址,婁台正在審訊室,一聽就感覺不對勁,她莫名其妙報地址幹嘛?

而且說話聲音也同往日不一樣,一定出事了,放下手機十萬火急的搶了車鑰匙疾馳而去。

季得月找到一顆大樹靠在樹上,正迷糊時,有個聲音在喊她,似近又似遠,只聽人喚:“姐姐……姐姐!”

季得月吃力的睜開眼,就看到了蹲在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擔心的開口道:“姐姐,你怎麼了?”

季得月安慰她似的一笑道:“不要怕,沒事的,姐姐中毒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姐姐是葯史司出來的,不會有事。

只是有件事請你幫忙,你來的正好,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呢。

這件事很重要,關乎很多人的性命,一定一定要親手交到我的師父向河強手中,好嗎?”

季得月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師父,所以提前已經備好了信。

若師父不能來,她打算去製藥公司公開攔截師父,以學者的態度稱自己對藥品有些看法和建議,這樣也不會引人懷疑。

只是現在不能了,小姑娘應該可以在總部見到師父,那就沒什麼擔心的了。

小姑娘接過信點點頭,又擔憂地道:“要不要送姐姐去醫院?”

季得月摸了摸她的頭忍着痛笑着道:“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不要擔心,快回去吧,一定要幫我送到噢!”

小姑娘見此便慎重的答應了,不一會就消失了。

季得月硬撐着眼皮盯着前方的路,一定要活下去,撐到婁台到來!

當急剎車發出的刺耳聲音過後,婁台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飛一般的朝季得月跑來,後頭還跟着張揚。

季得月就那樣看着他笑了,多麼美好的少年,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正朝她大步流星的跑來。

這個畫面很美好,美好的想要閉眼睡上一覺,做個美好的夢!

她感覺有一雙溫柔的手將她包圍了,隨後就是強烈的男性氣息強行灌進她的鼻子里。

他的唇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臉龐不停地蠕動,隨着奔跑起伏不定,那柔軟的唇挨着她的臉時,身體就止不住顫抖。

挪開時又覺得格外的空虛,她喜歡他的觸碰,就讓這段路一直這麼長下去吧,她很想睡!

只是耳邊的怒吼擾的她睡不着,隨後的顛簸更是讓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最後不知是誰惹怒了他,她竟然像包裹似的被他一把扔在了車後的椅子上。

同時耳邊傳來吼道:“我不許你睡覺,你給我醒來!”

季得月扶着胳膊,惱怒地一踢腿閉着眼睛罵道:“你長沒長眼睛,我這疼呢,你還摔我!”

婁台見聽到她的話瞬間紅了眼,嘴裡自責道:

“就是沒長眼睛,才讓你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受這樣的罪!”

季得月一時無語,心裡後悔不該罵他,於是佯裝着坐起身來睜開眼睛道:

“噢,我聽你的,不睡不睡!”

婁台臉色緩和起來立馬喊張揚來處理,張揚看着這傷口,又是搖頭又是嘆息,急得婁台直皺眉。

最後實在沒忍住就問了:“張揚,你是個醫生,又不是藝術表演家,你這麼豐富的表情會給我帶來壓力,她到底怎麼樣?”

張揚一下子石化在當場,他手拍了拍婁台的西服肩膀道:“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你行你上?”

婁台頓時臉色尷尬,季得月笑的直喘氣,婁台瞪了季得月一眼,朝張揚道:

“你最好行!”

說完靠在車身上,抽出一根煙含在嘴裡,從褲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嘭”火就燃了。

季得月脫下鞋子,當機立斷扔了過去,婁台只聽呼地一陣風刮過,手上的打火機掉在了地上,隨後一隻鞋子落在他面前。

婁台的手定格在拿打火機的姿勢上,身子依然靠在車上,不可思議的看向季得月。

兩個人正橫眉冷對時,唯有張揚神經兮兮的跳出來,一腳踩熄打火機,怒吼道:

“你倆能不能消停點,一個中毒要死了,一個抽煙準備自爆,你知不知道這車剛剛已經被你玩着火了?

把汽車當飛機開,現在還敢點火,我怎麼就這麼倒霉跟你出來。”

隨後又指着季得月指名道姓的罵道:“還有你個不省心的三天兩頭就出事,你一出事我准遭殃!

麻煩你管他的時候用點美人計啊,光有暴力頂什麼用,你不知道他是在暴力世家長大的?”

季得月震驚地看着張揚結結巴巴地道:“美人……計?”

這時候婁台彎下腰撿起鞋子,嘴巴里依然吊著未點燃的煙。

蹲下身,拿過季得月的腳,季得月被他一碰嚇得縮回來。

他毫不介意的再次伸手拽過她的腳,一言不發的給她穿上了鞋。

季得月默默地看着婁台,心裡雖然感動,可是張揚說的不錯,總要找個招數能夠讓他心甘情願的接受她的思想。

可是又卻在苦惱什麼是美人計?

張揚先用了老辦法將毒血放出,給季得月吃了排毒的葯,趕緊驅車回別墅。

走得急沒帶什麼裝備,裝備不齊怎麼治療。

可是有了裝備,張揚左看右看,差點就去嘗這毒血的味道了,還是辨不出是什麼毒。

婁台看他舉止詭異,不禁擔心的問道:“張揚,難道你也中毒了,你在幹嘛?”

張揚沮喪的一錘頭道:“又讓我遇到醫學難題,這到底中的什麼毒,我是檢測也不行,望聞問切也不行,愁死了!”

婁台嘆口氣道:“七星海棠!”

張揚不可置信的“嗯?”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

婁台指着季得月帶回來的馬來刀道:“這馬來刀我見過,他親口說他的刀上有七星海棠劇毒,還說無解藥,你看看是不是真的無解藥?”

張揚一聽就只此事嚴重了,趕緊對婁台道:“走吧,快點送到明園,請李閣老看看!”

季得月一路上都被婁台叨擾的不行,季得月看着他的嘴巴,第一次知道他原來這麼呱躁,這張嘴這麼能說!

從他小時候和海風*架,說到和海風生死相依。

又從參軍偶救俄羅斯美女,到俄羅斯美女追他五條街要嫁給他。

聽的季得月火冒三丈,全程都忙着動手,揪耳朵,拽頭髮扯領帶,咬手臂,錘胸膛。

最後在眾目睽睽下沒忍住跨坐在他身上用自己的口堵住了他的口。

季得月是沒有任何吻技而言的,單純是為了堵住他那呱躁又不安分的嘴,。

他不讓她睡覺不說,還要用其他女人玷污她的耳朵,她絕不允許!

所以婁台就那樣呆愣的看着她,當季得月覺得堵住了放開的時候,婁台眸色漸濃的問:

“然後呢?”

季得月疑惑的道:“什麼然後?”

婁台陰沉着一張臉壓抑地道:“你放了一把火,不打算滅火嗎?那我只有自救了!”

話畢,季得月只覺背後一股力瞬間將她扣在了婁台的懷裡,嘴唇被他咬住!

在她吃痛驚呼出聲時他的舌撬開了她的唇。

他的吻像是大海里漂浮的積木,時而翻滾時而平靜時而被淹沒!

絕不是像季得月那般白切雞似的淺嘗輒止!

下車時,縱觀婁台,耳朵通紅,領帶七扭八扭,頭髮像個雞窩。

最詭異的是那個唇,顏色不明,一片暗一片紅,還似有點腫。

那衣服下的胳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但他毫不介意,只為能一直讓季得月清醒而感到高興。

婁台抱着季得月便跑邊道:“只有海風那段是真的,其他都是我編的!”

像是解釋一般,季得月好笑的看着他,他的額頭都有了汗珠,季得月用袖子給他擦了擦才道:

“原來是婁少久不碰女人,都忍不住給自己加戲了?”

那含笑的眼睛絲毫不掩飾她心情的愉悅,她怎麼會感受不到他的心意?

他的一舉一動只叫她看的捨不得挪開眼睛,這個男人是她的!

想到這便哽起脖子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直叫婁台血液沸騰,某處叫囂的厲害。

他咬牙切齒極力忍耐的道:“等你好了非辦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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